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臺雪璃卻道：“你的情況我剛才觀察過了，你很拼命，甚至燃燒了一成精血，可見對秦天所托很是盡心，我琳瑯閣不喜欠外人人情，你盡管去恢復根基，一切損耗都由我承擔。”

說完。

她從儲物戒當中取出一塊玉牌，伸手遞到沈青檀面前。

沈青檀愣了一下。

澹臺雪璃卻不再多，而是輕描淡寫地下達了逐客令：“沈姑娘若給我面子，便不必再推辭，我還有些事，想跟這位小妹妹說，姑娘自便吧。”

沈青檀神情略微復雜。

片刻后。

她還是對著澹臺雪璃微微點頭，而后接過玉牌，轉身走向離開地下層的樓梯。

沈青檀一走，偌大空曠的地下層里，就只剩下了澹臺雪璃跟顧沅沅兩個人。

準確來說，其實謝清璇也在。

不過此刻她正在澹臺雪璃的靜室里修煉，靜室布有特殊陣法，幾乎一切都與外界完全隔絕。

一時間。

顧沅沅看著面前驚才絕艷的女子，有些無所適從。

并非澹臺雪璃刻意擺架子，而是她雖深居簡出，但久居高位所形成的氣場，卻是常人難以輕易靠近的，別說顧沅沅，就連天地玄黃四城的鎮守使，見了這位二閣主，基本也是這般束手束腳。

“你很怕我？”

澹臺雪璃好整以暇地看著顧沅沅，眼中露出幾分善意的笑意。

顧沅沅猶豫了一下，小聲點頭道：“是……是有點。”

“別害怕。”

澹臺雪璃噗嗤一下笑出聲來，動作毫無距離感地捏著少女臉頰，“小丫頭，叫什么名字？”

“顧……顧沅沅。”

少女僵著脖子不敢動彈，生怕絲毫舉動便引起面前女子的不悅。

“你是秦天的弟子？”

澹臺雪璃見狀有些無奈，只能繼續沒話找話。

“是、是的。”

顧沅沅連忙點點頭。

澹臺雪璃黑瑪瑙般的眸子，在杏眼中打了個轉，突然玩心大起，笑道：“既然是秦天的弟子，那便也是我的晚輩了。”

說著。

她從儲物戒當中，取出了一枚晶瑩剔透的玉鐲，不由分說地套在了少女纖細的手腕上。

“這……這是……”

顧沅沅愈發緊張，戰戰兢兢地看著澹臺雪璃。

“見面禮。”

澹臺雪璃笑得杏眼都瞇成一條縫，“以后見了我，記得叫師娘。”

“哦……啊？！”

顧沅沅下意識地應了一聲，然后才反應過來不對勁，瞪大了眼睛看向澹臺雪璃：“師娘？！”

“嗯吶。”

澹臺雪璃笑瞇瞇地點了點頭，輕輕揉了揉少女的腦袋：“所以你不必害怕我，這個世界上，如果說除了秦天以外，還有誰不會害你的話，那只能是我了。”

顧沅沅徹底懵圈了。

可是。

澹臺雪璃的話，又讓她感覺好像沒哪里不對。

似乎……只有她這般風華絕代的女子，才有資格配得上自家師父。

就在少女懵圈的同時，澹臺雪璃則是叫來幾個貼身侍女，像是擺弄瓷娃娃一般，帶著少女一通收拾打扮。

短短個把時辰。

顧沅沅看上去，就像是完全變了個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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