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本來有些動搖了,想要跟著往左邊去,聽了他的話也覺得十分慚愧,邁出去的腳又收了回來,猶猶豫豫,最終站到了右邊。
也有人充滿譏誚地對他說:“廖承局,你倒是很知道怎么說話能討將軍歡心,不過我勸你省省,好歹先把你的小命保住了,活下來之后再拍馬屁也不遲。
否則現在的話說得再漂亮,明個兒中邪的便是你,到時候死得比龐百夫長還難看,那就現在這些話可就都白說了!”
廖煜厭惡地看那人一眼,冷哼一聲,扭過臉去不加理會。
就這樣,沒一會兒的功夫,原本密密麻麻站成一片的人就分成了兩個陣營,乍看過去兩邊的人數都不少,不過仔細看看倒是不難發現,左邊的隊伍還是要略微龐大那么一點。
周鄺眼看著左邊的隊伍逐漸壯大起來,眼中的得意已經快要掩藏不住,他不得不強壓下嘴角,轉過身去對司徒敬一臉為難地說:“將軍……您看……這……要是您實在是不愿意,我倒是可以再幫您勸勸這些弟兄們。”
“不必。”司徒敬一擺手,雖然臉色十分難看,倒也還算痛快,“頂天立地的男兒漢,一九鼎。
方才話我已經放出去了,這會兒就沒有而無信的道理。
既然這么多禁軍弟兄都想要安排法事驅邪,那就勞煩副都指揮使安排吧。
我不喜這些,就不跟你們一同了,你們自便吧。”
說罷,他又把站在左邊的那一群人瞧了瞧。
被他目光掃到的人,有的洋洋得意,也有的有些底氣不足地微微低下頭。
不過司徒敬沒有再說什么,轉身徑直回了大帳,陸卿、祝余,還有方才守在一旁的幾個親兵都跟著他一同進去。
外面隱約還能聽見周鄺的說話聲,似乎是在安撫外頭那些將士的情緒,承諾會盡快安排人手入營來做驅邪法事,讓外頭那些人該做什么就去做什么,一切照舊。
很快外面的人就散去了,大帳周圍重歸寧靜。
司徒敬回到帳中,在矮桌邊坐下的時候,臉色已經恢復了平靜,他抬眼看了看那幾個親兵,問:“這幾天交代你們的事情,都已經處理妥當了嗎?”
“將軍,都辦妥了,神醫的藥分頭交給了靠譜的弟兄,到時候一定不會出錯的。”為首的親兵摩拳擦掌,看起來頗有些躍躍欲試的意思。
這也難怪,他們最近這段時間可是整個大營當中最受氣的人了,都巴不得趕快到最后的關鍵時刻呢。
司徒敬聽了之后,滿意地點點頭,又把目光投向陸卿。
陸卿掃了一眼前一天夜里才悄悄潛回來的符文。
符文心領神會,立刻開口道:“外頭也都已經安排妥當,現在萬事俱備,不怕他們來,就怕他們不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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