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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劍出寒山 > 167、荊荻番外

            167、荊荻番外

            錢譽之語速越來越快。

            “這一壇,是妖界白河大王最愛的葡萄酒……”

            “這一壇,是魔界的古法藥酒……”

            眾人聽得連連驚嘆,看得眼花繚亂,不愧是亨通聚源,拿得出這么多寶貝,甚至有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臻品。

            只有寧危仍搖頭:“還是不夠。”

            眾人面色古怪,懷疑他不是來買酒,而是找茬的。這些不夠,什么才夠?

            錢譽之卻不怒,伸手捧出最后一個小壇:“這一壇名作‘萬古愁’,不知存了多少年,是為人魔兩界第一次大戰釀造的慶功酒。釀造古法已失傳,世上僅剩這一壇。此酒若開封,不用倒出,濃烈酒香隨風飄散,浸潤整個寒門城,百日不散。”

            寧危終于點頭:“夠了。”

            眾人比他更激動,紛紛喊道:“夠了夠了!”

            錢譽之伸手,鐵爪般扣在酒壇上:“慢著,最好的酒有了,你拿什么換?”

            寧危不是沒錢,只是平日很少用錢。

            “我在學院教劍術,每年束脩分文未動,攢了二十年,今日全部取出,夠不夠?”

            這話聽得人咋舌“散盡家財買一壇酒,好瀟灑的氣魄。”

            錢譽之微笑搖頭:“不夠。”

            “他還在散修盟做客卿長老,他賬上還有五千上品靈石,夠不夠?”一道女聲插進來。

            認識青黛的人遠比認識錢譽之的多,紛紛跟她打招呼:“盟主也來了!”

            青黛向眾人致意:“我再幫他出一千。”

            她聽說消息,以為出了什么緊要事,匆忙趕來卻看見寧危竟然真的在買酒。奇怪,滴酒不沾的人,買酒作甚。

            “不夠。”錢譽之依然搖頭。

            有人想,莫非是錢真人覺得沒面子,也要連說許多個“不夠”,才能出這口氣?

            “還差多少?我再添三千上品靈石,夠不夠?”門口響起一道溫和聲音,一位神采奕奕的錦衣男子緩步走來。

            許多身穿擁雪學院道袍的年輕修士慌忙退避,一齊向他行禮,口稱“院長”。

            “那可真是虞院長?”“今天是什么大日子?”

            果然,天際流云聚散,一道曲折黑影橫貫空中,似有蛟龍隱于云霧深處,正是虞綺疏的坐騎。

            虞綺疏默默看了眼錢譽之。其實他的錢都存在錢譽之那里,對方說替他打理,還跟他講什么“零存整取”,他又聽不懂,總之這么多年下來,一塊靈石沒取出過。他每逢大額支出,還要找錢譽之借。

            此刻他說自己出錢,聽上去豪爽大方,其實兜比臉干凈。

            寧危向虞綺疏和青黛點頭致謝。

            但錢譽之依然搖頭:“虞院長,就算加上你出的三千,還是不夠。寶物換寶物,只出靈石可不行。”

            有懂酒、好酒的散修大喊起來:“此等好酒,獨一無二,可遇不可求,已是無價之寶,當然萬金不換,誠意才換。”

            “我看無論誰買到手,都會藏起來舍不得喝。錢真人,今日恰逢其會,不如你打開酒壇,讓我們聞聞味道。”

            情勢不太對,虞綺疏也摸不準錢譽之什么意思,有些擔心地看向寧危。萬一打起來,自己如何同時制住兩人?

            寧危低頭,伸手探向腰間寶劍。

            青黛忽然阻攔道:“且慢!”

            話音未落,“錚”地一聲脆響,一道雪亮月光劈進廳堂,眾人心頭一凜,不由閉目一瞬。

            原來不是月光,是一柄出鞘寶劍。劍鋒狠狠入地三寸,光滑的地磚卻沒有一絲裂紋。

            “此劍名為銀鉤。劍不離身,伴我多年。夠了嗎?”寧危語氣平靜,好像擲劍而出的不是他。

            劍身微微搖晃,反射燭光,照出眾人各異的神色。

            劍修們先轟然爆發一陣議論:“怎么能要劍修的劍?這是安身立命的東西!”

            “再好也不過一壇酒,誰拿命根子去換!”

            錢譽之松開手,大笑道:“爽快,我就喜歡跟你們這種人做生意。”

            寧危沒有多看一眼地上寶劍,沒有多說一句話,拎起酒壇,揚長而去。

            眾劍修頓覺不可思議,呆呆盯著他背影。一擲千金是風流瀟灑,一擲萬金是狂妄荒唐,一擲寶劍……那是瘋癲。

            錢譽之朗聲吩咐大堂管事:“半個月內,誰能拿起這柄劍,這劍就歸誰!三百靈石試一次,門口登記取號排隊。”

            說罷也不管眾人作何反應,自己搖著“和氣生財”的折扇,轉身上樓。

            虞綺疏快步追上他,走進書房順手關門,語氣放軟:“你何必逼他棄劍?你想要什么劍沒有?我找學院鑄劍師,給你做柄一樣的便是。”

            錢譽之用看傻子的目光看他:“我是來賺錢的,等我賺夠半月,這劍當然是還給他,我留著又沒用。”

            虞綺疏放下心,主動給他倒茶:“不知寧危出了什么事。劍修的隨身寶劍,怎能拿來買酒?”

            “也不是沒人做過,也不是第一次了。”錢譽之想起舊事,“這次定價不算高,薄利多銷,希望比上次賺的多。”

            他心中感嘆,想來今天鬧這一場,不為劍也不為酒,應只為見故人、解心結。

            虞綺疏不解:“什么上次?”

            錢譽之緩緩吐出兩個字:“荊荻。”

            荊荻,虞綺疏一怔,后知后覺的想起這是一個名字。熟悉又陌生的人名。

            是了,就是荊荻。

            虞綺疏心中五味雜陳:“這么多年,你有聽過他消息嗎?”

            當年明月湖上,荊荻拔劍暴起,自斬一臂。他已記不清那人說過什么。

            只記得那夜明月高懸,少年神色決絕,滾燙鮮血潑灑,湖水寒涼刺骨。

            錢譽之搖頭“散修盟成員遍布四海,他們都沒有消息,我能有嗎?”

            “可惜。”

            “你先可惜自己吧。今天又借了三千,按老規矩,這里簽字畫押。”

            錢譽之甩手,一本厚厚的賬冊扔在虞綺疏面前。

            用錢真人的話說,“物以稀為貴,再好的東西,賣久了也不值錢、不稀罕了。長春峰桃花我們不再賣,讓它有價無市,以后有機會,我們賣虞院長墨寶。”

            普通墨寶沒意思,親筆寫的欠條當然更好。

            虞綺疏熟練地翻開:“我已經借這么多了?學院包容萬法,怎么沒有一種道法,教我如何不用還錢?”

            錢譽之笑道:“倒還真有一個辦法。看在多年交情的份上,我免費教你。”

            虞綺疏行弟子禮:“錢師請講。”他常被錢譽之調侃貶損,早已習慣了,想來無非是“拿鼠抵債”“以身抵債”那一老套。錢都借到了,讓錢真人高興一下又何妨。

            “今日銀鉤劍出鞘,你站得最近,那小子劍道比你如何?”

            虞綺疏想了想:“他的劍雖然鋒銳,卻似有沉郁之氣,如獸困籠中……我應該能勝。你問這個做什么?”

            錢譽之合起折扇,一敲桌沿:“我不能勝你能勝,看來你劍道已經比我強多了。你現在一劍砍了我,按我們生意人的說法,人死賬銷,自然不用還啦!”

            虞綺疏面色驟變,喝道:“胡說!”

            錢譽之哈哈大笑:“辦法教給你,你又做不到,老實還錢吧!”

            虞綺疏沒有陪他笑,沉聲道:“我們修行者說出的話,上有天地知曉。冥冥中因果循環,豈可胡亂語?”

            他威壓不受控制地爆發,壓得錢譽之氣息一窒。從前虞綺疏在他面前只有被欺負的份,這次打他個措手不及,錢譽之下意識解釋:“開個玩笑而已,就算是咒,我咒自己又沒咒你。”

            “你我多年交情還有你的性命,你也拿來玩笑?”

            云海上一聲龍吟回蕩。虞綺疏的坐騎三蛟感知他怒意,便與他遙遙應和。

            虞綺疏拂袖而去。

            他出門后,書房里空氣才重新開始流動,錢譽之癱坐椅上,平復呼吸。

            過了片刻,跟隨他多年的老掌柜進來送新賬,笑道:“我看虞院長臉色不對,您怎么又惹人生氣了?”

            錢譽之緩過神,怒道:“這次不怪我,他、他莫名其妙!我又不是他學院里的學生,臭小子居然教訓我。我開始算賬的時候,他個兔崽子還沒出生!”

            他喝口茶壓驚,卻發現錯拿了虞綺疏的杯子,自己喝了對方剩下的半盞涼茶,不由更加氣惱:

            “這倒的什么好茶?還是我們亨通聚源的待客之道嗎?下次給他換涼水。不,黃連泡水加苦菊!”

            老掌柜強忍笑意,略一思索,委婉提醒道:“真人,虞院長不小了。擁雪學院由他掌管、寒山遇著大事也要經他手定奪,說他生殺予奪不為過,這些年只有您總覺得他小。”

            錢譽之沉默。

            “也是,他長大了。”他眼中閃過一絲悵然,更多是欣慰:“也該長大了。”

            自霽霄孟雪里這對道侶遠游后,虞綺疏離開師父和師兄的護持,不得不獨當一面。錢譽之一路看著他,從一顆小苗抽枝生葉,長成如今為許多人遮風擋雨的參天大樹。

            大堂眾人喧鬧之際,忽聽得天上一聲龍吟,不由精神一振,齊齊收聲。又見虞綺疏氣勢洶洶地下樓,自然不敢與他爭先,整齊讓出一條路,靜等他出手奪劍。

            虞綺疏快步穿過后院,走到廳堂正中,頭腦冷靜下來,覺得自己似乎太過分,于是腳步停下,甚至后退兩步,暗想要不要回去看看?

            轉念一想,我這次回頭了,那人更覺得無所謂,下次還說荒唐話,我能拿他怎么辦?于是舉步前行。

            可是我不去,錢真人會不會生氣難受?他又停下。

            虞綺疏很認真地想,腳下就誠實地行動。回去、不回、回去……

            后面趕來的人,不知道前面那些人在干什么,遙見虞綺疏凝神思索,面色嚴肅,時進時退。

            有人低聲問:“這是練什么身法?”

            “噓,院長怕是在為拔劍蓄勢。”

            “我們能跟著練嗎?”

            數百人聚在亨通聚源高闊輝煌的廳堂,無聲地跟在虞綺疏身后,一齊進進退退,場面壯觀而滑稽。

            終于有大堂掌柜忍不住:“虞院長,敢問……”

            虞綺疏恍然回神,見身后人頭攢動,堂中寶劍寒光森然,輕咳一聲:“我無事,你們請吧。”

            他終于走出廳堂,駕云騰起,直入天際。那蛟龍擺尾打散云霧,又是一聲長吟,托起他倏忽遠去。

            虞綺疏離開后,天空龍威消散,眾人恢復自在。

            有人道:“虞院長做事必有深意。莫非是教導我們不可輕視此劍,應躊躇幾步,三思后行?”

            總之院長做事,就算沒有深意,也要想出一些深意。

            大堂掌柜道:“既然虞院長無意此劍,那諸位也不必客氣了。按報名順序來吧。”

            “我先試,勞煩大家退遠些。”一位身穿擁雪學院道袍的學生走出來,謹慎地靠近寶劍。

            寧危在擁雪學院教劍術入門已十余年,由他引入道的學生數不勝數。不管那些學生后來修什么道,總歸有啟蒙之誼。寧危雖然不擅長表達,但是認真負責有耐心,許多學生真心敬重他。

            按這些學生的思慮,此劍若被哪個無名之輩輕易拔起來,寧師傷面子;若被成名已久的劍客拔起來,寧師不方便贏回來,只能失劍。

            最好就是由他們艱難地拔起來,再還給寧師,不僅能顯示寧師教導有方,全了寧師的顏面,還能讓寶劍物歸原主。于是爭先交錢報名。

            “此人是誰?為何敢打頭陣。”

            “你連他都不認得?今年擁雪學院大宗賽,就是他得了劍比魁首!”

            學院賽詩、賽棋、賽符、賽馬,什么都比,也不稀奇。

            那學生對周圍議論恍若未聞,只集中精神,調整吐息,右手按著自己的劍,渾身緊繃蓄勢待發,左手去握銀鉤劍柄。

            劍柄入手溫涼,平平無奇。握在手中,好似鞠著一捧瑩白月光。

            他正欲發力拔劍,忽而警覺,當機立斷松手、疾退!

            銀鉤劍身微晃,一聲劍鳴響起,森寒劍氣直取他面門。那學生右手長劍橫擋,連換三種身法,一直掠過半個廳堂,堪堪避開劍氣追襲,才覺后背冷汗涔涔。

            他定了定神:“在下獻丑了,拋磚引玉,諸位請吧。”

            雖有心勸同窗們不必浪費靈石,但看大家激動神情,覺得還是不說為好。

            今日見過好酒好劍,又見數位前輩風姿,不親自下場試試,只怕不能甘心。

            堂中修士如流水來去,唯寶劍屹立不倒,像一面戰旗。

            重璧峰三人恰好今日相約下山。

            寒門城大路堵的水泄不通,大多數人腰間掛劍、背后負劍,一副劍修打扮。

            李唯奇怪道:“他們不會……都是來看宋師妹的吧?”

            “你以為大家都跟我們一樣?”張溯源不贊成地搖頭。

            擠進人群看熱鬧的何銘回來:“宋師妹出門了,這些人是來拔劍的!大堂那柄銀鉤劍,寧危留它入地三寸,說誰能拔起來,就歸誰了。”

            “好生狂傲,敢在寒山腳下說這種大話。當我寒山無人?”李唯拍手:“快,張師兄掏錢,讓我去會會他!”

            寧危在學院只教劍術,不與人動手比劍,只聽說教得如何好。寒山乃當世第一劍派,出色劍修無數。然而由虞綺疏委以重任,在擁雪學院教劍術入門的劍修,卻不是寒山人。寒山劍修認為虞綺疏此舉體現了學院的包容和胸懷,未必真的服氣寧危。

            何銘道:“我也去,我早想試試他斤兩!”

            “等等,你們不覺得這一幕有些熟悉?”張溯源謹慎沉穩,伸手攔下師弟:“那人留下劍,莫非為了換錢買酒?”

            “師兄你怎么知道?”

            “不對勁,這種感覺也似曾相識啊。”張溯源掂了掂儲物袋。

            三人面面相覷,忽福至心靈,同時開口:“荊荻。”

            李唯氣恨道:“二十多年了,還來這招?我怎么忘了,那寧危是荊荻的師叔,都是一丘之貉!”

            荊荻退隱已久,被荊荻坑過的舊人,已經忘記教訓。沒有被坑過的年輕人,根本不認識荊荻。

            尤其是初出茅廬,春風得意的年輕劍修們,今天機緣巧合見到幾位前輩,心情激蕩,又當著眾多劍修的面,誰不想爭得寶劍,一夜天下揚名。

            三人聽見管事、伙計們清點報名者儲物袋,一邊招呼那些劍修:“來都來了,試試再走,三百不虧。”

            仿佛聽見無數靈石打水漂的聲音。

            何銘:“來都來了,三百不虧?我一分錢都不會讓他們賺到!”

            李唯悲憤道:“割了一茬,再長一茬,居然還來割。當天下劍修是什么,韭菜嗎!”

            ***

            寧危折返兩地,奔波千里不停歇,絲毫不覺疲憊。

            “我來請你喝酒!”

            他聲音回蕩山間,驚起鳥雀成群振翅。

            沒有人回答。

            寧危開壇痛飲,一口氣仰頭灌下半壇,酒液灑落前襟。他猛一揚手,酒壇似利箭飛去,摔向崖壁!

            轟然一聲巨響,小小酒壇如千斤巨錘,直徑將山崖轟塌半邊。

            煙塵沖天,濃烈酒香灑滿河道。

            千金當劍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我請你喝天下最好的酒。

            巨石滾落河中,濺起陣陣水花,其中鋒銳劍意直上云霄。

            虞綺疏便在云霄中,騎龍過山海。

            他垂目遠望,喃喃自語:“他出劍了。”

            “不是砸了一壇酒嗎,怎么是出劍?”三蛟不明白。

            虞綺疏道:“錢真人曾問我,能不能勝他,從前可以。現在他有這一劍,斬破囚籠,我再想取勝,恐怕不易。”

            “我幫你啊,這一劍我替你擋了,你還是能勝他。你有同伙,他沒有。”三蛟道。

            虞綺疏無奈搖頭,向它解釋劍修的榮譽、信念、劍道等等,三蛟卻只聽懂最后一句“兩人公平比劍,不能找別人幫忙,如果說好只出一劍,就不能出第二劍”。

            三蛟大喜:“太好了,我不是人,我是坐騎誒!”

            “……這,別人不行,別妖、別獸、別蛟、別龍也不行。”

            “為什么?”

            “總之就是不行。走吧蛟兄。”

            龍身騰空舒展,流云聚合,淹沒龍影,云中隱約傳出他們的笑聲:

            “你們人真麻煩。”

            “對,人總是自找麻煩,然后解決麻煩……”

            宋淺意等人沒有找到寧危,卻接到青黛的加急傳訊符。囑咐他們趕在寧危回去之前,最好請凡人和修為低微的修士離開,清場費用由盟里公款報銷。

            隊友們都不明白:“感覺不對勁啊,這是要出事嗎?”

            此刻,宋淺意慶幸自己及時照做。

            因為寧危喝酒了,酒后一劍砸下半座山。不對,他沒有劍,是用半壇酒作劍。

            四人呆呆怔怔,尤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幕。誰能想到,平時最正經的人,突然放飛發瘋。

            酒香濃烈,河風也吹不散。一陣眩暈襲來,四人急忙運起真元抵擋。

            宋淺意:“所以青黛說的是真的,他拿全副身家換了一壇酒?”

            “可他只喝了兩口。”劉敬說。

            “就為了摔出去,請一個朋友喝?”鄭沐不敢確定,“是這樣?”

            徐三山:“我滴個乖乖,他娘的什么朋友,這么大面子?”

            寧危根本不會喝酒,踉蹌走回來已到極限。他臉色乍紅乍白,連連咳嗽,一頭撞倒船上桅桿。

            起不來了。

            宋淺意最先回過神:“都愣著干什么,快去扶一下。”

            其他三位隊友如夢方醒,連忙應聲,爭先扶起傾倒的桅桿。

            宋淺意氣道:“我是說扶人!扶人啊!”

            寧危醉倒在甲板上,仰面望著夜空,覺得自己飄蕩在河水中。滿天星光無邊無際地潑灑,灑落在粼粼河面,也落了他滿眼。

            他也不耍酒瘋,乖乖地任人攙扶。只是神志不清,喃喃說著什么。

            宋淺意凝神去聽,卻只聽見三個字:“沒關系……”

            不告而別時的道歉,萍水相逢后的和解,二十三年光陰長河重新流動。

            她淚水瞬間涌出:“是你啊。”

            那個人雖然不在修行界,卻沒有放棄修行。

            宋淺意抹了把臉,對著山崖水神廟大罵:“你敢騙人喝酒!下次再讓我看見你,我第一個打你!”

            大風吹過山河,水聲轟鳴,似是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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