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么一出,不用說楊嬤嬤就成了領頭人,晴姑姑和香蒲等人對她也頗為看重,問她各種需要做什么準備等等事宜。
過了會兒,盤兒感覺有些疼,冷不丁的幾下,讓她疼得忍不住皺眉。
楊嬤嬤一直觀察著她,問她是不是疼了,疼了多久,盤兒也就如實告知了,楊嬤嬤說照這么看還早,讓大家都別慌神,該做準備就做準備去。又跟盤兒說,若是還想吃東西,可以再吃一些,最后不忘提醒說太醫和催產藥都要提前準備好。
這事不用楊嬤嬤吩咐,晴姑姑已經命人去請太醫了。
外面的天漸漸黑了下來,小院里卻是燈火大作。
因為太子妃不在,盤兒發動的事就沒往繼德堂里報,直到小院的太監出去請太醫時,陳嬤嬤才知道這件事。
“怎么這時候發動了?月份還沒到吧?”
可這種事誰說得清楚,再說了雙胎早產的可能性本來就比較大。
“嬤嬤,那頭還等著鑰匙呢。”
天黑后,前院通往后院的兩處宮門就鎖上了,后院這邊只有繼德堂有鑰匙,這守門的老嬤嬤也是來請鑰匙的。
一聽這話,陳嬤嬤心里就有點不樂意了。
她這陣子看多了后院的人各種去捧蘇奉儀的臭腳,心里早就憋著一口氣。所以說這人也是奇怪,以前太子妃沉不住氣的時候,陳嬤嬤勸她一定要沉住氣,等太子妃能沉住氣的時候,陳嬤嬤又替她覺得委屈。
可不是委屈嗎,后院大小事都得她管,管的好了沒人感激她,管的不好了就全是太子妃的錯。
“怎么你親自跑來了,不是蘇奉儀的人來請鑰匙?”陳嬤嬤瞅了那老嬤嬤一眼。
“這不是奴婢是熟門熟路嘛。”老嬤嬤低頭陪著笑,她能說是她為了示好,所以才親自跑了這么一趟?
“行吧,你等著,我去取鑰匙。”陳嬤嬤也沒打算為難,知道生孩子這事非比尋常。
她走了出去,剛走出沒多遠,就碰見一個宮女急急往這邊走過來。
見到她就急急道:“嬤嬤,大公子吐奶了,吐得有些嚇人,奶娘讓奴婢請您過去一趟。”
陳嬤嬤沒忘記要去取鑰匙的事,可這當頭她下意識就把這事扔腦后了,大公子是太子妃目前唯一的依靠,自然是大公子重要。
等去了后,四個奶娘站了一屋,個個都有些手足無措的樣子,其中有一個奶娘抱著大公子,嚇得嗚嗚直哭,大公子也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陳嬤嬤走過去一看,就見奶娘身上沾了許多呈粘稠狀的奶塊兒,還有大公子臉上星星點點全都是,連鼻子里都有。
“你們都是死的不成?就不知道給大公子收拾下?”
“嬤嬤,奴婢……”
也是事發突然,本來大公子好好的躺著,誰知突然就從嘴角往外沁奶,嬰孩吃奶后吐奶也是正常,一般豎著抱起來拍拍就好了。
誰知不抱還好,一抱起來大公子就呈噴射狀往外噴著奶,甚至順著鼻子往外流。幾個奶娘哪里見過這般情況,這不就只顧慌得趕緊讓人去請陳嬤嬤來。
“快去請太醫,弄了熱帕子來給大公子擦擦……”
因為這檔子事,陳嬤嬤也顧不得磨蹭了,忙去取了鑰匙,讓人去請太醫。
小院這邊,楊嬤嬤以為盤兒還要拖個幾個時辰才會生,誰知她發作的突然,發作的也快。
之前楊嬤嬤記了下,蘇奉儀的陣痛是一炷香的時間一次,可等下一次就變成了一刻鐘,第三次的時候連一刻鐘都不到。且疼得時間也越來越長,開始就是幾下,之后就是頻繁地疼,中間間隔的時間也越來越短。
這是生得急啊。
楊嬤嬤連忙讓人把遮擋用的床單撐起來,俯身去看了下宮口,只開了兩指不到。
經過這么一番折騰,她也是滿頭大汗,看過后轉頭問道:“太醫請來了沒有?催產藥熬好了沒?”
正說著,小德子從外面跑了進來。
晴姑姑抓著他就問:“太醫請來了沒?”
小德子就是來稟報這事的,他哭喪著一張臉道:“請來了倒是請來了,但人被繼德堂攔走了。”
“什么?”
床上的盤兒早就被疼得臉發白了。聽到這話,她道:“別著急,好好說,到底怎么回事?”
“奴才去請太醫,誰知門被下了鑰,守門的老嬤嬤說她去取鑰匙。等了快一刻鐘,鑰匙取來了,旁邊跟著富冬,奴才就想說不定是繼德堂怕出事為了周全,就專門擇了人跟著,也就沒多想……
“……今天宮里有宴,輪值的太醫倒也挺多的,但都被叫去宴上侍候了,就剩了一個太醫被奴才請了來,奴才心里還想運氣還算不錯,誰知等到回來后,富冬卻帶著人把太醫引去了繼德堂,說是大公子發病了,急需得太醫看診,讓主子先等等。”
作者有話要說:嬰兒吐奶其實挺正常的,呈噴射狀的吐奶也正常,只要注意別讓堵著鼻子和口腔,以及奶汁倒流堵塞了氣管就可以了。因為嬰兒生下來,一般腸胃都沒發育好,半歲以后這種情況就少了。大公子體弱又是早產,所以發育的慢也挺正常。
對,o(n_n)0,作者為了謅圓了,反正一切都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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