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天運把欒小雪丟在那張大床上,他沒有急入要她,而是欣賞地看著她。一股股青草的芬香鉆進了羅天運的鼻孔里,那是欒小雪特有的體香味道,卻又是羅天運這輩子聞到的最樸素的味道。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妻子如同圍在他身邊轉的女人一般,不停地往身上噴灑著香水,什么名貴就往身上灑什么。他甚至都忘了,女人還會有身體芬香的誘惑,忘了肉香到底是一種什么樣的香。直到欒小雪來了,直到這個臥室里飄浮著青草的味道,羅天運像是從久遠的歲月里蘇醒一般,使勁地吸了吸鼻子。
閉著雙眼的欒小雪,聽到了羅天運吸氣的聲音,她起先是害怕,接著又是緊張,她張開眼睛,羞澀地看著他,那目光純粹得如同小溪水,嘩啦啦地敲打著他的欲望,他的回憶,甚至是他逝去的青春。
她是他的。此刻。羅天運脫衣服的手竟不停地顫動,而她還躺在床上,不解風情地看著他,她竟然還不懂得勾引,竟然不懂得幫男人寬衣。他有些心痛,脫了一半衣服的手停了下來,半跪在她身邊,把她往懷里拉了拉,說:“只要你說一句,‘我不愿意’,我,我,”這一次臨到羅天運結巴了。
“不,我愿意。你讓我做什么,我都愿意。”欒小雪把整個臉貼在了羅天運的胸口,她聽到了他的心跳,強勁有力。
“丫頭,丫頭----”羅天運反手把燈關掉了,貼在欒小雪的耳邊溫和地叫著,手開始在欒小雪的身游走,冰絲一般的感覺,在他的手心此起彼伏,如風吹過的水波一般。
欒小雪發出了一陣陣的低呻聲,羅天運欣喜地迎了上去,她終于有反應了,她終于有配合了。他含住她的嘴,那么輕柔,倒是欒小雪,卻有力地拱著,她不知道她要什么,只是舌頭急切地亂攪著,只有這樣,她才感覺身體在飄,整個人在飄。
“傻丫頭。”羅天運放下欒小雪的嘴,貼著她的耳根,呼出的熱氣沖擊著她,她像是被丟進大海一樣,一陣暈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