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森特一臉老實疑惑的模樣,對映著唐憶的樣貌,使得他的話格外具有說服力,而當伊莉娜的哭泣聲愈發激烈。其中凌亂夾雜的話語,便使得場面一下子爆炸開來。
“裝吧你就努力裝吧你現在叫阿爾。雷撒督克了是吧你放心,我不會給你添麻煩,我只是想問問你當年你為什么要扔下我離開。為什么要扔下那樣一個無親無故地孩子你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不要我了,為什么啊”
口中哭訴著不會給人添麻煩,但當“伊莉娜小姐曾被這個人拋棄,甚至是在已經有了孩子之后”這樣的訊息傳入腦中。眾人憤怒的目光就使得唐憶感覺自己已經被殺死了無數遍。而幾名已經拔出了劍來,正感到尷尬的貴族就仿佛找到了發泄點,舉著長劍便紛紛沖了上來。
“殺了這個小白臉!”
“竟敢對伊莉娜小姐這樣!不可饒恕!”
“覺悟吧!”
叫喊聲中。鋒銳地長劍先后刺來。力量只在四五級間。但盛怒下出手,攻勢卻是凌厲非常。刷刷幾聲。劍芒劃破空氣,在魔法光芒下折射出千萬瑞氣。
“該死,被擺一道”
腦中只來得及閃過這個念頭,伸手便要掏出隨身攜帶的爆裂墨晶,卻在下一刻又按了回去。若在平時,只是這念頭微轉間恐怕他便已經被劍氣分尸,但在此刻,那幾柄長劍的速度卻似乎變慢了萬倍,所有的破綻都在他地腦海中顯現出來。左手推開文森特,右手卻微一轉折,兩指以柔到極點的力量按上第一柄劍的劍身。
“鐺”的幾聲匯成一響,電光火石間,長劍乍合驀分,沖在最前地一人身子被轉了一個圈,將所有刺來的長劍先后擋開,隨后被唐憶推飛出去,碰的將幾米外地一只大花瓶砸成碎片。
這樣地變故使得攻來地幾人都是一愕,隨后再度持劍沖上,劍光凌厲呼嘯間,唐憶的身體卻是似慢實快地輕盈舞動著,擺出了這個世界從未有過地奇怪武學姿態,短短的幾次呼吸時間中,幾名貴族來回沖殺,然而長劍只要一伸出,便必定被對方按住了劍身,隨后身體便收不住力量一般被轉動起來,在轉過半圈或一圈之后,被狠狠蕩開。
片刻之間,幾名攻擊的貴族紛紛被拋飛在地,狼狽地爬起來便被再度拋飛,如此幾次之后,雖然都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幾人卻都下意識地避到后方,驚懼地不敢再上前。
“這這是什么武技不可能”
“一點力氣都沒有,為什么會把人拋出去的”
“是巫術啊,一定是巫術啊”
“伊琳娜小姐”
這個世界之上,最無法被理解的技巧除了圣光便是巫法,傳說圣光來自信仰的堅定,毫無道理可,而巫術來自精神最神秘的運用,同樣無法被人理解。伊琳娜號稱“大地最后一名女巫”,而這個男人又與她有過親密關系,想來兩人的巫術或者就是來源于彼此。想到這里,眾人紛紛將疑惑的目光投降了伊琳娜。這才發現面戴黑紗的女子早已停止了哭泣,目光直直地盯著前方的唐憶,雙手緊緊交握在一起,仿佛全身都在發抖。
另一方面,唐憶一時間卻未能顧及太多驚異的目光,緩緩地收勢,他可以感覺到身體里的兩個靈魂已經醒了過來。
“唔,你用的是什么武技?”
發問的是加百列,但顯然繚也有著相當迫切的疑問,唐憶心中疑惑道:“剛才不是你的冥界法則嗎?”
“冥界法則只是一種尋找破綻的方法,起到的只是最大的輔助作用,況且我們寄居在你的身體里,真正起主導地位的還是你,剛才的武技是你自己的東西”
“我自己的”唯一遲疑,唐憶恍然道,“嗯,那兩招嘛,在我們那叫做太極拳,當初是為了練習跳舞的動作所以學了一點,想不到就用出來了但那只是老人用來做鍛煉的東西,沒有殺傷力的啊”
“太極拳嗎”沉吟半晌,只聽得加百列嘆道,“想不到這個世界上竟然會有與冥界法則如此契合的武技”
唐憶吶吶無間,繚笑了出來:“嘿,沒有殺傷力,在我看來這是最有殺傷力的東西啊,剛才你要是抓住同一個人多轉上幾圈,我保證他的雙手骨頭不會再有一塊完整的要是力量再大點他全身就會被你揉成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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