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想到，師尊竟然會沒有拿姜丙煉丹，而是讓給了木靈，以此作為交換，只為給自己挑選一件禮物。

“龍象雙锏，上古時期費家老祖費義合所慣用的一對靈兵，那費烈倒是個不錯的人物，為師很喜歡，可惜被木靈所看上了，為師無法插手。”

土靈真君淡然道，“如今龍象雙锏落入了你的手中，又有為師所加持的力量，切記，不要辱沒這上等尊品靈兵的名聲！”

“徒兒牢記在心！”

姜無忌深深跪拜下去，在這一刻，他心底唯有感激。

“為師這一生，并不偉大，為了茍延殘喘做了很多錯事，但卻牢守底線，沒有踏出‘吃人’那一步。”

土靈真君慘笑，“十年前，林無敵來找過我，和我聊了很多東西……我始終記得他那句話，成帝之路斷絕又如何，既然能被斬斷，那他就出手接上！”

“為師相信他，哪怕壽元將近，也依舊牢守底線！”

“為師此生欽佩的人很少，林無敵……算一個！”

“為師羨慕他有一個優秀的兒子，一尊霸體，一尊注定將來要為眾生開天辟地、撐起萬古的霸體！”

說到這里，土靈真君已然是難掩疲憊了，顯然將土屬性靈氣注入其中，這個過程對他損傷巨大。

姜無忌靜靜聽著，他很慶幸有父親跟師尊的雙重傳身教，讓他成為了一個還算正直的人。

“你姑姑對你的囑托，你理應完成。”

末了，土靈真君緩緩開口，“這龍象雙锏你拿好，上方有屏蔽命數的功能力，去把那上古秘紋送去給林長歌吧！”

姜無忌激動不已，他其實本就想要提出這個要求，可看師尊如此虛弱又不忍心，沒想到師尊主動記在了心中。

“師尊可有什么吩咐，徒兒自當盡力完成！”

姜無忌重新叩拜。

“若是有機會，為師真想重新見一見那位……初代霸體，哈哈哈哈！”

土靈真君笑著笑著，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師尊勿要說話了，請趕緊療傷！”

姜無忌心中一顫，連忙告退。

離開土靈山后，他心情一陣悲鳴，從土靈真君種種表現來看，他已然是時日無多了。

眼下唯有極少數靈藥才能續命，要么……就去拿強悍的天驕煉制丹藥，也可以支撐一段時間。

他沒有選擇后者，壽元正在飛速枯竭。

“不知師尊，還能再堅持多久。”

姜無忌神色悲戚，轉身離去。

……

無念殿。

趙柔兒又一次風風火火的回歸，把睡夢中的林長歌直接給提了起來，叫道，“別睡了，起來修煉！”

林長歌有些發懵，“師父，怎么了？”

“為師在外面歷練的時候，跟人約架了。”

趙柔兒赤著玉足，神色焦急，“你怎么還在睡啊，你怎么睡得下的啊！”

“啊？”

林長歌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沒在做夢。

不是，你跟人約架，和我有啥關系？

我才辛苦修煉了一個月，好不容易睡了懶覺，就要被你吵醒？

“師父，能跟你約架的必然都是人中之雄，你們這般存在交手，我就算想參與也參與不了啊！”

林長歌干咳一聲，想要開口解釋現在的狀況。

趙柔兒一本正經道，“是約架啊，但不是我跟他，他要跟我打，我打不過啊，但我語氣特別強硬，我說跟我打算什么本事，有能耐讓我們兩人的徒弟來打一場，他就答應了。”

“啊？”

林長歌又一次傻眼了，誰家正經人和人約架這樣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