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衣。”
“還有人在呢!”令容別過身。
韓蟄喉中低笑,“待會幫我擦身。”
令容避而不應,韓蟄等了片刻沒見她說話,手指伸出,令她抬頭對視。
燈火半昏,映照如畫眉目,嬌嫩臉頰。有過房事后,她的眼角眉梢便有了嫵媚風情,哪怕是跟從前一樣的躲避嬌嗔之態,卻平添柔旖韻致。朱唇微張,杏眼顧盼,神態帶著羞窘微惱,困在他懷里動彈不得,無端叫他想起羅幃帳內的嬌軟懇求,輕促喘息,火氣便從小腹騰起,竄到喉嚨。
韓蟄喉結微動,俯首在她唇上舔了舔。
“我等著。”
外頭宋姑已備了水,隔著簾帳稟報,令容兩頰泛紅,在他胸口推了推,“自己去。”
韓蟄倒是松手了,臨走前,卻睇著她淡聲道:“還欠著我,好好掂量。”
他聲音低沉,仿佛威脅。
側間里安靜下來,令容跟著走了幾步,繞過菱花門和長垂的簾帳,見韓蟄在浴房外稍稍駐足,回頭看她一眼。隔著十數步的距離,目光深邃湛然,讓令容心中微跳。
簾帳落下,里頭響起輕微水聲。
令容在屋里踱步遲疑,腳步一點點地往浴房挪。
韓蟄所謂的掂量,她當然明白。不在浴房受苦,就在床榻受苦,橫豎她身子單薄嬌弱,打不過猛獸似的錦衣司使,這種事兒若韓蟄不加克制,她只有吃虧的份。尤其上回在別苑,韓蟄的昂揚興致被月事打斷,去金州后月事未盡,她也不敢在娘家放肆,那火氣至今憋著。
猶豫了好半天,令容才在門口駐足。
“夫君?”她隔著簾帳,小心試探。
里頭很安靜,韓蟄的聲音清晰傳來,“想清楚了?”
“嗯。”令容聲音極低。
韓蟄似是笑了下,聲音極低,“進來。”
“別苑的賬要一筆勾銷。”她試著談條件。
“好。”韓蟄答應得干脆。
令容這才稍稍放心,也無需宋姑伺候,自往榻邊換了寢衣。進了浴房繞過屏風,就見韓蟄坐在浴桶里,熱氣蒸騰之下,他向來冷硬的臉帶著點紅色,赤著的胸膛袒露在外,雙臂搭在浴桶邊上,抬目看她。
“說話算數。”她聲音更低。
單薄寢衣之下,窈窕身段勾勒得玲瓏有致,嬌麗臉蛋蒸了飛霞,麗色動人。
韓蟄盯著她,喉中咕嚕一聲,“好。”
令容遂過去,想繞到后背,卻被韓蟄濕漉漉的手捉著,先擦前胸。
其實也無需擦身,他雖常宿在野外荒村,有熱水時,每晚也都沐浴,那胸膛硬邦邦的,柔軟櫛巾擦過,唯有溫熱的水珠滾落,從脖頸肩膀匯聚在胸前溝壑,沒入水中。蒸騰的熱氣叫人心里砰砰直跳,令容胡亂擦了胸前,便想轉到背后,卻被韓蟄伸臂攔住。
“沒擦完呢。”他引她手腕往下,說話間作勢欲起。
令容大窘,下意識別過頭,浴桶中水聲嘩啦作響,一旁的寢衣被扯過來,胡亂裹在沾滿水珠的身上。韓蟄跨步而出,滿身水珠沾在令容身上,濕噠噠的滲進懷里。
浴桶背后是個半人高的長案,上頭擺放沐浴用的器物,貼墻而立。
令容退避兩步,便被韓蟄抵在案前。
韓蟄力道不重,那長案抵在后背,仍微微作痛。
“疼!”令容蹙眉,在他肩頭輕砸了下。
韓蟄眸色深沉,俯身伸臂,滑過腰臀,將她抱起來坐在案上,滿身騰騰的熱氣也隨之湊近,雙臂屈肘撐著墻,將她困在中間。清冷眸中已然竄出火苗,他含著她唇瓣輾轉片刻,呼吸帶著滾燙熱氣落向耳畔,濡熱潮濕地含住她耳垂。
他舔了舔,聲音沉啞,“這樣呢?”
令容渾身跟著發燙似的,雙臂搭在他肩頭,寢衣半被扯落,聲音都有點發軟,“夫君答應的,說話算數。”
韓蟄仿佛“唔”了聲,手臂攬著她腰,吻得更重。
……
燈燭幾乎燒到盡頭,紅綃帳里錦被凌亂,軟枕墊在身下,皺巴巴的。
令容發髻散亂鋪著,杏眼朦朧,呼吸都有氣無力。渾身筋骨都被泡軟抽走般柔軟疲憊,蜷縮在韓蟄懷里,連伸手抱他都懶得動。沐浴后的溫熱殘留在新的寢衣,她疲倦之極,枕著韓蟄手臂,瞧見水珠未干的肩膀,含住輕咬了一口。
韓蟄的聲音饜足,“怎么?”
“說話不算數。”令容疲憊闔眼,嫩唇微嘟。
韓蟄唇角動了動,“算數啊,本該賠更多。”
“騙人。”令容又咬了一口,被韓蟄握住手,搭在他腰上。
“睡吧。”他在她眉心親了下,“明晚克制。”
才不信呢,令容累得想哭,往他肩窩里鉆了鉆,滿含懷疑地輕哼了聲。
作者有話要說:天真的令容容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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