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鋒芒交匯。

林長歌眼眸微瞇，巧了，是個熟人。

蘇護法的徒弟，內門天驕之一，鐘瑞。

上次和他碰面的時候，自己利用心劫刀法出手擊敗了他，碾碎了他的全部尊嚴。

那一日，鐘瑞顏面掃地，如喪家犬般逃離。

如今又一次碰到，自己是地靈境十重，而鐘瑞……他氣息更加深沉內斂，估摸著至少達到了天靈境四重。

“所以，你是風雷印的講師？”

林長歌咧嘴一笑，“就你，也不怕誤人子弟！”

“放肆！”

幾名學員站起了身子，臉色很是不善。

對于他們而，鐘瑞不僅是講師，更是令人敬仰的內門師兄，所以他們決不允許外人詆毀。

“林長歌，雖然你實力比以前強了很多，但是……內門和外門差距，天差地別，是你想不到的！”

鐘瑞嘴角勾起弧度，“這風雷印，偌大內門中只有我一人修成過，沒有我指點，你哪怕耗費再多靈石，也不可能學會！”

“是么？”

林長歌似笑非笑，“一人一天，一萬靈石，這么昂貴的價格，看來你賺翻了啊！本來我還想來見識一下，看所謂的講師能否讓我少走彎路，可既然是你……”

他頓了頓，接著道，“一個手下敗將，也有資格教我學習風雷印？”

嘩！

全場嘩然。

“手下敗將？你說什么胡話！”

“鐘師兄豈是你能詆毀的？”

“你連天靈境都沒入，鐘師兄已經是天靈境四重了！”

“差距比天大，你還敢大放厥詞！”

不少弟子怒目而視，指責林長歌。

“我確實輸給過他。”

鐘瑞一臉玩味，“沒什么不好意思說的，雖然他動用不光彩的手段贏我，不過那都是以前了，現在的我，恐怕都不會正眼看他！”

他這般開口，再一次贏得滿堂喝彩。

“鐘師兄真是大氣！”

“勝不驕敗不餒，此為天驕心態！”

一眾弟子連連夸贊。

他們都是外門弟子，夢想有一日能加入鐘瑞所在的奔雷峰，所以對鐘瑞極其崇拜。

林長歌英俊的面龐上盡是輕蔑，“我只是好奇，就你這點能耐，他們跟你真能學會東西嗎？”

“呵呵，那你可知這風雷印本是出自我奔雷峰一脈？”

鐘瑞眼眸中閃過得意，“有許多師兄都曾精通，但他們身居高位，根本不會出來傳道授業，如今愿意擔任講師的只我一人，聽我的課，至少能讓他們節省五十萬靈石以上！”

“而你！”

鐘瑞伸手一指，眼神盡是傲然，“林長歌，我并非小氣之人，當初你利用手段贏我，如今只需要跪下朝我道歉，我便可以既往不咎！”

“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