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蕭寶惠搖了搖頭。
司天月擰眉。
“我不愿。”
“為何?”
“如果真是這樣,靖央不就成了你手中的刀?”
司天月聞,有些不解地笑了:“我們互為利刃,不好嗎?”
蕭寶惠垂下長睫,方才渾身都像是刺,這會兒,面色蒼白的她,更像是一株在冷風中飄搖的花兒。
“大公主,你不了解靖央,她有情有義,心中裝著江山和百姓,她不會同意的。”
“本宮不相信。”司天月甩袖,“她若不在乎,為什么要拼盡全力往上爬,為什么要爭取功名?”
蕭寶惠幾乎是毫不猶豫就回答道:“因為她再也不想被任何人欺負。”
輪到司天月愣住了。
“靖央替父從軍,是出于孝道,她拼死立下赫赫功勞,是為了當時邊關百姓不再受苦,為了將士們不再流血和犧牲。”
“她后來一步步往上走,封侯拜相,是因為她不想再被我父皇擺弄,也為了天下女子都可以在她的庇護下爭口氣。”
司天月緩緩坐了下來,眼神晃動著光澤。
卻見蕭寶惠神情含著淡淡溫和。
“靖央的目標從未改變過,她心中有一團火,為她自己而燃的星火,明亮、滾燙,足以照亮前路,卻從不會灼傷旁人。”
“那火光也始終提醒著她,別忘記初衷,所以我知道,她絕不會應允大公主。”
司天月神情復雜。
是啊,蕭寶惠倒是說的有幾分道理。
許靖央能征善戰,干脆利落。
但她跟別的把弄權勢的人有很大的區別,那就是,她底線分明,目標明確。
司天月曾調查到,燕帝為了阻止許靖央官復將軍之職,提出了極其苛刻的條件,甚至百般刁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