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剛剛轉過身,只看到迎面一道寒光閃過,身體忽然被身后的陸卿扯住,一把拉向一旁。
與此同時,一把閃著寒光的尖刀劃破了祝余身前的衣袍,刀尖劃在她襯在里面的金絲軟甲上,幾乎要冒出火星子來。
祝余堪堪穩住身子,看清了方才突然襲擊自己的人竟然是跟在自己身后的那名司徒敬的親兵,而此時陸卿也已經出手與對方打斗在一處。
另外的那兩名禁軍這會兒好像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切嚇傻了似的,就那么站在一旁,眼睜睜地看著陸卿與那個親兵搏斗,一臉呆滯,甚至有些手足無措。
祝余知道,突然動手的是司徒敬的親兵,在這些禁軍眼中,自己和陸卿現在的身份也同樣是司徒敬的人。
雖然說都是司徒敬手下的兵,才與他打交道兩個多月的禁軍,與一直以來都跟著他走南闖北的親兵,這里面的親疏自然是不同的。
這種情況下就讓人難免產生了些許顧慮。
“你們還愣著干什么?!”祝余見狀,也只能開口提醒他們,“還不快去向將軍報信兒!”
那兩個禁軍這才回過神來,撒腿就跑,去找司徒敬報信兒去了。
祝余自知沒有武功加持,這種時候非但幫不上陸卿的忙,硬往跟前湊合反而給人家造成麻煩,所以便遠遠盯著不遠處的兩個人。
和上一次幫司徒敬制服龐百夫長的時候不一樣,陸卿很顯然是從那一次的經歷當中吸取到了教訓,這回非但沒有束手束腳,反而出手十分兇悍,一招一式就算不是想要打死對方,也是分明沒再有任何手下留情的意思。
那親兵和龐百夫長那會兒的情形有點像,這會兒兩眼赤紅,眼神卻是渙散的,牙關緊咬,不分青紅皂白,沒頭沒腦地就是揮刀便刺。
陸卿與他過了幾招,找準時機一記重拳打在那親兵的手肘處,那親兵小臂一陣無以表的酸麻,手也不受控地松開來,刀掉在了地上。
陸卿上前一腳將地上的刀踢開一丈多遠,攻勢也愈發猛烈,一招一式都沖著那名親兵的雙臂使勁兒,趁著對方向自己撲過來的一瞬間,飛身躍起,自那親兵肩頭翻過,繞到其背后,兩只手快準狠地掐住對方大臂根部,一拉一拽,那親兵的兩條手臂便被他卸了,不受控地耷拉在身側。
親兵的身體也因此失衡,一頭栽倒,陸卿不給他再掙扎著爬起來的機會,飛身撲上去,將那親兵絞了雙手,面朝下壓在地上。
親兵的胳膊不能動,但反抗的動作卻極其猛烈,饒是陸卿花上了全身的力氣,也只是堪堪將其按住,沒一會兒便額頭上掛了一層汗。
祝余想要過去幫他一起按著,但陸卿只抬頭朝她身上被刀劃破的袍子瞥了一眼,便開口示意她站在原處不要亂動。
很快,遠處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司徒敬在聽到兩名禁軍的稟報后,也顧不上其他,立刻朝這邊跑過來,他身后還跟著幾個親兵。
“還不快去幫忙!”司徒敬看清前面的情況后,沖身旁的親兵一揮手。
那幾個人趕忙沖過去,幫著陸卿一起壓住地上的那個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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