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啊。”羅天運盯著馬英杰繼續問了一句,馬英杰提供的情況,他當然很感興趣,他和朱天佑書記談話后,他就有想法,從蘇曉陽身上開刀,他知道孟成林有很多問題,他除了欒小雪還算個問題外,在經濟上他是清白的,但是孟成林不是,僅就冉冰冰而,最近這么活躍地往各縣伸手,弄的錢都不是打著他孟成林的牌子嗎?而且據趙華宇的情報,孟成林還在江邊最新小區里給冉冰冰弄了一套房子,這些都是孟成林的問題,不過這些蘇曉陽肯定是清楚的。他現在擔心的是馬英杰和孟成林的女兒不清不楚的,那么他要實施的計劃,會不會因為這個原因而被破壞呢?這是他必須在馬英杰身上弄清楚的問題。
“可能是的。我,我看見了她的身體,她一點也回避,反而,反而----”馬英杰說不下去,畢竟這是他的老板啊,不是他的哥們,再說了,他還真的沒辦法拿這種事在外張揚。
“那你準備怎么辦?”羅天運繼續問了一句。
“我,我,我就沒想過這個問題。而且丁小跳的事情不是我告訴孟書記的,是思思,當時,方秘書長和蘇曉陽不管這事,我見小跳的父母挺可憐,就主動上前詢問他們,而方秘書長便把這事推給我,要我想辦法平息下來,千萬不能讓他們抬著尸體進入政府大樓,您也知道孟書記最忌諱這樣的事。等我把這件事平息下來后,蘇曉陽竟然在小跳的父母面前說是我逼死了小跳,結果他們發火,打了一耳朵,后來,小跳的親戚不肯走,非要主要領導承諾解決所有費用問題,思思就把電話打到了她爸哪里,我不得不接過電話對孟書記解釋了整件事情。可能我的話被蘇曉陽聽到了,才又有他下午設計陷害和思思。”馬英杰又解釋了一大通。現在他根本把所有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了老板,包括他和思思的事情,他沒什么再覺得難為情了。講完這些后,馬英杰突然想起了梅婷,于是對羅天運說:“對了,吃飯的時候,金銘電子集團的總經理梅婷也在一起。”
“他們怎么會在一起?”羅天運又問了一句。
“我也不清楚。我懷疑她和蘇曉陽聯手灌醉了我和思思。”馬英杰替自己辯護著。
“你以后給我記住了,什么情況可以喝,什么情況下堅決不能喝,在沒醉之前,心里要有數。如果這一點判別能力,你都不具備的話,官場這條路,你就很難走下去了。酒,這個東西在我們生活中少不了,大家都知道喝酒不好,為什么要喝?一來是氣氛,二來就是有些事非要在喝酒中去解決。但是喝酒要看人,看清楚對象。人家是抱著下套的心境而來,你就得防著。明明知道人家下套,你還喝得不省人事,那就是你的失誤,是你有問題,不要把這個問題往對方身上推。在這個問題,我不想再看到你犯錯。”羅天運教訓著馬英杰,他現在不把馬英杰管嚴一點,馬英杰還會犯錯。
不過,羅天運在這個時候,讓梅婷這個名字存進大腦。他知道金銘電子集團的事情,知道梅婷這個女人急于出手金銘電子。在這個世界最不靠譜最荒唐事的,除了官員怕就是暴發戶。當然了,梅婷只是一個小女人,她算不上暴發戶,那位臺灣于老板,也不是那種暴發戶的張揚。只是梅婷卻偏偏找上了一位張揚的蘇曉陽,這就有熱鬧可看了。以前,羅天運就遇到一名暴發戶,他張揚到了瘋狂的地步,給主要領導送禮,明明支票或銀行卡都能夠解決的事,硬是要虛張聲勢給幾個主要領導弄出幾個箱子來,而且箱子里裝的全部是現金,一箱子就是一百萬,膽小的官員,嚇都要嚇死。可有些官員就喜歡這樣玩權,越大越刺激。而有些老板就喜歡這么玩錢,目的都是為了彰顯自己身份。最苦的就是底下老百姓了,沒錢沒勢,只有玩玩苦難玩玩悲摧。
官場上的這些事,層出不窮,羅天運不是不清楚,而是不愿意與這些事同流合污,能躲他就會躲,躲不了的錢就捐掉,這樣的錢,他是絕對不留一分的。可蘇曉陽與梅婷真正要聯手時,那種戲比他敢陷害孟成林女兒更有價值了。
馬英杰該告訴羅天運的事情,想必都告訴他了,從馬英杰的談話和表情可以判斷,馬英杰對思思這個小女孩只是一種好感,還沒到愛上的地步,只要沒到這一步,馬英杰就還是自己最親信的人。而且他得阻止馬英杰繼續和孟思思交往,這種交往很容易壞事。
就在羅天運想再以情動之,以理說服馬英杰時,馬英杰的手機卻響了,馬英杰一看,竟是孟思思,馬英杰不得不對著羅天運說:“對不起,羅市長,思思的電話。”
“接吧。”羅天運的口氣倒也溫和著,讓馬英杰的膽怯少了不少,看來老板還是原諒并且理解了他。(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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