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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望門庶女 > 第五十四章

            第五十四章

            她們三個才走,莫流宸又指著三太太送來的一個道,“這個丑死了,回去換了如霜來,秋月,你去。”

            說完,又打量起了老夫人送來的兩人,一臉糾結的道,“這兩個長的也還過的去,可是我比較喜歡老夫人院里的秋彤,怎么辦?”

            宛清不知道秋彤是何許人,但是應該是個人物,宛清撓著額頭上前,賢惠的勸道,賢惠程度令滿院子的丫鬟咋舌,“有舍才有得,相公,要不就送一個回去換了來吧?”

            莫流宸鼓著嘴,左右瞄看著,最后指著右邊的一個,輕啟朱唇,“她,留下。”

            這一瞬間,簡直就是從地獄跟天堂之間打了個滾,一起一落漲的她臉都紅了,這回自然輪著冬荷去老夫人院子了,好在秋彤只是個二等丫鬟,不過她姐姐秋容是老夫人身邊的大丫鬟啊。

            六人都處置妥當了,院子里就站了兩個丫鬟,一臉幸福的看著莫流宸,莫流宸暗瞪了一眼宛清,宛清無辜的抬頭看云,就聽莫流宸道,“那邊有一大塊空地,你們兩個去翻翻土,開春了就種上花。”

            那兩個還在做著美夢的丫鬟聽得一臉錯愕,她們沒聽錯吧,翻土?那是三等丫鬟才做的事啊!她們是來做姨娘的啊,怎么成了三等丫鬟,不由的把眼睛膩在莫流宸身上,那邊南兒和北兒高興的尋了兩把鋤頭來,直接就遞到她們手里了,她們少奶奶是什么人,爺眼睛瞎了才會棄她選你們,還是乖乖鋤草挖地去吧,別想偷懶,她們會監督的。

            莫流宸說完,見宛清還在看云,只是眼角都是笑,半晌也不低頭,不由得鼓起了嘴,鳳眼一瞪,“杵在那兒做什么,還不快過來。”

            宛清由著他罵,嘴角的弧度是怎么彎都彎不下去,推著輪椅就進了屋。

            二太太、三太太這會兒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那半傻子一開口就要了她們身邊最得力的丫鬟去做小妾,心里怎么能不惱火,可也不能說不給,在老夫人屋里,宛清可是明著問的,她們也都點頭應下了,誰料到他還真有看中的,也怪她們,平素去王妃院里時身邊帶著的就那幾人,都被他看中了,其他人他又沒見過。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既是她身邊最得力的,去做他的小妾,怕是王妃心里也不舒坦吧,果然,王妃聽說莫流宸將她們要去做了小妾,立馬就來絳紫軒了,見面先是橫了莫流宸一眼,再就是寬慰宛清道,“傻孩子,你怎么就由著他呢,還一次領了六個人回來。”

            宛清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只得低著頭道,“老夫人和嬸娘們也是心疼相公沒人伺候,宛清是晚輩,也不好拒絕。”

            王妃自然也知道宛清的難處,只得嘆息一聲,那邊莫流宸見了便鼓著嘴,雙眼水霧蒙蒙的,貌似屋里最委屈的就是他了,沒人安慰他就算了,還一個接一個的射白眼過來。

            宛清見他那委屈的眼神耷拉著,不由的心生不忍,扶著王妃坐下,道,“老夫人她們一下子就送了六個人來,院子里伺候的人就多了,我和相公平素也沒什么事,用不著那么多人伺候著,母妃看是不是弄兩個出去?”

            王妃懵了,她原還想院子里小妾多了,還要送兩個小丫鬟來呢,怎么反倒是多了,不由的望著宛清,宛清紅著臉低著頭道,“相公讓那六個都去掃院子了,說是掃院子的丫鬟也要瞧著順眼的才好。”

            這話估計得氣死老夫人她們,她們身邊得力的,到了絳紫軒不僅做不成姨娘,反而降成了三等掃地丫鬟。

            可是,莫流宸是誰,人家就是個半傻子,他做什么,她們常人怎么能理解,少不得打落牙齒混血吞了,人送給了他,他怎么處置都是他的事,她們管不著了。

            王妃聽了很是安慰,捏了捏莫流宸的耳朵,又拉著宛清,漂亮的眼睛里滿是擔憂,既是她們的心腹丫頭,留在院子里怕也是不省心的,“你們打算一直留著她們?”

            宛清不是沒考慮過她們留下的隱患,只是無論她們送誰來,都不會省心,她之所以還這么做不過就是給她們一個警告,別以為他們都是好欺負的,任她們捏扁揉圓,想拿捏就拿捏的,如今人已經進了他們院子,賣身契也握在他們手里,她們膽敢胡來,可由不著她們。

            王妃見宛清沒把這事放在心上,囑咐了兩聲后便走了,王妃一走,莫流宸就去揪宛清的鼻子,眼里夾了笑,“算你有良心,沒一直讓母妃冤枉我。”

            宛清學著王妃的樣子揪著他的耳朵,輕輕的揉著,鼓著嘴道,“母妃哪里是冤枉你,她是怕你弄壞了身子,又怕我生你的氣呢。”

            要是收一個兩個,王妃估計也不會瞪他,直接安慰她了,一口氣納了六個,還有她準備的那兩個和她自己,那就是九個了,他這消瘦的身子,腿又不方便,吃得消才怪呢,每日的醉臥美人懷可不是什么好事。

            宛清偷偷拿眼睛去脧他,故意拔高了調調嘆道,“哎呀,相公,你說你那床是什么寶貝做的,那么多人都看中了呢,個個都想睡上面,一下子來了這么多人,睡的下嗎,今晚我還是打地鋪吧。”

            莫流宸被她嗆的臉通紅,偏生她還只提床,不提人,氣的他拿手去彈宛清光潔的額頭,“既然知道是寶貝,那我怎么瞧你一副不情愿的樣子,那一院子的人,你打算怎么辦?”一想到那群人都是奔著他來的,他恨不得直接將她們扔去湖里喂魚。

            宛清嘟著嘴,對王妃她可以打馬虎眼,對這妖孽她還真沒法子了,只得耷拉著個腦袋,嗡聲嗡氣道,“相公,你說怎么辦?”

            莫流宸右眉一挑,問道,“你肯聽我的?”

            宛清聽了,又捏了捏他的耳朵,“我什么時候不肯聽相公你的了?我最聽話了好不好。”

            莫流宸忍不住白了宛清一點,燦若星辰的眼睛里盛滿了笑意,枕在宛清脖子處,喝著氣,“府里誰最喜歡美人就給誰送兩個去。”

            宛清一聽,府里最愛美女的可不就是三老爺了,不過那個未見過面的五老爺聽說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呢,只可惜了他人不在,不然三老爺只能排第二了,宛清睜大了眼睛笑道,“你就不怕氣死三嬸啊,她前腳送來,我們后腳就送回去,那還有四個呢?總不好六個一起送去吧?”

            “放心,有那兩個做榜樣,另外四個會很安分的,”莫流宸笑道,三嬸可不是真賢惠。

            “殺雞儆猴?相公,你可真高!”宛清脫口贊道,三叔年紀不小了,又是個花心大蘿卜,三嬸瞧著賢惠,可內院的事哪是那么簡單的,關看她對她這個未曾招惹過她的人都橫眉冷眼的了,那些小妾可是奪她相公的,聽說她院子里每年都死傷好幾個人呢。

            三老爺薄情愛玩新鮮的,那些小妾玩過了,就丟在了一邊,還不是由著三嬸子玩弄,能做到心腹位置的,都是有幾分見識的,做個三等丫鬟和與個混人做小一生出頭無望還得被外表賢惠,心腸歹毒的三太太欺辱,該怎么選擇她們還是拎得清的,再說了,她們還年輕著呢,又都在她們院子里,等著,總有機會爬上來的。

            傍晚時分,莫流宸就讓林媽媽帶著兩個丫鬟去三太太院門口守著,往日這個時辰三老爺總會醉醺醺的回來,三老爺得知莫流宸送了兩個俏丫鬟與他,高興的狠狠的夸贊了兩句后,摟著她們就進了屋,三太太氣的指著絳紫軒的方向罵了半晌,光是今天一天就氣了她兩回了,還送人來給她添堵,宛清一晚上打了**個噴嚏,竹云梳云還以為她感冒了呢。

            這一日午飯過后,宛清推著莫流宸在院子里走著,山茶花開的正艷,花姿豐盈綽約,端莊高雅,既具有的傲梅風骨,又有牡丹的艷嫵風情,又似那晶瑩玲瓏的美人,宛清最是喜歡茶花了。

            宛清見了就忍不住采一朵下來,至于鼻尖輕嗅,莫流宸見宛清臉頰微紅,一臉陶醉的樣子,魅惑的鳳眼里就含了絲笑意,看著院子里僅有一株山茶花,嘴角輕勾,“去母妃院子里吧。”

            宛清怔愣了一下,不知道他好好的怎么想去王妃那兒,隨意的轉了轉手里的山茶花,又掃了一眼莫流宸眼眸含笑顛倒眾生的樣子,嘴角微勾,眼眸明麗而清亮,抬步走到莫流宸身后,推著輪椅就往前走,半道的時候隨意的問道,“相公,都吃了六七日的藥了,你的腿還很痛么?”

            昨晚半夜,宛清等他睡著了后,偷偷看過他的腿,顏色淡了不少,那些暴起的青筋也都軟了下去,她還幫他施了針,助他導通血脈,只是不知道還痛不痛,因為排毒的原因,這廝每天都要洗三四次澡,衣服直接就給燒掉了,宛清甚是無語,秋月和冬荷就呆在屋子里給他做衣服,三四天連門都沒出過一回了。

            莫流宸聽她問起這個問題,嘴角忍不住就彎了起來,她每次偷偷看他的腿,他都知道,看著她每次扭捏著幫他脫衣施針的樣子,他每次都忍不住想要破功,但也忍不住懊惱,這兩次這丫頭變本加厲起來了,捏他的臉不算,還像個色女似地緊盯著他,盯得他渾身酥麻難癢,那雙手也若有似無的碰到他,更讓他羞赫的是他身體竟然有反應了,好在他忍住了,但也忍得夠辛苦,再有兩次,估計他就忍不住了,他不禁有些懷疑她是不是故意使壞。

            宛清見他半天沒回答她,忍不住把頭往前湊了湊,見他臉紅的厲害,宛清心里就打突突,眼睛也瞄著他紫玉冠上的山茶花,他知道了?

            “相公?”宛清忍不住再次小聲的詢問出聲。

            莫流宸這才回過神來,不禁臉更紅了,想起先前宛清問的問題,輕聲道,“不是很痛了,右腿也能邁兩步了。”每日依著宛清的要求,莫流宸都會在練功房依靠著墻壁練習走路,以前轉個彎都疼的他咬緊牙關,如今能挪上兩步,腿痛也一日比一日輕,他沉入海底的心也漸漸的浮了上來,或許要不了多久,他真能站起來呢。

            宛清推著莫流宸走的時候,身后一般跟的不是竹云就是梳云,這兩人很有眼力,自覺自發的離他們四五米遠,自己玩自己的或是看看四周有些什么人,有需要宛清自會喚她們,所以說起話來倒也不用那么顧忌。

            宛清聽了心里也是雀躍,才短短幾日,他已經能從轉身到邁兩小步了,進步可謂飛速,看來施針真的有效,宛清也就放了心,心情很愉悅的賞起了他玉冠上的山茶花,好想到前頭去瞄一眼,因為怕他生氣,所以宛清忍住了。

            宛清推著莫流宸走到王妃院門口,那邊王爺和莫流暄就走了出來,見到她和莫流宸都露出訝異之色,宛清忙福身行禮,見王爺和莫流暄眼睛勾勾的望著莫流宸,宛清輕抿嘴唇,白眼一翻,完了。

            忙走到莫流宸身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摘下那朵惹眼的山茶花,然后抬頭訕訕的笑著,莫流宸見宛清笑的莫名其妙,忍不住白了她一眼,罵道,“笨蛋,還不快走。”

            說完,自顧自的推著輪椅就饒過兩人往王妃院里走去,宛清完全捉摸不透他對王爺和莫流暄冷漠的態度,少不得朝他們福了福身子,越過莫流暄的時候,聽到他輕笑道,“茶花很美。”

            宛清腳步停滯了一下,對著手上攥著的茶花翻了個白眼,不接話直接就朝莫流宸走去,莫流宸見了宛清,眼里就蹦出寒冰出來,宛清無辜的眨眼,就聽他咬牙切齒的道,“茶花很美。”

            再美也沒有你美好不,宛清在心里嘀咕一聲,隨即綻放出一朵絢麗的笑來,“既然相公喜歡,那我把它送你了。”說著,就把山茶花塞他手里去了,仿佛山茶花就是個燙手的山芋。

            莫流宸接了花,隨意的轉了轉,不經意抬眸問道,“娘子,你喜歡草不?”

            宛清茫然的看著他,就見莫流宸一雙鳳眸含笑的看著她,如此艷麗不可方物的容顏,眼波流轉間媚意橫生,更是勾魂奪魄,簡直就是風情萬種,宛清看著就呆住了,哪里還知道他到底問的啥,懵懵懂懂的直接就點頭了。

            莫流宸隨手就折了兩根草,方才宛清迅速摘下山茶花的時候,他當然感覺到了,正納悶呢,就聽莫流暄夸山茶花美,他才意識過來,當即恨不得狠狠的揪宛清的鼻子,他是不是太慣著她了,竟給他戴花!他一個大男子,七尺男兒,竟然戴花!

            折了草后,莫流宸拉著宛清就蹲下來,隨手給她插上,這才心里舒坦開來,宛清見了就不滿意了,這廝竟給她戴草,還故意挑的那種丑不拉幾的,宛清嘟著嘴伸出手就要取下來,卻被莫流宸給阻止了,宛清抬眸去看他,就見他眼睛里有一團小火在流竄,就連聲音也凍的硌人,“為夫戴花定沒有娘子你戴草美!”

            宛清頓時將莫流暄暗罵了一頓,這才抬頭,眼睛水靈靈的,嘴也憋了起來,好不委屈的道,“我不是給相公戴花,只是雙手不得空便找了個地方擱著。”

            這理由真是爛的可以,宛清說完,忍不住就先翻了個白眼,小心的抬眸去看他,果然他那雙勾人魂魄的鳳眼里的火燒的更大了,就見他咬了牙道,“為夫手也不得空,這草就暫擱娘子你頭上,你不介意吧?”

            宛清哪敢介意啊,狗腿的笑著,連連擺手道,“不介意,不介意,這茶花重著呢,相公你拿著辛苦了。”

            說完,站起來推著輪椅就往前走,莫流宸看著宛清倒映在他身上的身影,還有那兩根一顛一晃的草,心里的那點火氣也漸漸的滅了,嘴角弧度越彎越大,哼,看你以后還敢把東西亂擺不,找理由也不找個好一點的,笨死了。

            只是,從王妃院里出來的小丫鬟見了宛清頭上的雜草,忍不住低頭掩嘴笑,離得遠遠的指指點點,宛清見了忍不住就咬牙嘟嘴,可是她理虧在前,少不得拼盡全力的忍了,回頭她不被這廝待見的流又要傳遍整個王府了,日子愈發的難過了啊。

            莫流宸見宛清被一群丫鬟取笑也不取下雜草,暗罵她笨蛋,直接停下了輪椅,又把宛清給拉的蹲下來,宛清怕啊,這廝還不定怎么整她呢,一雙眼睛萬分委屈的瞅著他,就聽他道,“草松了,得緊緊了。”

            宛清無語,草松了他都能察覺出來,她還指著它們自己掉下來呢,只得憋著嘴任由他擺弄著,等繞到他身后時,忍不住伸手去摸摸,好吧,她是準備松松它們的,頂著兩根雜草進王妃屋里,那成什么樣兒,只是這回沒發現雜草,反而多了一朵花,宛清嘴角就彎了起來,算你還有點良心,只是沒見著他取下草啊,宛清回頭望去,也沒見著地上有扔的雜草啊,那草哪兒去了?

            宛清推著莫流宸進了王妃的屋,里面是沈側妃在說話,“納征禮才六十四抬怕是不妥吧,寧王府畢竟不是尋常人家,上回宸兒娶親都是六十四抬了。”

            王妃聽了,臉色就冷了下來,上回她和宛清去寧王府已經給足了面子了,納采禮也比宸兒那時的多了一半,她還有什么不滿意的,要將整個錦親王府都送去寧王府才好是么!

            王妃冷冷的將聘禮的禮單扔在了茶幾上,瞥眼掃向沈側妃時見宛清推著莫流宸進了屋,臉上當即掛了抹輕柔的笑意,“你們怎么來了?”

            宛清俯身行了禮,笑道,“才吃過午飯,散步就到母妃這兒來了,只是似乎打擾到母妃了。”

            “不礙事,”王妃笑著,輕柔的目光投向莫流宸,白皙的手摸著他的頭,悉心的問道,“宸兒午飯吃了多少?飯菜可還合口味?”

            莫流宸直接伸出兩根手指,示意王妃他吃了兩碗,見王妃有些詫異,這才嘟著嘴得意的道,“娘子燒的菜很好吃。”

            自上一回宛清燒了回菜后,這廝就惦記上了,每回吃別人燒的時候,他就用那雙妖艷又哀怨的眸子直勾勾的盯著宛清,不說話,可偏生能讓你知道他對飯菜不滿意,要你燒的才吃。

            宛清被他瞧了兩回后,忍不住了,好似她不給他飯吃似地,就連竹云和梳云瞧了都忍不住為他說兩句軟話,每回見他只吃一點就歇了筷子,心也就軟了下來,反正她也閑,又有人幫襯著,燒頓菜也不費多少時間,便時不時的下頓廚,而這廝喜歡吃表現的最明顯了,宛清燒的,他就多吃,院子里的那些小丫鬟都背地里說,少爺不喜歡少奶奶,但是喜歡少奶奶燒的菜,很喜歡呢,估計是把她當廚娘看了,真是可憐。

            那邊沈側妃聽了便笑道,“早先就聽說二少奶奶繡藝了得,如今廚藝也非凡,姐姐選了個能干的媳婦呢,大家閨秀中可沒幾人能做到兩樣都齊全的。”

            宛清聽了就忍不住翻白眼,大家閨秀有幾個會廚藝的,能分得清油鹽醬醋就不錯了,她這明擺著是諷刺宛清是小戶出身,也就點子廚藝和繡藝能拿的出手了,當不得大家閨秀之稱。

            宛清笑著回道,“宛清拙劣技藝比不得那些大家閨秀,想必側妃的廚藝和繡藝都了得,回頭宛清定要去討教討教,還望側妃不吝賜教才是。”

            宛清這話回的很好,若是沈側妃會的話,極有可能也是小戶出身,要是不會,在大家閨秀中也不是佼佼者,一般般而已,她有什么立場去說別人。

            沈側妃不悅的端著茶喝起來,庶出的就是庶出的,會的東西都跟嫡出的不一般,王妃卻是滿意的笑著,一雙美麗的鳳眼里滿是贊賞,那些中看不中用,平日里只會拈酸吃醋的大家閨秀還真沒她這個媳婦合她心意。

            她盡心待宸兒,沒有半點瞧不起慢待之意,處處包容他,一般女子哪里做得到。

            王妃笑著轉身坐到位置上,宛清瞥眼見到那禮單,忍不住問道,“明兒是要去寧王府下納征禮了么?”幾乎就是兩三天就去寧王府下一次禮,這速度真是干脆像顧宛玉那次一般,直接娶回來不就完事了。

            王妃點點頭,沈側妃卻是抬眸去看王妃,重申道,“禮還是薄了點兒。”

            禮不是薄了,而是跟莫流宸娶她時候的一樣,才顯的薄了吧,要她說王妃已經是溫和到不能再溫和了,對待一個庶子能這樣,沈側妃這般咄咄逼人,王妃也沒有不耐煩之色,要換成是她絕對做不到,她會直接拍飛她。

            宛清湊上去拿起禮單瞅了一眼,笑道,“側妃嫌禮薄了?可當初相公下聘時也是六十四抬呢,相公那時既是世子又是嫡子,比大哥現在可尊貴多了。”我讓你處處踩我,怎么越,那個庶子的身份也越不過去,妖孽就算沒了世子之位,他還是王府的嫡子。

            莫流宸聽了,嘴角微勾,沈側妃處處拿庶出擠兌她,殊不知她自個兒的兒子也是個庶出的,就算是世子,到底還是個庶出的。

            沈側妃聽了,臉就露出不虞之色,冷冷的看著宛清,“同樣是世子,可娶的卻是云泥之別。”她兒子娶的是人家郡主,王妃的兒子娶的卻是個小小庶女。

            “確實是云泥之別,”莫流宸突然的哼了一聲,一雙美麗的鳳眼笑看著王妃,輕啟朱唇道,“母妃,六十四抬送去寧王府確實輕了點,你去找父王要王府的地契,到時候一并給寧王府送去,這份禮夠重,諒誰也沒話說,恩,還得外加二百四十抬嫁妝去,讓大御朝人看看錦親王府到底有多富有,娶個親也能越過皇子公主去,看皇上不猜忌咱們家,到時候咱們一塊兒蹲大獄去。”他一邊說著,一邊玩著手里的珠子,好似蹲大獄跟他沒什么關系,就是簡簡單單的換個地方住而已。

            當初給宛清下聘也只比皇子公主嫁娶少了十二抬,錦親王府雖然是鐵帽子王,寧王府是親王府,世子娶郡主,可到底是臣,怎么能越過君去,自來皇家最重視的就是臉面了,要是錦親王府娶親越過了他們,回頭那些公主皇子娶親自然要往高了去,皇帝那么多的兒子女兒,哪里負擔的起,要是遇到那些個壞心的,到時候參錦親王府一本,看到時候誰吃虧。

            宛清笑著放下聘禮單子,王妃聽了也是滿眼笑意的看著沈側妃,“要加多少,隨你。”宸兒不在朝為官,被人妒忌也不礙他什么事,既然她嫌薄了,那么她加就是了。

            沈側妃哪里敢再提一個字啊,六十四抬送去已經跟皇子公主娶親平了,再要多一點,確實說不過去了,何況暄兒只是個庶子,越過宸兒已經說不過去了,要是還和皇子公主一般,不是打皇家的臉么,沈側妃想著,就咬了牙,“暄兒到底是庶子,不好越過宸兒,那就送四十八抬去吧。”

            這納征可是個大日子,禮輕了說不過去,回頭還請老夫人差人去說一聲才是,早知道當初就不爭比宸兒多了,沒料到還有個皇家橫在了那兒。

            宛清朝莫流宸笑了笑,莫流宸卻是翻了個特大白眼,把頭歪著,暗罵一聲傻妞,但是心里卻早已軟成棉花糖似地了。

            宛清嘟著嘴瞪了他一眼,那邊珠簾晃動,一個二等丫鬟進來稟告道,“陳掌柜的有要事稟告,已經在二門候著了。”

            王妃聽了眉頭就皺了起來,前兒不是才來過么,怎么今兒又來了,事情已經談妥了么,王妃點頭,“領他進來。”

            不一會兒,那丫鬟就領了個中年男子進來,濃眉大眼,有著商人的精明干練,宛清暗瞅了莫流宸一眼,莫流宸點點頭,這就是那間鋪子的掌柜。

            陳掌柜的進門先是行了禮,才開口道,“鋪子轉賣的事情奴才已經談妥了,半月坊的老板出價一萬三千兩銀子。”

            王妃聽了,眉頭就蹙了起來,才一萬三千兩,是不是太過于便宜了,因著宛清和半月坊算是有兩分交情的份上,再者那雪花膏和玫瑰精油她打心眼里喜歡,王妃才答應轉賣了,可是價格也太低了點吧?那鋪子往少了說也值一萬五千兩啊。

            不止是王妃,就連宛清眉頭也跟著蹙了起來,眼里就帶著了些寒意,前兒個她明明和莫流宸商議好的,出價一萬六千兩銀子的,想不到才一轉眼就被人坑去了三千兩,好啊,很好,若非是知情人,還不得被他一臉忠誠的樣子給欺騙住了。

            宛清嘴角微勾,傻呼呼的問陳掌柜的道,“怎么是一萬三千兩呢?不是一萬六千兩么?”

            聽宛清說出準確數字,陳展柜的當即腿軟,眼神也閃了閃,王妃見宛清這么詫異的問,再見陳掌柜的異樣,不由的問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宛清把目光射向莫流宸,莫流宸翻了個白眼轉而把目光看向陳掌柜的,宛清見了就知道該怎么說了,宛清笑道,“昨兒個半月坊老板派了人來找我借銀子,說是看中了間鋪子,差了點銀子,讓我借給他,當時來的人說是一萬六千兩,我記得清清楚楚,他應當不會騙我的。”

            沈側妃一聽半月坊買鋪子,心思就活乏開了,笑的一臉溫和,“既是找你借銀子,你就沒入兩股?”

            宛清一聽,就知道她打的什么算盤,眨著眼睛道,“自是入了,不過只入了一千兩銀子的股,其余的銀子半月坊老板回頭就還我,相公,是吧?”

            莫流宸聽宛清這么問,沒差點被口水嗆死,這小女人就非得拖他下水么,瞪了她一眼后,才道,“宸兒要掙錢養娘子,所以就把銀子借給他了。”

            王妃聽了就很欣慰,宸兒當真把掙錢養媳婦這事放在了心上呢,只是一千兩銀子的份卻是少了點兒,便問宛清道,“我將鋪子送于他,讓你們多入些股可成?”

            王妃可真精明,舍間鋪子將來可以掙許多回來,可見王妃是真疼妖孽了,事事都為他打算,宛清心下感動,可看沈側妃的目光就知道不能心軟,回頭她定會想法子來分一杯羹,再聳著老夫人來,他們還做給屁生意啊,上回老夫人當面夸了王妃氣色好,王妃和宛清兩個愣是沒吱聲,老夫人對玫瑰精油還是很中意的呢,可惜誰都沒有搭理她就是了。

            宛清一臉為難的道,“怕是不成,半月坊老板脾性古怪著呢,神出鬼沒的,能有一千兩銀子入股,相公和我已經很開心了,換成旁人怕是一兩銀子也入不了。”

            王妃想也是,半月坊生意那么好,他也才半個月開一次門,還出乎意料的關了門,可不是古怪著嗎,也不多強求,倒是把目光投向陳掌柜的,聲音也帶了寒意,“到底是一萬六千兩還是一萬三千兩,你如實說。”

            陳掌柜一聽宛清與半月坊的老板有交情,還借了銀子,就知道他這回是栽了鐵板了,雖然他是王妃的陪嫁家奴,可到底是奴才,王妃自然相信她兒子媳婦些,他就是狡辯也沒有用,當即跪了下來,磕頭認起了錯,“奴才一時鬼迷心竅,還請王妃念在奴才盡心打理鋪子的份上,饒了奴才這一回。”

            王妃氣的直想捶桌子,“我待你不薄,偌大一間鋪子都交由你打理,從未過問過,就是月月盈利不到三百兩,我也未苛責過你一句,如今你倒是心大了,三千兩銀子你也敢貪墨。”

            王妃是真傷心,陳掌柜是當初陪嫁的掌柜,是父親幫她挑的人,她是放了心使喚的,今兒若非宛清點破,她當真就這么以為鋪子只值一萬三千兩了,沒想到信任了這么多年的人,到頭來卻是騙她的人。

            陳掌柜就跪在地上拼了命似的磕頭,磕的青石地板咚咚作響。

            宛清聽了暗自咋舌,那間鋪子生意雖然不是太紅火,可也不差啊,盈利才不到三百兩,那就是一天十兩銀子都不到了,這里面肯定有貓膩。

            宛清把眼睛脧向莫流宸,他如今已經開始打理生意了,不知道他會不會看帳本,正好拿這個機會試試看,宛清笑道,“母妃,如今鋪子也要清理了,那些賬本可不可以拿來給相公學習學習?”

            王妃一時愕然,半天才回過神來,讓宸兒看賬簿,宸兒以前看的都是些詩詞歌賦啊,會看賬簿么,兒媳以前在家根本就不太受寵,想要接觸賬簿也是不太可能,王妃想了想道,“光是看賬簿,沒人教你們也不會,明兒你們來母妃這兒,母妃教你們。”

            宛清沒料到王妃會這么說,愣在了那兒,那個,教她看賬本就不用了吧,教妖孽不就好了,便拿眼睛去脧莫流宸,莫流宸忍不住又翻了個白眼,邪魅的鳳眼閃亮晶晶的看著王妃,微嘟了嘴道,“我要看看賬簿好不好看,才決定要不要跟母妃學。”

            王妃一聽,就知道他又耍小性了,看賬簿是件枯燥的事,王妃雖然想讓莫流宸學著,可也不想為難他,便把目光投向了宛清,宸兒是小孩心性,以后還得多依靠媳婦才是,宛清見王妃的目光,心里直突突,天啦,別打她主意,她對那些雞鴨魚肉不感興趣,再說了,她會看賬本,不用學的。

            便拉扯著莫流宸的衣服,拽一下再拽一下,一下比一下用力,莫流宸忍不住拿眼睛瞪她,眼底還有些小小的幸災樂禍,引火燒身了吧,見宛清嘟著嘴眨巴眼睛苦巴巴的求饒,莫流宸眉毛一挑,笑的風華絕代,人神共憤,宛清又被煞住了,暗暗懷疑這廝會不會乘機落井下石,就聽他開口道,“娘子,回去你陪我一起看。”聲音一如既往的醇厚如美酒,卻帶了些許嗔意。

            宛清當即綻放出一朵笑容來,連連點頭應下,莫流宸都開口了,王妃自然不好再提,要學看賬本,以后多的是機會,不急在這一時,便由著他們了。

            王妃瞥眼見陳掌柜的還在磕頭,不悅的皺起了眉頭,冷聲道,“回去將賬簿取來,等我核對清了,再處置你。”

            說完,用眼神示意周媽媽,周媽媽當即會意,扶起腿腳有些打顫的陳掌柜的就往外走,應當是陪他回去取賬本了。

            明知他貪墨了三千兩,卻不處置他,一來是為了將事情查清楚,陳掌柜一個家奴要那么多銀子做什么,二來家奴貪墨主子銀錢,傳揚出去王妃也是沒臉,到底是陪嫁的家奴,又是有幾分體面的老人了,王妃還是心有不忍。

            半個多時辰,周媽媽就回來了,還有好幾大摞的賬本,估計這幾年的都拿了來,莫流宸在王妃院里呆的時間夠久了,早不耐煩了,等周媽媽一來,便示意丫鬟拎了賬簿送去絳紫軒。

            取了賬簿后,宛清和莫流宸一道直接就去了書房,丫鬟將賬簿放在了書桌上后就退了出去,書房里就宛清和莫流宸外加竹云三人。

            莫流宸自然知道宛清的意思,她是懷疑這些賬簿有問題,讓他對賬既是查看那個陳掌柜的是不是真有問題,再就是看他閱帳的能力,老實說這確實是他頭一回看賬簿,看著一大本的賬冊,確實有些頭疼的慌,可見宛清滿臉的期待,連賬本都給挑出來擺好了,只得依著她了。

            竹云搬了個木椅來給宛清坐,自己則低眉順眼的站在一旁伺候著,宛清自己也挑了本賬冊看起來,不時的拿筆記下來,唰唰的寫著,莫流宸坐在中間瞧見了,忍不住拿那雙妖媚的鳳眼去脧她,清麗而明亮的眸子里露出迷迷茫之色,不過才一眨眼功夫,她已經翻過去三頁了。

            古人用毛筆寫字,就算寫的再小,也有那么大,一頁紙其實記不了多少東西,所以宛清才會看的這么快。

            不由的推著輪椅往宛清這邊挪,宛清覺察到他注視的目光,不由的抬頭望去,就見他那張俊美絕倫的臉上一雙妖媚的鳳眼此時眸底盡是好奇探究之色,宛清眨巴眨巴眼睛,茫然的問道,“怎么了?”

            莫流宸不答,反而伸手接過宛清寫著密密麻麻數字的紙張,扭著一雙好看的劍眉,好似在想什么,宛清一手著著筆,一邊拿眼去脧他,目露惑色,半晌,才見他抬眸問道,“這個是數字?叫阿什么?”

            宛清心咯噔一下跳著,脫口而出道,“阿拉伯數字,你是怎么知道的?”

            這是個架空的朝代,別提阿拉伯數字了,就是算盤都不一定有,上回她送孫子兵法與王爺的時候,就覺出了不對勁,這回見莫流宸連阿拉伯數字都認識,就更是詫異了,定是有人先她穿過來了!既然她能穿,別人自然也是可以的,況且現在穿越那么流行,沒準就能遇到同行呢,畢竟無論倒霉還是幸運,總不會那么巧就只降到她頭上了吧,每一個穿越女都有屬于她的傳奇,也不知道她的傳奇在哪兒。

            “我小時候在祖父屋里瞧見過,”莫流宸吶吶嗡聲回道,一雙美麗的鳳眼盯著宛清一眨不眨,當初祖父只知道這是阿拉伯數字,卻并不知道如何用,今兒見她反而是信手捏來,這是為何?

            宛清一聽,忙拽了莫流宸的手臂搖晃著,神色有些激動的問道,“除了數字,是不是還有本孫子兵法?可還有別的什么?”

            莫流宸被宛清搖的東倒西歪,僵硬著嘴角,這丫頭是不是太過于激動了,反手握住宛清的手,一雙邪魅的鳳眼緊緊的注視著宛清,宛清被他瞧的耳根子一熱,臉就紅了起來,竹云瞧了,忍不住瞥過頭去,又忍不住用眼角瞥了眼兩人,最后忍不住紅著臉出了屋子。

            宛清見竹云紅著臉走了,臉頰更是緋紅,忍不住拿眼睛去瞪他,“好好的說話就是了,干嘛捏著我的手不放?”

            害的人家都誤會了,竹云和梳云幾個見宛清一直沒圓房,心里急著呢,這會子見有那么一分的苗頭的,竹云忙蹲在書房外面守著,不讓外人進去打擾。

            莫流宸被宛清嗆的臉一紅,忙松了手,最后又給拽緊了,眼霧蒙蒙的,好似被欺負了似地嘟著嘴道,“是你先拽的我,把我的手臂拽的痛死了。”

            宛清這才記起來是她先動手的,不由的息了氣,試了幾次用力抽回手都不成,莫流宸將宛清直接就抱到膝蓋上坐著了,把下巴倚在宛清的脖子處,輕聲問道,“你是如何知道那些東西的?”那些東西怕是連母妃都不知道。

            宛清被他呼出的氣體弄的脖子癢癢的,一雙手又被他握著了,想撓一下都不成,少不得苦著張臉,求饒道,“你先松手,我才告訴你。”

            莫流宸當真就松了手,宛清自己挪了個舒服的位置,正面對著莫流宸,伸手捏了他的耳朵,正色道,“其實我也是聽人說的,那個教你數字的人是誰?”

            莫流宸摟著宛清纖細的腰肢,伸手捏了下宛清的鼻子,笑道,“哪里有人教過,那時候覺著有些新奇,覺得這么丑的字都有人寫就多問了一句,祖父也不知道是從哪兒得知的,他自己都不太會,我又從何學起?”

            宛清聽了神色一黯,他也不知道么,好不容易可能遇到個老鄉,就這么沒了,說不失望那是不可能的,聽他的話,就算那人真的存在過,那至少也是他祖父輩的了,十有**早就不在了,就算還活著,人海茫茫,又上哪尋去,尋到了又如何,還能再穿回去不成,宛清自嘲的笑笑。

            莫流宸瞧著宛清神色黯淡的樣子,沒來由的一陣心慌,伸手撫著她的臉龐,軟聲問道,“怎么了?”

            看著他眼里露出來的害怕和擔憂,宛清心里一暖,努力擠出一抹笑來,搖搖頭,捏捏他的耳朵,若無其事的道,“沒事,既然你知道數字,那我教你,以后你看帳就能快不少。”

            宛清說干就干,當下便教起了他阿拉伯數字和乘除等計算方法,原本以為莫流宸可能需要用點兒時間來接受阿拉伯數字,豈料不到一刻鐘,他便已經全部掌握,乘除法也是輕而易舉。這點讓宛清頗為意外,想不到他的接受能力如此強,就算列舉幾個例子,他似乎只是眸光閃了閃便能給出答案。

            一下午的時間,莫流宸就將賬冊翻的七七八八了,再加上宛清幫他算了一點兒,七八本厚厚的賬冊已經搞定了,宛清見了那被算出來陳掌柜的貪墨的銀錢數額,臉也沉了下來,想不到短短兩三年時間他就貪墨了兩千七百兩銀子,這么多年積累下來,那可是一筆不小的財富了。

            “你說怎么辦?”宛清隨手隨意的翻著那些賬冊,眼睛卻是望著莫流宸,才半天就查出陳掌柜貪墨的銀錢數額,說出去肯定沒人相信。

            這一點莫流宸自然也想到了,美麗的眼睛瞥了一眼那些賬冊,笑道,“待會兒你就讓人把賬冊給母妃送去,明兒再想辦法讓陳掌柜手下的伙計把貪墨的銀錢數透露出來不就成了。”

            宛清笑的眉眼彎彎的,這樣處置最好,倒是想起另外一件事,宛清問道,“我要的鋪子的圖呢?”

            莫流宸一聽,伸手就打了個手勢,宛清還沒回過神來,冷灼已經悄無聲息的閃進了屋,面無表情的遞上一張紙,宛清忙接住了,展開就看起來,這才發現店鋪后面還有個小院子,宛清是越看越滿意,只是他們做的生意畢竟不同與先前的,得做一些大的修改。

            莫流宸見宛清的興頭又上來了,忍不住就嘟起了嘴,妖媚的鳳眼里就蒙上了一層水霧,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啟唇就喊,“娘子,我餓。”

            宛清被他喊的心都打顫,抬眼去看窗外面的天色,早到晚飯的時間了,也難怪他都餓了,宛清訕訕的卷起圖紙,擱在書架上,推著輪椅就出了屋子,剛準備去推門,就聽外面梳云和竹云在小聲對話。

            “時候不早了,少奶奶和少爺怎么還不出來?飯菜都要冷了,”梳云問道。

            “噓,你小聲點兒,”竹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后指了指書房,一陣擠眉弄眼,笑的好不燦爛。

            梳云愕然睜大了眼睛,驟然拔高了聲音,一連竄問題噴口而出,“你是說少爺和少奶奶在里面洞房?可是里面沒床啊!難不成睡那張小榻?會不會擠了?”

            竹云忙去捂了梳云的嘴,狠狠的瞪著她,忙四下去瞅有沒有人聽見,梳云也覺著自己聲音大了點兒,忙咬著嘴唇不語,一雙眼睛卻是俏皮的眨巴著,看的竹云一陣無力,早知道不告訴她了。

            宛清手就伸在了半空,一張臉紅的跟個蘋果似地,連耳根子都紅了,那個尷尬啊,這兩丫頭真能亂想,還有梳云的嘴真恨不得將她縫起來才好,有什么話放在心里不就好了,非得說出來做什么,稍稍回身拿眼角去瞄莫流宸,他也好不到哪兒去,嬌美的臉龐像染上了紅霞,又像是醺了酒意,如春天漫山怒放的杜娟,嬌媚艷麗,一雙邪魅的鳳眼若有似無的瞟著那張小榻。

            宛清紅著臉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徑直就開了門,走了出去,梳云跟竹云瞧見宛清紅著臉出了屋子,就知道肯定是把方才她們的對話聽進去了,忙咧了嘴討好的笑著,見宛清瞪了她們,忙低頭立在那兒,心里一陣惋惜,貌似沒有洞房呢,三姨娘都差人來問好幾回了。

            就聽宛清吩咐道,“把那些賬冊給王妃送去。”

            兩人聽了,正準備邁步進書房,就見莫流宸雙頰嫵透,碧波流轉的推著輪椅出來了,忙退至一旁讓路,屏住呼吸,等宛清和莫流宸走遠了方才松了口氣進書房,好險啦,嚇的她們出了一身的冷汗,好在少爺沒生氣,少奶奶心腸軟,不會跟她們置氣,少爺脾氣可怪著呢。

            宛清在前面走著,莫流宸在后面推著輪椅,嘴角卻是微微翹起,可半天也不見宛清回頭,嘴角就憋了下來,好不委屈的喊道,“娘子,我手疼。”

            宛清聽他軟嚅的聲音,不由的怔住了腳步轉了身,就見他白晰的雙頰染上了兩片紅云,美得讓人窒息,迷人的鳳眼里水汪汪的,還夾帶著一絲的委屈,宛清瞧著不由的暗罵一聲,耍來耍去就這一招,裝弱,可真能裝,才寫了幾個字啊,不過毛筆字寫的人確實手酸,手肘不能沾到桌子,得懸空了寫才行,宛清走過去推著他就往內屋走。

            宛清推著莫流宸進屋,正碰上秋月和冬荷并兩個小丫鬟端著飯菜出屋,飯菜早沒了熱氣,可是香味依然四溢,原本宛清還不覺得有多餓,見了色香味俱全的飯菜后,肚子就唱起了空城計,莫流宸見了,眼里就夾了絲捉狹,揪著宛清的鼻子,哼道,“我若不喊你,你怕是記不起來吃飯呢。”

            宛清揉著鼻子,瞪了他一眼,要不是他捉著她的手不放,竹云怎么會誤會,怎么會不給她送糕點去,她又怎么會餓。

            想到糕點,宛清直接就撇下了莫流宸,徑直往屋里走,果然,小茶幾上有新做好的栗子糕,整整齊齊的疊放著,一塊都沒動過,宛清拿起一塊就放進嘴里,笑的連眼睛都瞇了起來,想著某人還餓著,宛清端著小盤子就出了內屋。

            外屋,莫流宸手肘撐著頭歪在輪椅上,秀美俊逸的臉龐,妖媚的鳳眼帶著絲欲睡的慵懶,他身側站著的是秋月,唇角微揚,杏眼含笑,脈脈地看著莫流宸就不錯眼,而她手里正端著一碗燕窩粥,拿著勺子來回攪拌著,試圖讓粥涼的更快一些,連宛清進來了,都沒發現。

            可真是專注呢,宛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隨即淺笑盈盈的找了個位置坐下,繼續吃著,莫流宸眼睛原是半瞇半睜的,見宛清端著盤子走過來,眼睛就睜大了,可見宛清離他遠遠的就坐下了,吃的也甚是歡暢,望著宛清的鳳眼就含了絲不滿,秋月見了,隨著他的視線瞥了一眼宛清,將手里的燕窩粥遞到他跟前,清靈脆聲道,“少爺,粥不燙了。”

            宛清聽了,眉梢一挑,端著盤子就走到莫流宸跟前,把盤子塞到他手里,隨手就接過秋月遞到莫流宸跟前的粥,坐到他身側拿了勺子舀了一勺子,某人見了嘴角就勾了起來,撲閃著那雙嬌艷迷人的鳳眼,勾勾的盯著宛清手里的勺子。

            不幾秒,微弧的嘴角就憋了下去,嬌艷迷人的眼睛也蒙上了水霧,鳳眼切切地看著宛清,宛清被他看的頭皮發麻,撇過頭去,就見到一雙妖艷又哀怨的眸子,干凈又純潔,正看著她的嘴,似乎在控訴著她的自私,宛清忙將嘴里的燕窩粥給咽了下去。

            秋月見宛清沒有喂莫流宸,而是自己吃了,眼睛就帶了三分冷意,“少奶奶,那是給少爺的粥,你要,奴婢這就去給你端。”

            說完,福身就走了下去,她才一轉身,莫流宸就揪了宛清的鼻子罵道,“誰讓你吃我的粥了,快些給我吐出來。”

            妖媚的鳳眼里也含了指責和擔憂,笨蛋,明知道粥里加了東西,還傻傻的吃進肚子,嫌命長了呢。

            宛清舔了舔嘴唇,無辜的憋著嘴道,“你吃的,我為什么吃不得?不過就一口而已,不礙事的。”

            莫流宸伸手一把將宛清手里的粥給奪了過來,瞪了她一眼,“怎么會沒事,中午那一盤子魚全被你吃了。”她又沒有武功,中了毒該怎么辦,那種痛苦她怎么能承受。

            宛清無語,中午吃的鯉魚,這會子不定消化成什么了,就是幾碗燕窩喝下去也沒事,不過看著他眼里流露出的擔憂,宛清覺得心里跟吃了蜜一般的甜,不過好似他忘了她還會醫術呢。

            宛清眨著眼睛,正想著該不該提醒他,那邊秋月就端著一碗粥進屋,直接就擺在了宛清面前,宛清也不多說,拿勺子吹了吹,才咪了一口,眼睛凝了凝,抬眸看著秋月,問道,“為何我的粥沒有他的好吃?”

            宛清問的時候一眨不眨的盯著秋月,自然沒有錯過她眼里那一閃而逝的慌亂,微勾了勾唇,依舊拿勺子拌粥,隨意的問道,“是一個人熬的么?”

            秋月怔了一下,隨即點頭道,“都是奴婢熬的,少奶奶的粥熱的燙嘴,等冷了些,味道就一般了。”

            “是么?”宛清笑笑,低頭繼續喝粥,可秋月看著宛清嘴角勾起的那抹淡雅的笑意,竟莫名的覺得背脊一陣發涼。

            很快的,丫鬟就將飯菜一齊端了上來,宛清依舊的伺候著莫流宸用飯,只是這一回他眼睛只盯著那盤紅燒鯉魚,宛清見了,眼里就有了小火苗,夾了兩次后,他再看,她就開始瞪了,就算愛吃魚,等毒清了再吃不一樣么,便咬著牙道,“相公,每樣菜都要吃一點兒,但不可多吃,要注意營養均衡。”

            說完,直接示意秋月把鯉魚給端下去,秋月見莫流宸吃了不少,便端著鯉魚就下去了,那邊竹云和梳云兩人送完賬簿進屋。

            菜被端走了,莫流宸也不氣,原是想他將鯉魚吃光了,她就不用吃了,現在端走了也好,便瞇了鳳眼繼續享受宛清給他夾的菜。

            宛清見他笑容有如綴滿星星的銀河,眩爛奪魂,突然就明白了他的意圖,不禁抬眸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暗罵一聲笨蛋,每日里喊她笨蛋,也不知道誰更笨,她才吃了多小點兒,怎么就會中毒了。

            竹云梳云瞧了,忍不住就納悶了,少爺好好的對少奶奶笑,還笑的那么美,少奶奶怎么瞪少爺呢,多冤枉啊,難不成少奶奶就是因為這個瞪他?太冤枉了,長的美也不是少爺的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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