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眼見唐憶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南茜頗有些得意的神情:“貞女之誓買來的奴隸,因為鋼琴彈得好,所以有特殊待遇,不過無論如何,奴隸終究是奴隸。凱瑟琳夫人許諾過我會還我ziyou之身,所以我就幫她做事嘍肩膀上可還有難看的烙印呢,你想看嗎?”
“這個”
見了唐憶“你開玩笑吧”一般的表情,她又是一笑,用餐布擦過了嘴,起身收拾餐具:“當然是開玩笑,你以為我會給你看嗎?”
吃過了午飯,稍稍休息。南茜領著他上樓,拉上窗臺的帷幕,空曠的房間一下子變得安靜而蔭涼,她坐到鋼琴旁,打開了琴蓋,隨后彈起一曲輕靈的琴音。曲子的意境類似于唐憶上次在凱瑟琳夫人的宴會上彈的那首,是屬于孩子般童真的旋律,但顯然因為是第一次接觸這樣的風格,曲子基調的把握其實稱不了上佳,幾個地方的轉折也似乎有些生硬。但對于唐憶來說,畢竟令他感到敬畏,因為自己編寫曲子是目前的他無論如何無法做到的事情。彈完之后,南茜回過頭來詢問道:“如何?其實是你上次在凱瑟琳夫人那兒彈的曲子給我的靈感,但是總有些把握不住的樣子,準備修改好后送給克娜做生ri禮物的呢。”
南茜此時的語調誠懇,態度也相當認真,唐憶不愿意敷衍她,稱贊之后說出了幾處不好的地方。接下來,自然便是討論與修改。不過在創新這一項上,唐憶其實還比不了南茜,如此一來,直到接近三點,所謂的修改也只是越改越離譜。休息的時間里,南茜從外面買來一些點心當下午茶,神情頗為苦惱。
“呀,原本還想在克娜的生ri宴上好好表現一番的呢,現在看來,風頭可都會讓你一個人搶去了喂,可別說我小人之心,不會是不想讓我出風頭故意不幫忙的吧?”
“哪有”唐憶連忙辯解,“這種事情是需要靈感的啊,沒有那一瞬間的靈感,什么都無法做到的。”
“唔,那難道是因為不想幫我才故意不讓那一瞬間的靈感出來的?”
“這么會,我也想弄好克娜的生ri啊”
“呵開玩笑的,不過,你打算在那天表演什么呢?如果不能技驚四座,恐怕人家也不會相信你是假面x哦。當然,表演那首《月光》應該是最好的證明啦。”南茜提議道。
“唔,其實我還沒想過”喝著毫無技巧泡制的花茶,他也開始想起這個問題來,過得一陣,他抬起頭來對南茜說道:“我看這樣吧,干脆我彈琴,你唱歌怎么樣?我應該有首不錯的歌,當然,得稍微調整一下歌詞”
“唱歌?”南茜微微驚訝道,“那么嚴肅的東西可以拿來在小女孩的生ri宴上表演的嗎?”
這個世界的歌曲,其實往往只有在一些重大祭典上用來禮贊神明的詩歌,配合著巨大而隆重的音樂,顯得格外神圣而莊嚴。除此之外,另一項可以稱得上歌曲的,便是游吟詩人訴說故事時的低唱,不過這樣的歌曲卻又顯得低俗,往往根本沒有任何旋律可。不過,在南茜的驚訝中,唐憶用漢語唱出一首歌來,討論了片刻,他們開始修改起新的表演項目
接下來的幾天,兩人為了生ri宴和春ri祭禮緊張地忙碌起來,生ri宴的節目當天便敲定下來,正式決定春ri祭禮的表演則到了第三天。下午的時候唐憶與南茜在小樓里進行簡單的排練,前兩天的午飯是從街上帶回來,到得第三天則是看不過去的唐憶動手下廚,再接下來的幾天里,午飯便都被南茜順手推給唐憶了。
“會下廚的男人似乎不多了呢,不過說起來,我還是比較欣賞更有力量的男人哦”
幾天以來,這是她常說的一句話。相對于這個世界的其他女人,南茜則更類似于原本世界中的duli女性,她的活力與英氣,在一些地方的不拘小節與隨意,都令唐憶有著相當的親切感,不管到底是刻意還是本性流露,幾天下來,兩人在某種程度上也算是成為了朋友。
這期間,要求參加到春ri祭禮中的克莉絲汀娜在學校之中自然緊緊地纏著兩人,后來文森特也加入了春ri祭禮的表演名單,這件事情,便得歸結于第三天發生的那場小小的意外了。
也是在那件事中,他第一次見到海茵。夏烏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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