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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白蓮花掉馬以后 > 34、三十四朵玫瑰

            34、三十四朵玫瑰

            還未來得及把襯衫拿走,棠柚感覺自己的睡裙上的小尾巴被人輕輕拉住了。

            她倉促回頭。

            蕭則行垂眸看她:“忍心讓我這樣出去?”

            棠柚努力讓自己從他的身上移開,別過臉,堅定不移地控訴:“不是你說要我選一件最想脫的嗎?既然都是要脫下來,那就干脆不要穿了。”

            話這么說著,她耳根已然紅透,就連白皙的脖子,也透上淡淡的粉紅色。

            蕭則行笑了:“柚柚,你在想什么?”

            他個子實在太高了,哪怕現在肌膚沒有一點兒接觸,仍舊令棠柚心臟狂跳,戰栗不已。

            裙子上毛絨絨的小尾巴球球仍舊被蕭則行牢牢地握在手中,他沒有穿鞋子,和她的腳比起來,大到不可思議。

            棠柚不敢回頭看他,總是擔心自己會忍不住化身餓狼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無意間往旁邊一瞥,僵住。

            旁邊擺放的一張鏡子中,恰恰好映襯出來如今的景象——

            蕭則行站在她身后,褲子已然穿的整整齊齊,一絲不茍,偏偏上半身仍舊是未著寸縷,肩膀寬且平,正微微俯身,捏著她裙擺上的小尾巴;雖然裙子很長,但是仍舊不可避免地被拽著往上移動,原本裙擺能夠蓋住小腿肚,現在直接拽的露出膝窩。

            有點奇異的曖昧感。

            明明大家都很規矩,但落在鏡像中,瞧上去像是忍不住要去吃掉對方。

            而蕭則行的目光,此刻就落在她的膝窩上。

            棠柚感覺現在的情況稍微有些不妙。

            等等,接下來他是不是會直接掀開她的裙擺,把她抱著放在唯一的桌子上,然后背對著醬醬釀釀開始不可描述?

            但是身高差距實在太大了,站著的話,她需要往腳底下墊個箱子吧。

            蕭則行噙著笑,打亂她烏七八糟的想法,問:“怎么耳朵這么紅?”

            棠柚說:“沒,沒有。”

            嗓子有點發干。

            還有點難受。

            為什么這么美好、這么符合她審美觀的人竟然真的在現實中存在,而且是蕭維景的二叔啊!

            棠柚艱難開口:“在想您什么時候能松開我。

            假如蕭則行真的不松開的話,其實她也可……吧?還是直接拒絕比較好?

            理智和情感開始在腦海中瘋狂打架,身體蠢蠢欲動地想要和他接觸,但是理智告訴她,睡蕭則行絕對是一個十分愚蠢且不妙的決定。

            沒等棠柚想明白,蕭則行先松開了手。

            嗯?

            松開也好,畢竟蕭則行不是那種會強迫她的人哎;而且真要是強行的話,估計以后不好收場吧。

            但是為什么竟然還覺著被他強迫一下下還蠻刺激的。

            她現在不是棠柚,也不是黃心柚了。

            而是棠·黃到流油咸鴨蛋·柚。

            在棠柚莫名的期待落空中,蕭則行往前邁了一步,環抱住她,從她懷里抱著的襯衫中隨意挑出來一個,拽了拽,沒拽動,他無奈地笑:“怎么抱這么緊?聽話,松一點,我拿出來好不好?”

            高大的人傾身,將她整個人圈在懷抱中,他聲線低沉,放緩和時候再溫柔不過;明明極其自然且純潔的一句話,在這種曖昧的氛圍下也變得格外旖旎,格外的令她想入非非。

            棠柚瘋狂地想要土撥鼠尖叫。

            雖然知道蕭則行是在說衣服沒錯了,但是為什么她的腦突然間開始走馬燈地閃過各種奇奇怪怪的畫面?

            ——哪怕瀕臨崩潰邊緣卻仍舊強壓著耐心來慢條斯理地哄著;溫柔地把眼角的淚水擦干凈,一邊耐心,一邊克制不住地粗暴。

            棠柚轉身,憋著一口氣,把襯衫都往他懷里一放,努力板著臉:“您快點穿好,我去外面等您。”

            再一次落荒而逃。

            逃避很可恥。

            但是很有用。

            棠柚在客廳中把溫牛奶一口氣喝光,認真且嚴肅地思考起一個問題。

            為了確保二叔的貞操,她是不是應該減少一些不必要的接觸啊?

            她總感覺事情再發展下去會變得不受控制起來,這兩天她總是忍不住地想要去撲倒二叔或者被二叔撲倒啊。

            時到如今,棠柚終于不得不正視起蕭則行對她的吸引力。

            太大了。

            比火鍋小龍蝦等等所有喜歡吃的食物加起來都要大。

            忐忑不安中,重新換好衣服的蕭則行走過來。

            穿上襯衫的男人要端正嚴謹許多,他沒有系領帶,襯衫邊角有點皺,是被她揉出來的,他并未在意。

            棠柚沒敢看,只是老老實實地盯著桌子上的飯菜。

            在這里難得也能吃到中餐,樣式并不花哨,很簡單,蟹黃湯包,白灼明蝦,清炒西蘭花,煎豆腐,紅豆粥。

            尤其是那道煎豆腐,表面煎的金黃,撒著小香蔥碎末,淋上調好的醬汁。

            棠柚小小咬了一口,外面的酥皮輕輕響了一下,內里的豆腐又軟又鮮又嫩,甜辣口味,好吃到不可思議。

            棠柚眼睛亮了。

            蕭則行笑著看她:“好吃嗎?”

            棠柚咬住整塊豆腐,腮鼓起來,點頭。

            很好吃!

            她第一次嘗到這么好吃的煎豆腐!

            “我做的。”

            棠柚驚訝地看向蕭則行。

            他的廚藝也這么好嗎?

            二叔這么厲害的嗎?

            棠柚將整塊豆腐吃掉,才由衷夸贊:“二叔,您的豆腐真好吃。”

            蕭則行看她。

            棠柚記起昨晚的叫、床事件,及時做補充:“我是說,您做的豆腐真好吃。”

            蕭則行笑:“我也想讓你吃豆腐。”

            棠柚噎住。

            蕭則行漫不經心地夾著蟹黃包,補充:“吃我做的豆腐。”

            棠柚低頭,又咬了一口豆腐。

            又甜又辣。

            嗯……其實,無論是現在做的豆腐還是他的豆腐,她都有點點想吃。

            拍賣會上午十點開始,現在還不到七點半。

            棠柚早飯幾乎吃掉了所有的豆腐,吃多了,胃也不太好,脹脹的,只好輕輕地揉了揉肚子。

            幸虧她怎么吃都不會胖,不然以她現在的墮落勁兒,壓根也保持不住身材。

            吃飽喝足的棠柚坐在沙發上,正想去換衣服,猝不及防接到江沉庭的視頻電話請求。

            鈴聲響起來的時候她嚇了一跳,立刻坐起來,接通:“哥哥?”

            江沉庭神情瞧上去有些疲憊,西裝革履,從背景看,應該是在辦公室中。

            他上次負責的地方出問題之后,就一直在忙;棠柚幫不上忙,只知道他現在工作壓力很大。

            江沉庭揉揉眉心,叫她:“柚柚,今天怎么睡這么早?”

            棠柚懵了一下,才意識到兩地之間存在的時差。

            她還沒來得及解釋,江沉庭已然看到她背后的蕭則行。

            江沉庭放下手,變了臉色,問:“你怎么在蕭則行那邊?”

            蕭則行衣服都好好地穿在身上,而棠柚卻還穿著睡衣,頭發有點亂;這個時間點,江沉庭很難不多想。

            他心里一陣發緊:“柚柚?”

            棠柚不得不向他解釋:“我和二叔一起參加拍賣會,明天就要回去了。”

            這種話顯然沒有任何說服力,江沉庭沉著臉,坐正身體,嚴肅地叫她:“柚柚,你現在就訂機票回來。”

            棠柚不明白為什么哥哥突然間這么決斷,還沒來的及回答,蕭則行面色坦然地坐在她旁邊,微笑著與視頻中的江沉庭打招呼:“沉庭。”

            江沉庭胸口劇烈起伏,目光冰冷,壓著怒火和他說話:“二叔,柚柚年紀還小,不懂事,您年紀這么大了,不能跟著她一起胡鬧。”

            蕭則行姿態閑散地坐在沙發上,手指撐著額頭,笑:“柚柚一直很乖,我很喜歡。”

            很喜歡?!

            棠柚抬眼看了看蕭則行。

            是很喜歡艸毛絨絨吧這個變態毛絨控!

            江沉庭手指死死捏著一只筆,又驟然松開:“我想和你單獨聊聊。”

            蕭則行用眼神征求了下棠柚意見,棠柚點頭,好奇地看著他。

            先前江沉庭說過自己很敬佩蕭則行,后來突然又改口,讓她遠離蕭則行;現在想想,多半是哥哥也看出來蕭則行心思了吧?

            棠柚那時候絲毫沒有察覺,仍舊跳了坑。

            現在發覺掉了陷阱,卻有點爬不出來了。

            余光看著蕭則行拿著手機進了隔壁的房間,棠柚忍了好久,最終還是忍不住,尾隨過去,把耳朵貼在門上聽。

            她現在的道德水平真的是越來越低了。

            但是真的很好奇哥哥會和蕭則行單獨談什么啊!

            房間的隔音效果實在是太好了,她幾乎什么都聽不到;棠柚想了好久,忍不住趴在地板上,從門下面的縫隙中,努力而艱難地進行著探聽。

            蕭則行聲線低,棠柚幾乎要貼到門上,終于聽清蕭則行的聲音——

            “……總比背地里刪短信這種手段更光明……”

            棠柚努力地貼上去,門卻在這個時候從內里打開,蕭則行垂眸,看著趴在地板上的棠柚:“怎么?偷看已經滿足不了你,改偷聽了?”

            手撐著地站起來之后,棠柚飛快地后退兩步:“沒有,我剛剛是在做瑜伽而已!”

            她活動活動手腕,看著蕭則行把手機遞過來,忍不住問:“哥哥怎么把視頻關了?”

            蕭則行輕描淡寫:“沒什么,只是氣到精神有點崩潰而已。”

            棠柚:“……”

            江沉庭那個人脾氣最好了,小時候她不懂事,那么欺負他,他從來都不生氣,也不惱;怎么可能會被蕭則行氣到精神崩潰?

            棠柚剛想繼續問江沉庭情況,蕭則行不動聲色地提醒她:“柚柚,你該去換衣服了。你哥哥現在在氣頭上,可以等等再給他打回去。”

            ——也對。

            棠柚隨手把手機放在一旁,去挑新送來的禮服裙。

            新的禮裙是早晨送過來的,現在已經一字排開,任由她隨意挑選。

            棠柚目不轉睛地看著這些裙子。

            蕭則行問她:“喜歡哪一件?”

            無論哪一件她都很喜歡。

            每一件簡直都牢牢地長在她審美點上。

            棠柚看了兩遍,難以抉擇:“二叔,你幫我挑吧。”

            又傲氣地補充:“挑一個你看上去就不想脫的。”

            蕭則行淡淡開口:“那你別穿了。”

            棠柚:“……”

            他這意思,難道是所有的都想脫嗎?

            猝不及防地又被拿原話堵了一把,棠柚再不敢吭聲,夾緊尾巴做人,徑直拿走最經典的小黑裙,連帶著鞋子,抱著進了臥室。

            今天上午的對話實在太糟糕了。

            換衣服的時候,棠柚也心驚膽戰的,擔心蕭則行會突然間沖進來,把她懟到墻上一陣瘋狂輸出。

            今天空氣的荷爾蒙含量有點超標。

            總是令她忍不住地想入非非。

            乖乖換好衣服出來后,蕭則行還在對著鏡子打領帶,今天似乎不得章法,試了好幾次,仍舊沒能成功地打好。

            頓了頓,蕭則行轉臉看她:“柚柚,過來幫我打領帶。”

            說話間,他已經坐在沙發上,姿態放松,瞧她仍舊一動不動,噙笑:“聽話。”

            上次給他打了一次而已,還上癮了。

            棠柚磨磨蹭蹭地過去,不情愿地站在他腿間,認認真真給蕭則行系了個大大的蝴蝶結。

            嗯,襯著他那張帥臉,倒是還挺好看的嘛。

            有點像那種禮物play的模樣了。

            蕭則行手虛虛放在她腰上,隔著裙子,并沒有按下去,微微瞇眼:“這么不乖?”

            嚇的棠柚立刻抖著手拆開蝴蝶結,老老實實地給他系好,后退兩步,才發現他的領結和自己裙子的顏色又是相襯的。

            難怪剛剛沒有戴領帶,原來是想和她湊一塊啊。

            哼,心機男。

            在這種小地方上也處心積慮地占她便宜。

            棠柚第一次參加拍賣會,也不懂流程,只能老老實實地跟在蕭則行身后,看著他拿了競拍號碼,隨手遞給助手。

            二樓有專供休息的看臺,代拍人坐在樓下參與報價舉牌,與蕭則行采用藍牙耳機進行溝通。

            棠柚萬萬沒想到,還在這里遇到了熟人。

            鄧玨摟著一個漂亮的姑娘坐在棠柚這一桌,開心地與她打招呼,笑容爽朗:“嫂子好!”

            嫂子?

            棠柚險些被嗆住,捂著嘴巴輕輕地咳。

            蕭則行抽了紙巾遞給她,輕輕地順著她的脊背往下拍,譴責地看著鄧玨:“別嚇她。”

            鄧玨摸摸鼻子,訕訕地笑,仍舊改不了稱呼:“沒事吧,嫂子?”

            棠柚緩過勁兒,急忙阻止:“別叫我嫂子,聽著怪怪的。”

            鄧玨一口一個嫂子的,很容易讓棠柚想到之前在船上的事情;一想到這里,她就忍不住譴責地看向蕭則行。

            上次把她耍的團團轉,還騙的那么可憐。

            老狐貍,太陰險了。

            老狐貍蕭則行飲了一口酒,放下杯子。

            與蕭則行視線相觸,鄧玨只好改口,正經地開始自我介紹:“棠小姐,我是鄧玨,鄧呢,是鄧麗君的鄧;玨,是一個王一個玉的那個玨。”

            說這,他頗為驕傲地介紹自己身邊的姑娘:“這是許鶯,我老婆。”

            上次打牌時候一起見過,棠柚朝她笑了笑。

            激動的許鶯捏緊了鄧玨的腿。

            鄧玨哪里還不明白小妻子的意思,對棠柚說:“小鶯是你的粉絲。”

            許鶯壓著激動開口:“上次見棠小姐的時候,我就覺著眼熟,只是你一直跟著行哥,我也就沒敢猜……”

            她眼睛明亮:“沒想到你真的就是yuko。”

            鄧玨寵溺地看著自己的小妻子,適時補充:“但凡是你發過一次的單品,小鶯都必須要擁有同款……這樣吧,打個商量,下次你再想發什么,能不能直接買上兩份?省的我一大把年紀了天天還得為了衣服四處奔波。”

            棠柚笑:“好呀。”

            兩人聊起天才知道,許鶯和棠柚同一年出生;只是許鶯讀書早一年,還跳了級,去年剛剛畢業,同樣信電類專業,現在在銀行中工作。

            正好棠柚在為了畢設的事情發愁,兩個年紀同樣的姑娘很快就聊到一起。

            鄧玨煙癮犯了,拉著蕭則行一起去抽煙室;結果到了地方,他給蕭則行遞了煙,蕭則行卻沒接。

            鄧玨疑惑不解:“行哥,你戒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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