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這個老者，他修煉的是道法·應帝王，且已經有了非常渾厚的程度，爐火純青，哪怕只是站在那里，都讓人心生膽寒。

仿佛，面前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尊真龍天子、人間帝王！

那種濃濃的壓迫感，讓人忍不住就想要跪倒在地，對他頂禮膜拜。

“贏禎，論輩分我跟你爺爺贏傲是好友，這把霜月帝劍更是當年太子贏標親自贈予我手的，怎么，如今我連跟你平等對話的資格都沒了嗎？”

林長歌眼神陰沉，他心中急切，自然對此直不諱。

贏禎揮了揮手，示意那群太監退下。

隨后他道，“那就在這里，朕倒是想要聽一聽你想說什么。”

接著，贏禎猛然抬手一抓，伴隨恐怖的氣力涌動，四方空間一下被鎖死，形成牢籠一般的屏障。

四方眾人踏入不得，也進不來，更察覺不到里面發生了什么。

“贏禎，我此次前來是來邀請你，一并對抗九霄上界！靈妙山有動用天地規則壓制他們境界的辦法，但需要你們神朝中的那塊擇天玉石！”

林長歌一字一頓，眼神決絕，“自從九霄上界降臨之后，整個乾坤大世界亂成了一鍋粥，成帝之路被斬斷，大帝被紛紛誅殺，他視我們如豬狗牲畜，這個時候，但凡還有些尊嚴的人都不會忍！”

“我不知道你們神朝什么態度，但這一戰，我會參加，我也希望神朝可以參加，作為中洲最強的存在，你們的態度會直接影響無數人觀望的情緒！”

林長歌每一個字都不假思索，這本就是他內心中所想的真實情緒，如今他要將其表達出來，說給贏禎去聽。

哪怕面前這個老人曾經下達了對霸體的格殺令，哪怕他派人殺過很多疑似霸體、但未曾成長起來的天驕。

林長歌面對他，就像是在面對當年的贏傲。

不得不說，贏禎身上有贏傲的霸氣和影子，真不愧是贏傲的孫子！

贏禎靜靜聽著林長歌說了這么多，他眼眸瞇起，道，“朕比你還要痛恨那些九霄上界的存在，但，朕只問一句，這一戰能打贏嗎？”

“什么叫打贏？”

林長歌面無表情，“我們付出代價，痛擊那些九霄上界的存在，算不算打贏？”

“狠狠踩下去他們那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嘴臉，殺他們個屁滾尿流，算不算打贏？”

“經過此戰后，我們有大量強者會因此殞落，但他們做出了此生最不后悔的選擇，如果可以重新來過，他們仍然不會猶豫，甘愿為之，這……算不算打贏？”

林長歌一句接一句的質問，“如果，你所謂的‘打贏’是將九霄上界所有強者全部覆滅，那么還是趁早投降認輸吧，實力差距擺在這里，這是不可能的事情，我們選擇不了活法，卻可以選擇死法！”

“是上限被框死，憋屈的被人如牲畜般豢養一生，永遠都無法跳出這個圈，最終含恨而亡，還是痛痛快快殺幾個九霄上界的強者墊背，然后坦然赴死？”

“贏禎，我不知道你會怎么選。”

“但如果是贏傲，他……會選擇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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