三千古拉姆騎兵如潮水般涌來!玄甲軍圓陣巋然不動,前排長槊如林,后排強弩齊發!箭矢破空,沖在最前的大食騎兵人仰馬翻!然而敵軍人數占優,悍不畏死,很快便撞上玄甲軍陣線,彎刀與長槊激烈碰撞,金鐵交鳴,血肉橫飛!
蒙摯身先士卒,長槊揮舞如龍,接連挑落數名敵將!玄甲軍將士亦奮勇搏殺,以一當十!但大食騎兵源源不斷,圓陣多處被突破,形勢危急!
就在此時,玉門關方向突然響起震天號角!一面“秦”字大纛迎風招展,大隊玄甲軍援兵趕到!原來蒙摯出關前已安排后手,關內守軍見信號烽煙,即刻來援!
生力軍加入戰場,局勢瞬間逆轉!大食軍見勢不妙,哈立德急令撤退。蒙摯豈容他逃脫,率軍掩殺,直追出五十余里,斬首千余,繳獲戰馬、兵器無數,哈立德僅率殘部狼狽西逃。
玉門關大捷的消息,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傳回朔方城。
與此同時,遠在數千里外的木鹿城。影七扮作的商人“穆罕默德”,正與總督府財政官“洽談”藥材生意,眼角卻將總督府外墻的守備、換崗規律摸得一清二楚。當晚,他利用商隊掩護,一名精于潛伏的聽風衛成功潛入總督府檔案室,盜出了呼羅珊兵力部署圖及與西域諸國往來密函的副本!
得手后,影七一行人立即撤離。然而,就在他們即將混出城時,總督府突然全城戒嚴,四處搜捕“東方細作”!原來,檔案室機關精巧,雖未當場發現失竊,但觸動了隱秘警報。
危急關頭,影七當機立斷,命手下化整為零,分頭突圍,約定在城外百里處的綠洲匯合。他親自引開追兵,在木鹿城迷宮般的巷陌里與大隊敵人周旋,身負多處刀傷,最終憑借高超的輕功和對地形的敏銳判斷,僥幸脫身。
十日后,傷痕累累的影七帶著用鮮血和生命換來的情報,返回朔方城行轅。
秦明仔細翻閱著影七拼死帶回的兵力部署圖和密函,面色凝重。圖冊顯示,呼羅珊在帝國西陲陳兵十萬,且多為精銳!密函則證實,車師、龜茲等國確與呼羅珊暗中勾結,約定共抗大乾!
“陛下,”影七跪地請罪,“臣辦事不力,折損兩名弟兄,才…”
“不,你立了大功!”秦明打斷他,親手將其扶起,“這些情報,價值連城!陣亡將士,從優撫恤,子女由朝廷撫養!”他目光銳利地掃過地圖,“十萬大軍…好大的手筆!看來,這位呼羅珊總督,是鐵了心要與我大乾掰一掰手腕了!”
他沉吟片刻,眼中閃過決然之色。
“蒙摯!”
“臣在!”蒙摯甲胄鏗鏘上前。
“玉門關大捷,朕已知曉。然,此役不過小挫敵軍鋒芒。真正的大戰,還在后頭!”秦明手指重重敲在木鹿城的位置,“傳朕旨意:河西、隴右、北庭三鎮兵馬,即日起進入戰時戒備!糧草軍械,全力保障!”
“另,飛鴿傳書安西四鎮:嚴密監控車師、龜茲動向,若有不軌,先發制人!”
“再,以朕的名義,修國書一封,遣使直送大食巴格達哈里發宮廷!質問其呼羅珊總督挑釁之罪,要求嚴懲哈立德,并限期退出我朝西域屬國!逾期不至…勿謂之不預也!”
“臣遵旨!”蒙摯熱血沸騰,領命而去。
安西大總管行轅內,燭火將秦明批閱軍報的身影投在巨大的西域輿圖上。玉門關大捷的余威尚在,但更嚴峻的軍情已如雪片般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