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瀾歷八七八九年正月一十八日夜晚,獸人族集結五萬獸人士兵偷襲納蘭帝國西部邊境,將兩倍于他們的納蘭帝國十萬邊防軍殺得抱頭鼠竄,潰不成軍,在短短十數日逆襲納蘭帝國西部十數個城鎮,搶奪糧草財寶無物,百姓死傷慘重,在納蘭帝國其余大城的士兵集結趕過來的時候,獸人族士兵已帶著劫來的財寶糧草施施然返回了橫斷山脈。
而與此同時,傲月帝國潛伏于亞特斯安娜防御線以外的小股游騎兵又開始襲擾狂龍帝國邊境,更有甚者竟偽裝進入了狂龍帝國腹地,對一些防御較弱的小鎮實施殘無人道的屠殺。
而屯于亞特斯安娜防御線的狂龍與納蘭兩大帝國的軍隊也絕不輕松,惡劣的天氣帶來的影響是無庸置疑的,而傲月帝國的軍隊還常常于夜間派兵襲擾,形勢一下子變得撲朔迷離起來。
兩大帝國大軍壓境,國內空虛,若是獸人族在此時大舉進攻的話絕對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情。這讓兩大帝國一下子進入了進退維谷的境地,撤兵回防的話那之前打下的勝仗與奪取的土地就會變得毫無意義,不撤兵的話國內又唯恐有失,況且在這么惡劣的天氣下,士兵的士氣都低迷到了極點,強行進攻亞特斯安娜只會得不償失。
此時,龍一正坐在無雙營的中軍大帳里看著剛剛送過來的軍報,他皺了皺眉頭。將手中地軍報遞給坐在身邊的北堂羽,問道:“羽兒,你怎么看?”
北堂羽快速瀏覽了一遍,俏臉微微變了顏色,沉吟了半晌后始說道:“夫君,獸人族與傲月帝國同時發難,國內防御空虛。是不是應該回調一個軍團以求自保,反正這個冬天是不可能進攻亞特斯安娜了。”
龍一搖搖頭站起身。起步到大帳中掛著的一幅巨大軍事地圖面前,看著那延綿了八百里的亞特斯安娜防御線,lou出深思的表情。
“不妥,我們狂龍帝國若抽調一個軍團回去,納蘭帝國再抽調一個軍團,那這八百里防御線會出現兩個很大的空缺,到時傲月帝國來一個各各擊破那就哭都來不及了。”龍一皺眉說道。
“那怎么辦?就這么拖著嗎?”北堂羽問道。
“再等等。等橫斷山脈的消息傳來。”龍一高深莫測地笑了笑,事態走向何方,全kao銀劍那家伙了。
傲月帝國九離小鎮,一個身著金邊祭祀袍,頭戴斗蓬地窈窕身影飄然降落于鎮中央的青石板道路上。
此時已是深夜時分,除了幾盞昏暗地魔法街燈在風雪中搖曳之外,街道上空無一人。
望著這個熟悉的小鎮絲碧女幽幽一嘆,緩步在清冷的街道上獨自漫步。許多回憶悄然涌上心頭。
因為從小臉上長著一塊血紅的胎記,又是孤兒,從小到大她不知受了多少委屈,若不是堂姐一家幫助她,恐怕她早已餓死了。恍惚間,絲碧又想起了厲青。他現在是否仍然介懷呢?絲碧對于厲青并不是沒有感情,只是那種感情更象兄妹之情,因此對厲青從小到大對她明里暗里表示的愛意她都能避則避,避之不及就左顧他。
絲碧是渴望愛情的,她追求的那種感覺是厲青給不了她地,直到幾年前那一次命中注定的偶遇,她的夫君,那個無賴中帶著正氣的矛盾家伙撥動了她內心深處的那根弦。驟不及防間她便陷了進去,為此痛苦過,彷徨過。甚至絕望過。
但是到了今時今日。事情似乎并不那么糟糕了,一直困擾著她的胎記竟然奇跡般消失了。這些天下來覺得光系魔法元素的吸收簡直可以用恐怖來形容,一切都很美好很幸福,除了自己的純陰之體仍然無法改變之外。
想起龍一,絲碧臉上地笑容變得甜mi而動人。
眨眼間,絲碧在思緒紛飛中走到了小鎮的盡頭,她停了下來,四下看了看,轉身走向一條弄堂,在一扇紅漆大門上以特殊的節奏敲了敲。
末多時,院里的魔法燈亮起,急促的腳步聲響起,大門吱呀一聲打了開來。
“堂姐,我回來了。”絲碧用歡快的聲音說道,眸子隔著斗篷地紗簾激動地望著對她有再造之恩的堂姐。
“絲碧,你這丫頭快點進來,外面天寒地凍的。”堂姐素素披著一件大衣,顯然剛從床上爬起來。
兩人親熱地手挽手走進房內,這時絲碧的堂姐夫也已經起身,見得絲碧到來也十分高興。
“夫君,今晚你就自個兒睡吧,我和絲碧一起睡,說點女兒家的體己話。”素素對她的夫君說道。
“好,你們姐妹今晚好好聊聊,那我先去睡了。”堂姐夫笑了笑回房了。
素素拉著絲碧進了另一個臥室,一進房門就關切地問道:“絲碧,這兩年你過得好嗎?”
“堂姐,我過得很好,真的。”絲碧輕松地說道,隨手將頭上的斗篷摘下放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