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舒呵了聲。

她好像知道，書令晨這個小智障的錢都到哪去了。

也對，房子都給人住了。

書舒看向波羅仔，問道：“書令晨收債的地方在哪兒？”

波羅仔：“你要干嘛？”

書舒瞇眼：“帶我去。”

*

小巷里傳來痛呼聲。

“沒，我沒錢……”

鼻青臉腫的男人被幾個混混逼進角落，雙手合十，不住求饒。

“能不能再寬限我一周，就一周，下周我一定能把錢還上的！”

書令晨戴著黑色棒球帽，帽檐下的五官凌厲桀驁，伸手抓起男人的頭發，抓得對方仰起臉：“沒錢？剛才在ktv摟著美女唱歌不是唱得挺開心的嗎？”

“我……”

“強哥說了，再不還錢，你這只手——”

“書令晨。”

書令晨話沒說完，聽見有人喊他的名字。

他背影一僵，呆滯轉過頭去。

巷子口。

書舒面無表情站在那里。

書令晨腦門頓時砸下來三個大字。

完，蛋，了。

*

半小時后。

御景園f1600。

書令晨跟只鵪鶉似的罰站在氣壓極低的客廳里。

對面沙發上。

書舒抱著手臂，居高臨下，冷冷出聲：“做這個多久了？”

書令晨弱弱道：“……第二天。”

也就是說昨天開始的。

“手機給我。”

書令晨根本不敢違抗圣旨，乖乖上交手機。

書舒接過手機后，直接查了書令晨的流水。

果然不出她所料。

書令晨每個月的兩萬生活費大多都轉給了同一個人。

——楚憐。

「阿晨，你看這個水晶發卡？好不好看？。」

「書令晨轉賬666。」

「阿晨，這雙鉤子鞋好有少女心啊，好喜歡~。」

「書令晨轉賬1688。」

「阿晨這條白裙子好漂亮啊，今天放學我在路邊櫥窗里看見的，只可惜太貴了我買不起。」

「書令晨轉賬6666。」

「……」

基本每月初書令晨兩萬生活費下來的時候，楚憐都會以各種由頭來“要”錢。

從一開始的小飾品，到衣服，到后來的包包。

楚憐的胃口越來越大。

書舒氣笑了。

這小智障房子給人住，錢也全給人花，人家活成了大小姐小公主，他活成了個窮逼。

書舒又瞥了眼書令晨就近的賬單，在周六那天他離開御景園以后，他給楚憐轉了個400。

備注是：生活用品費。

“她的生活用品費為什么要你來付？”

書令晨說：“那天楚阿姨她們不是從御景園搬出來了嗎？家里床單什么的都舊得不能用了，楚阿姨身體不好，不能工作，沒有收入來源，所以……”

身體不好？

書舒看那天和劉通撕扯的楚母明明說話時中氣十足，大戰三百回合的樣子，哪里像是身體不好！

“她沒收入來源，那楚憐怎么上的學？”

書令晨默了默，說：“楚楚的學費一直都是我在交的。”

“哈。”

書舒直接氣笑了。

敢情她這支保險基金這些年不僅養著書令晨，還養著楚家母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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