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天耀猛的一掌拍在面前的桌子上,砰然一聲碎成了粉末,他厲聲道:“嘿嘿,你們想的倒好,我還真不知道,定陽還有你們這種人才,哼,不要告訴我你們沒有指使者,說!是哪個進去的老大在后面提的要求啊?”
眼鏡的臉都嚇白了,顫聲道:“沒有的,耀哥,我們沒有人指使,都是大家自發來的。”
司馬天耀沒有看他,緊緊盯著他身后那兩個彪悍的年輕人道:“你們呢?也是這種想法?”
那兩人一直都沒有說話,只是聽眼鏡在說,看到司馬天耀充滿殺機的眼神,雖然還勉強站在那里,但是膽子也早就沒了,此時司馬天耀一問話,竟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司馬天耀冷哼一聲道:“給臉不要臉的東西,把他們三個干掉,再找幾個人來,我就不信問不出來!”
沒等他說完,眼鏡腿一軟就跪了下來,眼淚鼻涕一塊流了下來,“耀哥,我說,我都說,這是賭鬼哥和毒牙他們的安排,讓我們先跟著你,等他們找到幫手以后再回來和您算賬!”
司馬天耀冷笑,“你們還有多少人混在外面?”
眼鏡哆嗦的回道:“加上別的公司的一共有一百多個,大家分頭拉了以前一起混的,才湊成了現在這么多人!”
司馬天耀暗自思忖,眼前這殘局還真不好收拾,都殺了肯定是不行的,那樣事情就大條了,但是也不能任由他們鬧下去,想了想,他忽然有了主意。他看著眼鏡道:“那個寒風是你們一起的嗎?就外面那些人都有幾個不是你們一起的?”
眼鏡想了想道:“寒風不是我們的人,他跟白頭鷹的,以前也算是白頭鷹手下的干將,只是因為脾氣不好,得罪了白頭鷹才混的不好,這次是我手下的一個兄弟把他拉來的。除了他,還有五六個人不是我們一起的。”
司馬天耀回頭道:“禹哥,帶上這小子,把不是他們一起的人都挑出來。”劉禹答應一聲,帶著眼鏡出去了。不多時,寒風和另外五個人走了進來。
司馬天耀指指沙發,“坐!”幾人依坐下,奇怪的看了看站在旁邊滿頭大汗的三人。
寒風道:“司馬老大,把我們找來有什么事情?”
司馬天耀一指旁邊的眼鏡道:“把事情再說一遍!”聽完了眼鏡的重述,寒風幾人大罵賭鬼等人心思歹毒,拉著自己做陪葬,恨不得馬上就把眼鏡三個活活打死。
司馬天耀笑道:“現在大家知道他們的陰謀了,不知道有沒有興趣加入我的墮落呢?”他緊緊的盯著這個寒風,直覺告訴他,此人絕對是個人才。雖然脾氣暴躁,但是從他說話的條理上比劉禹還要好上一些,現在的他正為了墮落沒有人才而煩心,象這種沒有歸屬的人他正是求之不得呢!
果然六個人互相看了看,當場決定加入墮落。司馬天耀笑道:“好,今天晚上我請客,大家不醉不歸!”六人當場是受寵若驚,沒有想到剛剛答應加入墮落,就能和老大一起吃飯,要在以前,自己跟的那些大哥,哪個正眼看過自己這些人。內心里對司馬天耀的評價又高了一級。‘
墮落城酒店,司馬天耀帶著雷山和劉禹,四周都是原先幾大公司的底層頭目,這些人大部分都是通過寒風找來的,由于他在道上頗有俠義之名,基本和每個公司的人都有接觸。因此上,他一出馬,省了司馬天耀的不少手腳,劉禹和雷山再次對司馬天耀識人用人的眼光欽佩不已。
司馬天耀看看寒風,示意他先說話,寒風端起手里的酒杯站起來道:“各位兄弟,今天把大家找來,我寒風十分感謝,畢竟大家給了我瘋子面子。沒別的意思,我已經加入了司馬老大的墮落,知道大家也都沒有后路,所以我才厚著臉皮讓司馬老大擺了這頓酒,順便問問大家,有沒有意思跟著司馬老大一塊干?”
一句話,就把司馬天耀的出面瞥開了,不由得讓司馬天耀對他有了新的認識,這悍瘋還真是個人才!
司馬天耀的本意就是想借機把關在獄中的那些老大們留下的后遺癥擺平,但是又沒有合適的借口,畢竟他們其中已經有人受到了毒牙等人的蠱惑,自己貿然出面不但沒有好處,反而會讓他們感覺自己是在強迫他們,現在悍瘋的一句話就把責任輕巧的拉到了自己身上,司馬天耀怎么能不看好這個悍瘋呢!
酒宴熱烈的開始了,都是黑道上的混混,語中都是雜七雜八的帶著不干不凈的話頭,有人問道:“瘋子,據說墮落不是準備退出黑道了,我們去了能干什么啊?別讓我們去做清潔工吧!”
悍瘋脖子一梗,噴著酒氣道:“*,你們還不信我?我悍瘋什么時候看錯過,除了老鷹那個混蛋,他要是聽我的,還能有今天?我告訴你們,司馬老大絕對不簡單,你們看吧!要不了幾年,咱們大伙絕對不會是現在這樣不死不活的樣子!”
司馬天耀微微的皺皺眉頭,看來這個悍瘋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直,什么話都敢往外掏,畢竟這里的人魚龍混雜,誰知道里面有沒有奸細混在中間,這話要是傳出去,對墮落的發展可是頗為不利的。
雷山看他皺眉,心中了然,伸手按住還要繼續說話悍瘋,他站起來道:“我是雷山,大家應該都認得我吧!悍瘋說的沒錯,我們墮落確實如大家所說要轉入正行,但是請你們放心,在定陽,只要有我們墮落一天,大家絕對不會淪落到當清潔工的地步,就是讓你們干了,還怕你們專門跑廁所呢!”一句話,把已經喝的頭昏腦脹的眾人惹的哈哈大笑。
當時就有人接道:“山哥說的好,那我們到底有什么事情,大家都干慣了黑道,除了賣個面兒,收個賬之類的,我們還能干什么?”
司馬天耀揮手阻止了雷山繼續說話,站起來道:“我來告訴大家、你們要做什么?”他一站起來,場面馬上安靜了下來,畢竟司馬天耀是如今定陽的惟一一個存在的公司老大了。他的話如果不聽,后果可想而知。
司馬天耀緩緩四顧,現在的他終于找回了一點點前世的感覺了,那時的自己不管出現在哪里,都是一片肅然,根本沒有人敢和他嚴若風爭風頭,現在他正在逐漸的接近前世的目標,不,要比前世的自己更加強大,因為自己是司馬天耀,擁有嚴若風所沒有的修行之力。
略微的意淫了一下,司馬天耀收拾心情,朗聲道:“諸位,我司馬天耀主持墮落了幾年,取得的成就是有目共睹的,有人說我年輕,運氣好,有人說我下手毒辣,沒有道義。嘿嘿,但是我有成果,那就是如今的定陽只有我墮落一家公司。現在,我可以狂妄的說,司馬天耀要做什么,那么就一定能做什么。你們誰有異議?”一股陰冷冰寒的殺氣以他為中心狂涌而出,四周所坐的人包括劉禹和雷山也都感到一陣心頭發寒。
大廳里極度的安靜,只有司馬天耀話音的最后一個字還在眾人的耳中回蕩。司馬天耀接著道:“現在,我一統了定陽黑道,不,還不算,因為還有你們和你們之外的那些人,你們讓我有一種威脅感,很強烈,一直在提醒我不能放松。但是今天,悍瘋給了我,也給了大家機會,我相信他。雖然我今天剛剛見到他,但是我司馬天耀可以說,悍瘋他以后就是我的兄弟。我們黑道最講一個義字,因此做我司馬天耀的兄弟很簡單,兩個字,忠義!”
他再次看了看在座的人,手中暗結手印,默念真,蘊含了外縛印皆字真的靈力混在話中再次問道:“我要忠誠,絕對的忠誠,你們有嗎?”
所有的人都被司馬天耀的一番話打動了內心的血氣,同時站起來大吼,“我們有!”整個大廳里充斥著一股暴虐的力量,所有的流氓都是從血腥里走過來的,更何況這里的一干人等還都是一些底層的頭目,幾乎所有罪案都出自他們的直接參與。對于這兩個字他們更是深有體會。
出事了,老大讓他們頂罪,有錢了,老大拿走了,手下的兄弟出事了,自己看著痛心,但是小混混犯事,哪里會有老大出頭,他們心里都憋著一股怒氣。雜亂的質問涌向司馬天耀的耳朵,各式各樣的提問都有,但是都有一個總提,就是司馬天耀怎么對待手下的兄弟。
司馬天耀深知這個時候不能有任何借口,他示意劉禹出頭。果然,劉禹一站起來,場面馬上平靜了下來,畢竟前黑龍的老大還是有許多人認識的。
劉禹輕咳一聲道:“大家還都給我面子,我先謝了!我劉禹是怎么進去的,想必大家也都有耳聞,但是我怎么出來又怎么把黑龍并入墮落,我想大多數人都不清楚,今天我就告訴你們!”他原原本本的把自己如何入獄又怎么遇到司馬天耀等等全部說了一遍。
最后劉禹道:“我沒有什么說的,我的經歷大家都知道了,司馬老大對于我一個只認識了一天的人就如此相救,他的為人怎么樣,大家還需要再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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