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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白蓮花掉馬以后 > 37、三十七朵玫瑰

            37、三十七朵玫瑰

            棠柚醒的很早。

            昨天徹底累壞了,她入睡很快,難得的什么夢都沒有做;半夢半醒間,感覺有人在親她的臉頰。

            一時睡迷糊,過了頭,棠柚差點忘了自己立的小目標和雄心壯志,驟然睜大眼睛,看到蕭則行。

            美色沖擊,她瞬間清醒。

            噫。

            昨晚上她那么狼狽了,蕭則行的襯衫褲子仍舊好端端地穿著;后期他換睡衣上來的時候,棠柚已經快睡迷糊了,只是縮在他懷里睡的香甜,也沒有心思再占便宜。

            現在的蕭則行看起來也十分的讓她蠢蠢欲動。

            藏藍色的睡衣露膚度要比襯衫高多了,和她比起來,蕭則行并不算白,但也不黑;棠柚眼巴巴地看著他凸起的喉結,再往下,鎖骨鎖骨,然后是看上去手感一定很棒的胸肌,胸膛隨著呼吸均勻起伏。

            想rua一下。

            棠柚驟然驚醒。

            小兔子被老狐貍吃干抹凈了,可小兔子壓根就沒碰到老狐貍啊。

            這次她虧了,血虧。

            蕭則行離開她的臉頰,聲線略慵懶:“醒了?時間還早,多睡會。”

            棠柚沒回應,她伸出罪惡的手。

            想要rua一下肌肉。

            還沒成功,小爪子被抓住;蕭則行眼睛微瞇,問她:“想做什么?”

            棠柚氣焰十分囂張:“現在你想做的事情都做了,我摸一下怎么了?”

            嘗試著從他手中把手腕抽出來,轉了兩下,沒動靜,靈活改變策略,及時改賣慘:“你捏疼我了。”

            這么一句話語的殺傷力果然很大,蕭則行略微松了松手,仍沒有放開,問:“你的小腦袋里天天都在想什么東西?”

            棠柚理不直氣也壯:“做一些喜歡做的事情。”

            “那小柚子是不是弄錯了順序?”蕭則行捏了捏她的臉頰,問,“不應該先喜歡再做嗎?”

            棠柚哼哼唧唧:“又沒說不喜歡。”

            喜歡肯定是喜歡的。

            饞他有一段時間了,像是有只小貓爪在她心里面撓啊撓的,也不給個痛快,就這么一直被吊著胃口。

            本來以為昨天就能功德圓滿了,沒想到還是差了一點。

            不想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下去,棠柚放緩聲音:“二叔,我就碰一下好不好啊?”

            她看著蕭則行,手腳動不了,可她還有眼睛啊。

            棠柚眼睛隨了她母親蘇媛,桃花眼,眼角還有小淚痣;只是蘇媛終日里沉寂哀愁,棠柚更多的是狡黠靈動。

            大丈夫能屈能伸。

            棠柚決定拿利益來誘惑他:“你讓我碰一下,我讓你摸毛絨絨尾巴耳朵摸個夠好不好?”

            這個交易顯然并不能令蕭則行滿意,蕭則行不為所動:“說點好聽的。”

            嗯?在這種情況下還能說出來什么好聽的話啊?

            棠柚和苗佳溪有一籮筐的騷話可以拿出來用,不過都是事中和事后,沒有事前的啊。

            而且,她也不知道蕭則行好哪一口啊。

            棠柚開始征求他的意見:“那您想要什么樣的?嬌弱的還是粗俗的?還是角色扮演?”

            蕭則行捏著小爪子,卻在即將觸到的一瞬停下;小爪子努力地伸展,但還是沒有辦法觸碰。就差那么一厘米,就是不給碰。

            棠柚感覺這太殘忍了。

            簡直比拿狗狗牛肉干吊在糊糊嘴邊不給吃更加殘忍。

            她終于懂得了棠糊糊的心情。

            對不起了,崽崽,媽媽再也不這么逗你了。

            滿腹怨念中,蕭則行低頭,貼在她耳畔,誘導她:“說你喜歡我。”

            男人聲線低沉,不過簡單五個字,耳朵后面立刻麻酥酥的。

            心呀也跟著悠悠哉哉地蕩起來。

            棠柚對耳邊低語沒有絲毫抵抗能力,下意識地跟著他說:“我喜歡你。”

            “你喜歡誰?”

            棠柚這次反應格外地快:“我喜歡蕭則行。”

            蕭則行笑了笑,拉著小爪爪,準確無誤地蓋在她的目標上,輕柔吻她的額頭:“這是給乖孩子的獎勵。”

            給乖孩子的獎勵持續了兩分鐘,小白兔終于成功rua到老狐貍肌肉。

            小白兔心滿意足地地摟著老狐貍,突然間有點體會到古代君王不想早朝的心情了。

            和蕭則行親親的感覺好棒。

            當然,要是能深入了解一下的話就更棒了。

            最后,棠柚像只樹袋熊一樣,被蕭則行抱回了她自己的房間;睡過回籠覺之后,工作人員也正好把裙子送過來了。

            這一次下水拍攝,配的是淺藍色的裙子;為了不阻礙活動,裙子的設計也十分奇特,內里是條泳衣,腰部往下的裙擺都做了特殊的處理,恰好露出兩條白且細長的腿來。

            以防萬一,還是配備了專業的救生員。

            棠柚試穿裙子后,開始思考該怎么遮瑕了。

            畢竟不能在鏡頭前露出痕跡啊。

            腰部淤青最多,腳踝倒是還好,前天的已經都消下去大半,種草莓的地方也都有泳衣遮擋著,不必擔心會被拍到。

            棠柚坐在房間里,吸著冷氣往淤青上擦著遮瑕膏。

            她終于看到昨晚上蕭維景給她發的消息,以及蕭則行極其囂張的回復。

            棠柚盯著老狐貍的回復笑了好久,忽然為蕭維景感到深深的同情。

            太可憐了,恐怕蕭維景現在還不知道他這個二叔是個人面獸心的老狐貍吧?

            剛剛擦好遮瑕膏,苗佳溪的消息及時發過來——

            我可愛的小柚子,幫我選一件外套唄,我要去和阿麥喝下午茶!

            棠柚擦干凈指尖的遮瑕膏:左邊的那件吧,淡黃色很襯你

            發完之后,棠柚想了好久,又忍不住給苗佳溪發消息:佳佳,你覺著該怎么樣才能成功地睡到一個男人?

            苗佳溪:很簡單,投其所好唄

            棠柚當然知道要投其所好,可現在問題來了,蕭則行好什么?

            他先前沒有過感情史,無法從前任中判斷。

            費力地想了想之前的種種,棠柚謹而慎之地做出了兩個大膽的推論。

            其一,蕭則行喜歡毛絨絨,雖然他并沒有養任何寵物,但他對毛絨絨的尾巴和耳朵格外感興趣。這個人力氣大的有點過分,睡裙上的小毛球尾巴都被大力捏的扁了下去,棠柚嘗試著拿吹風機吹,都沒能吹回之前可愛的模樣來。其二,蕭則行似乎很喜歡腰,因為此處的痕跡最重。但是也說不好,畢竟看他的表情,似乎對腳手桃柚等也頗感興趣。

            只好旁敲側擊去打聽了。

            霍徐楠一早趕到,似乎狀態不佳,現在仍舊在房間中補覺,拍攝下午才開始。

            棠柚打電話叫了楊名為,偷偷地問他:“你知道蕭先生喜歡什么樣的女性嗎?”

            楊名為被她問了個猝不及防,定定地與棠柚對視半晌,才謹慎開口:“要是我沒猜錯的話,蕭先生應該是喜歡您吧?”

            棠柚:“……嗯。”

            好像的確是這樣。

            但光這些還不夠啊。

            棠柚契而不舍地問楊名為:“以前蕭先生身邊真的沒有過其他女性嗎?蕭先生以前和哪位女性關系比較好嗎?蕭先生有夸獎過其他女性嗎?那些女性都是什么模樣的?”

            楊名為被棠柚問的快要頭禿了,險些招架不住,大汗淋漓地回答著她的問題。

            而另一側,蕭維景一夜都未曾合眼,風塵仆仆趕來,看到的就是二層露臺之上,棠柚和楊名為正談笑風生。

            蕭維景昨日喝下的酒此時已經全部消散掉了,但酒精所遺留下來的痛苦還在。

            邁入酒店配備的咖啡廳中,蕭維景面色慘白地與蕭則行打招呼:“二叔。”

            蕭則行已經等了他有段時間,此時瞧見蕭維景一臉的頹然,身體微微后傾,問他:“怎么這么著急過來?瞧你臉色很差。”

            蕭維景坐在他對面。

            蕭則行少喝咖啡,此次出行,助理仍舊為他帶了整套的茶具和茶葉;剛剛沖泡好,蕭則行為蕭維景倒了茶。

            是普洱的茶頭,茶湯清透,泛著紅褐色。

            蕭維景飲了一口,沒有絲毫的苦澀,香氣淡雅醇厚。

            但心里苦。

            他何嘗不想把自己遇到的事情告訴蕭則行。

            但是不能說。

            看二叔這模樣,想必還不知道棠柚已經和楊名為暗度陳倉了;這事必須要瞞著二叔,不然怕是以后他真追上棠柚,這段事情也會成為兩人之間的阻礙。

            棠柚來這里拍攝,身邊的助理就是這個楊名為,沒有其他女性朋友;

            晚上睡覺時候能玩她的手機,還能回復那樣極其具有挑釁意味的話——

            一定是個男人。

            蕭維景為此做了近13個小時的飛機趕來,想要知道那個男人、能夠讓棠柚看上的人,究竟長什么模樣。

            蕭維景沒有想到,讓他一夜未眠的野男人竟然是蕭則行身邊的助理。

            蕭維景捏著杯子,問蕭則行:“二叔,楊名為在您身邊工作這么久,現在突然給了棠柚,您不習慣吧?”

            “有什么不習慣的?”蕭則行飲茶,手指襯著瓷杯,愈發顯得溫潤,漫不經心地回應他,“為柚柚工作可比為我工作容易多了。”

            話雖然是這么說沒錯。

            蕭維景咬牙,忍不住旁敲側擊:“二叔,您就不想把楊名為再調回去?重新給棠柚再找個助理唄,異性的話,總會有很多事情不方便,不如找個女助理。”

            蕭則行終于正眼看他:“你今天怎么突然關心起這些個小事了?”

            蕭維景當然不會直接說是因為自己正準備追的姑娘被捷足先登了。

            他盡量自然地笑了笑:“以前沒關心過柚柚,現在想補償。”

            說話間,棠柚和楊名為一前一后地下來,隔著玻璃看見兩人,推開玻璃門進來。

            蕭維景看楊名為時候的視線就像是淬了毒,冷颼颼。

            楊名為不明就里,愣了愣。

            ——怎么蕭維景對他有這么大敵意?

            有那么一瞬,楊名為甚至感覺自己像是綠了他。

            棠柚看到蕭維景,倒是驚訝了:“你怎么過來了?”

            蕭維景敏銳地注意到,她脖子上有兩處的膚色不太自然。

            像是拿什么東西遮蓋住。

            幾乎不用多想,蕭維景就能意識到那些痕跡的由來。

            克制著心中的怒火,蕭維景繃著臉:“沒什么,過來散散心。”

            棠柚壓根就沒當回事,哦了一聲,大大方方地坐在了蕭則行旁邊。

            剛剛有工作人員過來說霍徐楠已經醒了,現在正在吃午飯;等他吃過飯,換好衣服,就正式開始今天的拍攝。

            外面太陽太大,拍攝地離這里并不遠,棠柚坐在這里,仔細地翻看著宣傳畫冊。

            而蕭維景在沉默地喝著茶。

            時不時抬眼看棠柚。

            棠柚嘗不出茶水的好壞來,她也不喜歡喝這個,只是看著旁邊蕭則行正盯著電腦屏幕看,有些好奇:“二叔,您在看什么?”

            蕭則行也不避諱她,任由棠柚看電腦屏幕:“新提案。”

            棠柚看不懂,屏幕上一堆專業名詞晃的她眼睛疼;不過匆匆瞥了一眼,就縮回小腦袋。

            其實比起來電腦屏幕上這些密密麻麻的字,棠柚覺著現在的蕭則行更吸引人。

            最簡單不過的白襯衫,紐扣一路扣到頂端,領帶一絲不茍,偏偏有股別樣的氣度,完美符合頂級的資產階級禁欲系審美。

            棠柚所鐘愛的禁欲系,并非真正的無欲無求,波瀾不驚,而是如蕭則行這般,穿正裝時嚴謹端正,不穿后縱情放欲。然而棠柚還沒能成功地見識到后者,只是昨天他手背上因隱忍而起的青筋也令她萬般著迷。

            越是端正,越是令人想要去弄亂,去破壞。

            想要看看他沉溺于欲、望時候的模樣。

            蕭則行正在專心致志地瀏覽著文件,并沒有注意到她。

            淺色石紋的桌面下,棠柚輕輕地脫了鞋子,靜悄悄地踢他。

            蕭則行不動聲色地看了她一眼。

            什么都沒說,也沒有阻止。

            而蕭維景仍舊在為那些遮瑕未能完全蓋住的痕跡失神。

            他盯著茶杯。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昨天和棠柚在一起的男人難道真的是楊名為?

            他想要的姑娘難道真的已經屬于了別的男人?

            一想到最后面這個可能性,蕭維景的心臟就忍不住地刺痛加劇。

            痛到幾乎不能夠呼吸。

            見無人注意,棠柚膽更肥了,順著熨燙筆挺的布料慢騰騰地往上移了移,正囂張著,笑容一滯。

            被大手準確無誤地掐住腳腕。

            囂張跋扈的小兔子招惹了老狐貍。

            她終于知道害怕,往后縮,沒成功。

            !他不怕被他侄子發現的嗎?

            剛剛醒過神來的,蕭維景注意到此時棠柚神色微妙的變化,問:“怎么了?柚柚?不舒服嗎?”

            他完全不知道,桌面下,小兔子被老狐貍抓住了腳。

            “沒什么,”棠柚擔心被瞧到端倪,清了清嗓子,“怎么了?”

            蕭維景看著她的臉,慢慢地記起自己想要和她說的話:“柚柚,你還記不記得你初中時候,曾經從海里救上過一個人?”

            棠柚試了試,依舊沒能把腳成功拽出來,現在蕭維景突然提起這事,她簡單回憶了下,點頭:“好像有這么回事。”

            她記性不是特別好,也少在這種事情上浪費心思。

            蕭維景手指微微抽動,屏住呼吸:“那人是不是還給了你一串黑曜石金珠手串?”

            老狐貍驟然用力,小兔子的腳腕被扯著又往老狐貍方向拉近。

            他現在在干什么啊!

            棠柚忍著,問:“難道那個又重又黑的家伙是你?”

            又重又黑蕭維景:“……嗯,不過那時候我剛剛度假回來,是被曬黑,不是天然膚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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