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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嵐的一番話幾乎令淵感到內心的觸動了,他總覺得阿嵐似乎意有所指,他忍不住心里的微笑,他一直知道豐羽嵐是個溫柔的人,只是從未想過竟然可以這么溫柔。
“好吧,但就算你有再大的決心,也無法阻止我。”
阿嵐便說道:“我不需要阻止你。”
話已至此,其實已經說得夠清楚明白了,淵覺得自己不需要在偽裝什么,所以他直截了當的開口詢問道:“你、認出我來了嗎?”
阿嵐回答,“你很好認,雖然確認這個事實很不可思議,而且你現在的模樣跟之前,實在是差別太大了,我無法想象,你究竟是怎么會變成這幅樣子,又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淵并未正面回答阿嵐的問題,他巧妙的利用自己身體的優勢,抬起眼瞼用水汪汪的大眼睛注視著阿嵐:“你會幫我的,對嗎?”
阿嵐顯得有些無奈,“別裝嫩,好吧,雖然我不知道原因,但我確實會幫助你。”
淵不禁擔憂起來,阿嵐這樣溫柔令他覺得感動,可是這份溫柔會不會太不值得了,“你幫我,你就等于在背叛你的隊伍,背叛你的同伴。”
“你不是我的同伴嗎?”阿嵐目不轉睛地看著淵。
淵立刻承認,卻又有些挫敗,“我當然是你的同伴……可現在不是。”
淵的這句話竟令阿嵐有些生氣,他心里的氣憤像是水底一串串滾出來的泡泡,浮在水面上,啪的一聲就炸裂開,盡管一顆水泡是那么微小的存在,但一串串地、不停涌上來的泡泡,勢必在豐羽嵐的內心里翻涌起波瀾壯闊的大海。
因此阿嵐質問那孩子,他僵硬著臉色,他用充滿憤怒的語氣,他說:“為什么不是?在你心目中,同伴的意義究竟什么樣的?脫離了隊伍就可以當成形同陌路的陌生人、帶個面具就可以假裝從來不認識我?又或者,把我像個玩偶一樣指揮來指揮去,這就是你心中同伴的定義!?”
豐羽嵐到底還是很生氣的,不管淵現在究竟有什么樣的苦衷,他也想不到對方竟然可以這樣明目張膽理所當然地來利用阿嵐,甚至使用技能來控制他,這種舉動是相當令人心寒的,尤其在阿嵐已經得知對方的真實身份的情況下。
淵有些氣弱,瑟縮地往后面飄了飄,怕惹阿嵐更加生氣,他現在已經很少會有這樣讓步的舉動,可是在昔日摯友面前,淵還是不禁表現出軟弱的一面,他幾乎縮成一團,企圖讓自己的個子顯得更小一些。
他諾諾道,“對不起,我本來不想這么做……”
可是淵也知道自己必須這么做,密室意志要求他擊潰這只隊伍,要求他獲得勝利,要求他用對待敵人的方式對待往日的同伴,所以他必須這么做,所以他決不能留下任何破綻,決不能讓密室抓到任何他的把柄,是的……他必須令密室感到滿意。
“我不能讓……他發現……”
淵搖著頭,他再也說不下去,也不知道究竟該如何開口,他的一連串莫名其妙的發讓豐羽嵐驚訝萬分,剛開口想問淵那個‘他’是什么意思,淵卻已經注意到了那邊的羅簡和追獵者早就察覺了他們的動靜,于是淵一揮手,令自己再度陷入隱身狀態。
“阿嵐,你怎么會在這里?”這邊的羅簡已經注意到豐羽嵐突兀的出現,羅簡頓時緊張地從追獵者懷里逃出來,隨后他發現阿嵐簡直就像是憑空冒出來的一樣,因為之前他完全沒有感受到絲毫屬于阿嵐的氣息。
不過羅簡感受不到,他身邊的追獵者卻一直若有所思的盯著豐羽嵐,追獵者覺得空氣中似乎還余有另外一個人的氣溫,那溫度是異常溫暖的。
阿嵐依然陷入剛才淵所說的一番話當中,他猜測淵所面對的將會是一種相當可怕又棘手的事物,棘手到會讓已經如此強大的淵露出那種緊張的神情,他就像是一直小心翼翼地行動著,走的每一步都必須要斟酌再三,三思而后行。
然而那究竟是什么東西呢?能夠讓淵感到緊張,能夠讓他露出那樣的表情。
大概是阿嵐一直神游天外,這邊的羅簡不得不出聲打斷阿嵐的恍惚狀態,阿嵐終于被羅簡拉回神智,于是抬起頭看著羅簡,阿嵐驚愕的發現他似乎已經開始從現在的羅簡中看出誰的影子,羅簡就站在那兒,就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
羅簡已經感受到阿嵐那樣的眼神,他看著自己的時候,那種仿佛看著很遠很遠而遙不可及的地方,遙遠到無法觸碰的……
羅簡幾乎想要開口詢問阿嵐了,他想問他:你在看什么?
但阿嵐打斷了羅簡的想要開口,阿嵐說,“敵方隊伍的幾個人跑了,段離他們被兩個追獵者阻擋,所以我就先來看看你們,怎么樣,那個‘神明’有沒有告訴你們出口在哪兒?”
羅簡遺憾的搖頭,瞟一眼身邊的追獵者,“沒有,追獵者把他給殺了。”
“死了,那可真是麻煩。”阿嵐苦惱的皺眉,隨后又對羅簡道,“你沒有從他身上得到其他的線索嗎?”
羅簡頓了一下,伸手從自己兜里掏出了兩塊玉佩,“我拿到了這個,之前也在鬼之墓室拿到了半塊玉佩,不過奇怪的是,這兩塊玉佩本應該是一對的,卻怎么也合不上。”
阿嵐稍稍瞇起了眼睛,他略微感受到自己肩膀上屬于淵的壓力,這讓阿嵐知道淵已經將他的小爪子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然后淵靠近了阿嵐的耳朵,在他耳邊低聲說道:“深色的那塊……拿過來。”
那瞬間,阿嵐覺得自己的手指都在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