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保證不出現什么意外,我會用特殊的手段把它取出來,所以你可以先睡一覺。”
淵這么說著,然后用手指在段離的額前點了點,這一手很是神奇,段離立刻就神情恍惚,安詳地睡著了。
緊接著,淵直接把自己的武器變成了小丑的手術刀……淵在某一個甚至想雙手合十感謝偉大的小丑大人,有個外掛級別的奶媽做后盾就是爽!
就在淵這么想的時候,某個正在自己屋里做準備的小丑先生忍不住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當然,這邊的淵童鞋已經解開了段離胸前的衣服扣子,開始在他的心臟部位動刀子了。
其余幾個人沒有敢圍觀血腥的手術現場,于是他們摸到了5號車廂里的那個碟仙座位,開始調戲5號車廂里的碟仙大人。
時間便這么一分一秒的過去,等淵童鞋順利動完手術,把埋在段離胸口的那把鑰匙取出來之后,他給他做了簡單的止血,然后密室里特有的的復原開始起作用了,段離的傷口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復原。
淵把鑰匙取出來之后用紙巾擦了擦,在上面標寫了一個‘4’。
然后他檢查了一下段離先生的身體情況,見到無異狀之后,便起身去招呼其他人。
其余幾個人正坐在那兒歡快的玩著碟仙的游戲,不過最開始刑炎似乎就對這個游戲不感冒,玩了一會兒他開始翻其他的東西,羅峰也瞇著眼睛打盹,阿嵐又搜刮了好幾包薯條繼續戰斗。
淵偷走了阿嵐的薯條自己抱著吃,等到段離平安無事的醒來,他們繼續朝著下一個車廂前進。
4號車廂是個雙數的車廂,沒有什么危險,里面只有一條死去的雙頭蛇,鑰匙就擺在這條可憐的小蛇的身邊。
淵撿起了鑰匙,并且在鑰匙上標寫了一個‘3’。
打開了3號車廂以后,就能夠看見三號車廂里面明顯的漫水的現象,地面上都是水漬。
“這個車廂的時間要更緊迫一些,我們一分一秒都不要浪費。”
淵環顧了一下這間車廂的環境,他想起了在這里發生的一切事情,不由將目光轉移到眼前的刑炎身上去。然后淵理所當然的亮出了刀子,表面了自己的意圖。
“刑炎,去那邊躺著。”
“噢耶!終于不是我倒霉了!”段離一看這架勢,差點跳起來歡呼。
刑炎神色冰冷地轉過頭看了一眼段離,好死不死的段離回報一個幸災樂禍的目光,雖然刑炎很想揍一頓作死的段離,但最終刑炎還是乖乖躺下了。
刑炎乖乖躺著,睜大眼睛盯著淵看。
淵被他的目光盯著,感覺自己渾身都不自在,他想了想,湊過去在刑炎的眼瞼上親了一口。刑炎似乎滿足了,也乖乖閉上了眼睛。
刑炎的眼睫毛長長的,稍稍抖動讓淵覺得自己嘴唇癢癢的,他又忍不住舔了一下。但隨即反應過來自己的動作太奇怪了,急忙回身坐直,像是剛才對段離做的那樣在刑炎額頭上點了點。
這是一個強力的催眠,讓人立刻陷入深度昏迷狀態。
淵握著刑炎的手,不免內心復雜。
在這間車廂里,刑炎死過……或許死過無數回,列車密室輪回了多少次,他就死過多少回。
每一次都是被淵殺死的。
這種感情到底是什么樣的,淵其實也已經忘卻的差不多了,只覺得一切事情走到了今天這個地步,已經可以不需要再去用語來形容,即使他們可以身處不同的時空,不同的地點,不同的世界,也完全可以通過冥冥之中可以稱之為‘命運’的線來維系在一起。
不用再多說任何一句話,僅僅只是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完全能夠洞悉彼此的全部。
可怕,卻更加悲哀的事實。
從刑炎的肚子里得到了2號車廂的鑰匙,淵緊接著在鑰匙上寫了一個大大的‘2’,隨后在水還沒有徹底將3號車廂淹沒之前,他率領眾人打開了2號車廂的大門,他們發現2號車廂是一間非常非常干凈的車廂,沒有任何雜物,也沒有動物尸體或者血跡。
淵直接去了2號車廂的乘務員休息室,在那里,有一件嶄新的衣服,跟阿嵐等人此時身上穿著的深藍色類似囚服的衣服一樣,淵在這件新衣服褲子口袋里得到了1號車廂的鑰匙。
但淵卻在這把鑰匙上寫上了13的字樣。
當他打開1號車廂的門的時候,不出意料的,面前就是最初的那間車廂。
輪回,又一次展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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