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國的公主在自己皇宮,哪怕是和平年代,總要派兩個人盯一下吧?至少保護作用要有點。
艾琳娜猶如被眾星捧月一般昂前行,聽到女衛的請安隨口回了句:“嗯~~~你們跪安吧~~~~~”
哦,那是宮穿話。看門口女衛乃至金花們都聽得愣,艾琳娜拍了下腦袋,趕忙改口道:“我是說你們可以退下了。”
“是。”兩名女衛倒退了很遠方才離開。
要是配合一聲甜甜的諾或者謹遵懿旨聲,就更完美了,哈哈,宮穿~宮穿~
唉,可惜本玉米怎么就成了候補圣女這種宮穿。那些女的好在穿越后可以泡各類帥哥,而本玉米卻可能被各類帥哥泡?
心中郁悶著,艾琳娜走到門前輕輕敲了門。
金花女衛們靜靜地分布偏殿周圍警惕公主殿下的安全。
“啊,請問哪位?”雪倫的甜美聲音從門內傳來。
“是我啊。”艾琳娜嘿嘿笑著應了一下。
小美女乖乖~~把門開開~~玉米心中哼著搞怪歌,大感自己有點像大灰狼騙小紅帽。
至于為什么哼的歌詞不是小羊乖乖?
切,這不是白問嘛,小羊啥時候乖過?
“啊艾琳娜?等、等一下”房間里反而傳出了噼里啪啦什么東西掉落的聲音。
雪倫就在房里,正在慌張地收拾桌上的東西。
剛才的她正在拿著小刀雕刻木雕。
當時的她,心不靜,心亂
刻刀在手中完全不聽使喚,反復每一下用力都是那么晦澀,缺乏以前的某種靈動感。隨著刀功的加大,雪倫的眉頭反而越皺越緊。
以往雕刻木雕可以陶冶心性,此刻反而令她心頭更加紛亂。
雪倫索性閉上眼睛,任由手中的一種感覺帶動刻刀。不想什么,不專注什么,不在乎自己雕刻出什么
嘁嘁颯颯的雕刻聲,木屑和木條紛落,多年養成的刀功隨著刻意放松的心性揮。
片刻后,猛地停下刻刀,她卻愕然現,刻出來的居然是一個人形。
手上的木雕,再次活脫脫是一位公主的形象。
怎么又刻成了她?雪倫瞪圓了漂亮的眼眸,就這么愣了許久。
就在這時,傳來了敲門聲。如果不是正值分神,以雪倫的武技修為應該早就察覺一群人過來。
雪倫緩過神來隨口問去,竟然傳來了這位公主的聲音。
天啊可別被她看見雪倫心中沒來由的一陣慌亂,急急忙忙收拾桌子。
哎呀忙亂中,刻刀將雪倫的手指劃傷,瞬間滲出一片血跡。不過她也顧不得這個了,連忙把東西都胡亂塞到了化妝盒里。
亂捋了幾下頭,雪倫強作鎮定的模樣,定定心神上前開門。
“你們就在這里等等我吧,很快就出來。”門開后,艾琳娜沒有讓金花女衛跟進來。任誰都知道,剛才雪倫一定有什么事情不好意思被人看見。
既然如此,善解人衣的、不對、善解人意的玉米當然就不讓一堆金色燈泡打擾自己和雪倫這位白雪公主老婆獨處一小會兒的機會了。
金花女衛遵命未進,更細心地在周圍警戒。恰好雪倫這件殿房的側窗開著,遙遙可以看見房間內的情況,便有女衛透過窗口遠望著守護公主。
“剛才你走的倒快,我就找來了。”艾琳娜笑著說道,自顧自找了個椅子坐下,沒有尋屋子里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她一定現我不對勁了,但沒有點破手足有些無措的雪倫暗自長吁一口氣,心中幾絲感激。
“咦?”剛要說希維的事情,艾琳娜突然現雪倫左額頭的秀上有點點血色,紅紅的血絲在白色秀中格外顯眼。
這是剛才刻刀割手,然后雪倫慌亂梳理頭沾上的。
“什么?”雪倫眨了眨眼睛,還沒反應過來。
“你受傷了?”艾琳娜同時從椅子上彈起來,同時心念一動,沾染雪倫頭上的血絲受到水鸚鵡泠流的守護之力,頓時飛離秀,落入窗口側桌上果殼盤內。
“啊,這個是,是我剛才不小心”雪倫不好意思地下意識把左手往身后藏。
艾琳娜卻搶上兩步,將雪倫執拗的左手硬拉過來。
“對不起,我突然找過來,令你雕刻時不小心割傷手了吧?”艾琳娜目光中有著懊悔的意味。
雪倫連忙搖頭:“不是,不是,我自己”
雪倫公主的話語突然卡住,因為艾琳娜的下一個動作,令她整個人瞬間呆在那里。
窗外,留意著殿屋內情況的金花女衛們,愣愣地望著,這仿佛美麗畫卷一般的景象:
美麗的萊雅公主將冰雪王國公主的手臂拉起,繼而將她的手指傷處輕輕含在口中。
陽光般閃耀的金輝映下,艾琳娜公主微闔眼眸,專注地吮吸著對方白皙手指的傷處;而美麗的雪倫公主已紅霞滿面,呆呆地讓對面的少女拉住自己的左手,只是下意識地將自己的右手捂住燙的臉頰。
微風吹起雪倫公主特有的亮白秀,絲絲縷縷在飄忽中輕輕擺動,隱約遮住她漸漸迷離的美麗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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