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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涉結束。
羅簡收起了自己的傘,扭頭看了看那邊的段離和他懷里的阿嵐。
密室意志已經離開了阿嵐的身體,所以阿嵐像是睡著了一樣躺在段離懷里不動了,只是這可憐孩子之前手臂被羅簡打中一槍,子彈的沖擊力讓他的手腕呈現出一種扭曲的狀態,血跡斑斑。段離心疼極了,用自己的臉貼上小孩的臉蛋,他感覺自己可能會在很長很長的一段時間里都不會和這孩子見面,只要這么想,段離心里就一陣抽疼。
結果這次還是很遺憾,羅簡沒有打聽到關于無律城的任何有價值具體消息——例如最主要的:如何進入無律城?
羅簡無意識的用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也罷,密室自然不會那么快就把底牌完全暴露出來,同樣也不會那么輕易就讓羅簡探測到,羅簡必須另尋幽徑,去尋找密室意志的弱點,只有掌握了敵人的弱點,羅簡才有能力打敗他。
底牌,無律城,這是關鍵。
而現在,羅簡必須跟密室意志合作,在對方的指示下行動,有利也有弊,但總體來說沒什么不好,至少現在,羅簡只要讓自己裝成乖乖聽密室的話的樣子就夠了。
所以他走向了段離和阿嵐兩個人,段離察覺到了羅簡的腳步聲,回過頭來看他。
“你要履行職責了嗎?”
段離對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羅簡和密室意志的對話從頭至尾就在段離的面前進行著,交涉毫無遮掩的進行著,雖然段離一開始還一頭霧水不明白他們究竟在說些什么,但聽到最后,心中也大概了有一些事情的輪廓,而真相令段離感到觸目驚心。
他們被納入一個神秘智慧體的手中,被‘它’肆意折磨和玩弄著,但是‘它’很細心,就像是在擺弄和制作著一個個精心而美妙的玩具一樣,‘它’將密室里的玩家精雕細琢,將之完美化卻又摧毀他們。
而羅簡卻在和‘它’說話,在某個時間和空間段,用一些非正常的手段面對面接觸并且對決,他們相互間都持有一些秘密,都想令敵人蟄伏,但卻不約而同都感到了無可奈何。
只有段離夾在了這縫隙里,他或許在這一刻成為了最接近真相的人,但也僅僅只是這一刻罷了。現在,羅簡走到了他的面前,他要履行和密室意志的約定消除段離等人的記憶,段離會忘記現在他所見所聞的一切,但或許……
在很久的未來,段離可以回想起今天的一切——以羅簡的死亡為代價。
“你必須遵從約定來保守秘密。”羅簡對段離說道。
段離痛苦的搖頭:“可這一切并不是出自我的意圖,我不想成為見證人。”
羅簡撫摸著自己的紅傘傘羽,這是他不知何時養成已久的習慣動作,他說:“你不得不這么做,否則今天你就可以去死了……帶著你懷里的小孩兒。”
段離咬牙露出忍耐的表情,他看了一眼懷里的阿嵐,這孩子忍著痛在睡夢里皺眉。
“此時此刻我或許會受到你們的擺布,但不代表未來的我也會這樣。”
段離似乎流露出一些決心,然后羅簡后知后覺的意識到,段離似乎把密室意志和羅簡看成了同一類人,雖然羅簡和密室矛盾分明,但交涉成立后,他們就會站在統一戰線里,所以段離把羅簡也看成了敵人,認為羅簡已經和密室意志同流合污了。
羅簡在心里嘆了一口氣,他知道在他踏上這條路的那一刻開始,他將不會被任何人所理解,這大概注定是一個孤獨的旅程吧。隨后的羅簡沒有多余的心思來感嘆悲傷,他對段離說:“我現在就要令你遺忘這一切,有什么話,你最好趁早說。”
段離便道:“那我可以提出一個要求嗎?”
“什么要求?”
“你的遺忘技能是令我忘記今天發生的一切對嗎?還有之前我無意中進入無律城的事情。這之后,密室就不會再派人來追殺我?我也會恢復到正常的生活作息當中去,對嗎?”
“是的,就是這樣,你不必有過多的心理負擔。”羅簡道。
“那可以請你……”段離說著,低頭看了一眼懷里的小孩兒,他繼續道,“請你讓我們兩個人,彼此都能忘記對方。將我們之間的聯系切斷,因果消除,從此我過我的獨木橋,他走他的陽關道。”
羅簡在這一刻突然明白為何段離與豐羽嵐日后相見卻猶如陌生人了。
一切的源頭都來自于我身上嗎?
雖然承認了事情會發生原因都是在自己身上,羅簡卻依然感到心虛難寧,他知道歷史的走向總是處在一種驚人的相似度里,時間就像是一條兇猛流淌著的大河,不管你如何掀起波瀾,河流的依然朝著盡頭奔涌著,事情總是會回歸原點,而盡頭,則是一片蒼茫和汪洋的大海。
冥冥中自有天注定……難道我們真的擺脫不了命運輪回?
不!這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