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出游戲室的時候,蕭強感嘆這個時代科技水平的低下。
坐在府河邊,他凝望著清清的河水,試圖收攏前世零散的記憶殘片。
小時候的記憶似乎一點也沒留下來,其余的記憶也是零碎不堪,連他“死”的時候有多大了都不記得了,記憶里,他一直在四處流浪,廣州、深圳、北京、南京、上海,好像全國各地都留下了他的足跡。
民工?
他的腦海里跳出了這個詞,又馬上否定了。
他知道什么是民工,就是背井離鄉外出打工的農民,居無定所,哪里有活就到哪里。
蕭強記憶中也干過很多的工作,業務員、保險推銷員、醫藥代表、工廠技術員等等,好像最拉風的是某家私人企業主管生產一類的副總經理,但這都不是主線,零散記憶里,大部分都是各個山川河流的印記。
或許,我是一名酷好旅游的驢客吧,蕭強這樣歸結到,各種各樣不同的工作,也從側面證實那都是為了湊集旅游費用的短期行為,最長的一份工也只干了不到半年,就是在那個私人企業里,到臨走的時候,對方還再三挽留,說要分給他股份之類的話,也不知道是真情還是假意。
蕭強笑了笑,時空相隔,再多的股份這個時候也沒用了。
好吧,既然過去的事情已經不可追憶,還是分析一下1987年和他前世的年代相距多久吧。
他撓著后腦勺,默默地面對流動的河水,如此清澈的河水,在前世的記憶中,大城市里是完全不存在的,只在某些偏遠的小山村里還能看到,這說明前世的時候污染很嚴重,但這并不能作為考證時代的佐證。
回憶大街上的閱報欄,前世里也能在大街上看到,只是更加漂亮了,這也不能說明什么。
能夠用來印證的,第一個是他剛才去過的那家游戲室,前世的記憶里,大城市里基本絕跡了,一些小的城鎮里還時能看見,里面也沒有多少人,而據他的觀察,大型中心城市和小城鎮之間的差距應該是七八年以上。
除了游戲室,還有一樣就是人們的穿著,他所看到這個時代的衣著式樣,就是那些小城鎮里也沒有,而偏遠的農村還偶有所見,這么說來,前世和現代的時間間隔又起碼在二十年以上。
蕭強搖了搖充血的腦袋,這樣的比較毫無意義,就是確認了又有什么用,沒有詳細準確的記憶,領先幾十年的優勢是無法體現出來的,他無法說出科技發展的順序,也就無法利用先知的優勢提前占據有利位置,以前的肖強不存在了,現在他頂替的是蕭強的身份,活在1987年!
坐得太久了,他的身體都有些僵硬,蕭強站起來做了幾個伸展運動,讓大腦的血液回流一下,過了幾分鐘才對著河面大喊了一聲:“我是活在1987年的蕭強!”
這一聲喊,讓他和舊有身份做了徹底的割裂,蕭強的心終于定下來,要在1987年的時代里,快快樂樂的活著。
本來他早就應該有這樣的認識,只是事情一件接著一件,他沒有時間來作這番剖析,現在的他,才真正有了身為1987年人的認知,在以后的道路上也走的更加沉穩,而不是怨天尤人。
河邊路上,幾個大媽聽見他的喊叫,停下了腳步,以為他要自殺,兩位好心的大媽還走了上來,給他說人生、說未來,讓他樹立活著的信心和勇氣,到后來,才知道他是逃學出來玩,生氣地說了一句“這孩子”,差點沒扭送他到學校去,讓蕭強哭笑不得。
這個時代的人很純樸啊,蕭強目送著大媽遠去,感嘆到。
在這個時代,我也會活得很愉快吧,他望著波光粼粼的河水,微笑著。
有神秘空間,蕭強有信心活得比大多數人都滋潤,別的不說,那句“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就證明了這個時代迷信學歷,靠著可以在考場上公然作弊的優勢,所有的考試都不在他的話下。
但蕭強并不滿足于此。
神秘空間啊,可以裝東西進去,應該還可以取出來吧,這么說,以后開個物流公司,不用購買大卡車,自己只要用手一摸,把東西收進空間,到了目的地再把東西放出來就行了。
對了,說到物流,還有更好的賺錢方法。
跨國運輸!
將在歐美運送的貨物收入空間,然后坐著飛機回來,上午對方發貨,下午就收到,這么快的運輸速度,買家一定會目瞪口呆吧,還可以省去大筆的倉儲費用和船運費用!
蕭強越想越興奮,瞇縫著眼睛笑個不停。
又搜腸刮肚想了很久,他發現,由神秘空間引申出來的發財大計,全和運輸有關,什么走私、販毒等等,都是將物體從一個地方轉移到另一個地方,而且風險大,就是遠途運輸,大筆的貨物運送,對方都會隨行押送,不可能當著其他人的面,將貨物收入空間,中間過程的細節根本沒法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