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流宸一走,竹云梳云兩個的眼睛就像是掛在了宛清身上似地,還不是別的位置,就是肚子,眼神灼灼的嘴咧的比某人有過之而無不及,宛清無奈的又把被某人扔遠了的抱枕拿了過來,梳云抽了下眼睛,“少奶奶,大熱天的抱著不熱啊?”
宛清瞪了梳云一眼,梳云乖乖的把嘴閉上了,下雨了也不是很熱,不過就是瞅瞅嘛,又不會把小少爺瞧壞,少奶奶真小氣,但還是咧著嘴湊上來幫宛清擦祛瘀的膏藥,正擦著呢,想到一件事,梳云笑道,“還是五姑娘肚兜送的好,她一送肚兜來,少奶奶就有小少爺了。”
竹云聽了也是連著點頭啊,早知道會這樣她就應該去向五姑娘討幾個來的,那樣少奶奶肯定比世子妃先懷上,看沈側妃還能得瑟去,今兒瞧見少爺意氣風發的走進來,那眼睛睜得活像是見鬼了,哼,嚇壞了吧,怕是做夢也沒想到吧,一想起那場景,竹云就想笑,可是期盼了好久呢,“明兒奴婢回一趟顧府,把這個好消息告訴老太太和二夫人,她們一準得樂壞。”
梳云聽了抬頭望著她,眨巴了下眼睛,蹙了下眉頭,“最近你的記性真是越來越差了,你忘了,明兒你得跟著冷大哥一塊兒去潼北的啊。”
竹云一聽梳云說她記性變差了,立馬反駁道,“才沒有呢,少奶奶才懷了身子,我當然得跟著伺候了,你毛手毛腳的,我可不大放心,等少奶奶生了小少爺,我再回去。”
宛清聽得那個感動啊,心底暖暖的,但是她有那么脆弱嗎,宛清搖頭道,“好不容易回去一趟呢,有梳云還有南兒北兒,你就放心的回去吧,冷掌柜的也去哦,少奶奶我要交給你一個重大任務。”
竹云一聽冷魄要去臉就微微紅了,可一聽宛清說有重大任務,立馬打起十二萬精神,“什么重要任務,奴婢保證不會讓少奶奶失望的。”
宛清聽得連著點頭,笑道,“爭取把冷掌柜的拿下,你也知道他是爺的人,得把他發展成自己人,回頭給咱透小消息。”
什么小消息?還不是以防以后某人出去了,寫信不寫地址啊,想溜出去都不知道上哪里尋他去,他每回出門,這幾個都跟著,他不給,偷偷的威逼利誘他手底下人總可以吧,宛清話音才落,竹云的臉就爆紅了,羞得她一跺腳,捂著臉跑了,少奶奶這是要她做土匪不成,她哪有那個本事把冷掌柜拿下,人家手輕輕一提,她就不知道上哪兒去了。
宛清羞跑了一個,就拿眼睛去看梳云,梳云端著藥瓶子就出去了,活像是逃命啊,可別交這么大的重任給她,她只會扎馬步,別的可什么都不會,赤手空拳的去拿下少爺那幾個護衛,不是明擺的拿雞蛋去砸石頭嗎,還是又臭又硬的冷石頭,不過好像用毒也是可以的哦,想著,梳云睜圓了眼睛去找竹云了,之前她可是跟少奶奶信誓旦旦保證完成任務的呢,雖然是有些困難,不過只要小心翼翼的也不是不可能,少奶奶常說的三個臭皮匠賽過一個諸葛亮嘛,她們可是四個人呢,一準能成,就算被抓包了也沒關系,她們可是少奶奶的人,他們也不大敢把竹云怎么樣,又沒有逼他們干壞事。
宛清輕撓了下額頭,她說的晦澀難懂嗎,大白話啊,是大白話不錯,可是這里是古代,兩個丫鬟怎么會往那上面想呢,以至于在去潼北的路上,某個丫鬟用迷香撂倒某個掌柜的,逼他簽下投誠書的事,暫且不提。
梳云出去溜了一圈,轉道回來了,趴在門上朝宛清道,“少奶奶,方才玉苓告訴奴婢,元媽媽的信掉地上去毀了,王爺一個字都沒瞧見。”
梳云見宛清完全被這話打岔了,這才放心的進屋把玉苓跟她說的跟宛清重復了一遍,宛清聽得嘴角直劃冷笑,一封信而已,既然莫流宸能勸動元媽媽寫一封信,就能有第二封第三封,只要她們想要,就有,她以為毀了一封信就能改變什么嗎,那只會讓王爺心里的疑竇更加的深罷了,如今元媽媽人在半月坊,奶娘也在了,周老太醫都在了,證人都到齊了,她的好日子到頭了,只是周老太醫的事宛清還在疑惑,直覺告訴她跟伏老夫人脫不了干系。
梳云說完,見宛清眉宇間有疲色,忙道,“少爺被王妃找去說話了,還不知道什么時辰才回來呢,少奶奶先睡一覺吧。”
宛清點點頭,脫了外裳,蓋了件薄紗宛清就睡下來,聽著窗戶的雨聲,宛清閉眼前有一陣的迷茫和不置信,他真的回來了,還是站著回來的。
宛清這一覺睡的夠久,醒來時就見到身側是那張俊美無鑄的臉,似乎睡的很熟,眉宇間還有一抹淡淡的疲憊,夜以繼日的騎馬趕回來,能不累才怪呢,宛清伸出手去輕撫了一下他的眉毛,倏然熟睡中的人一雙燦若星辰的眼眸睜開,全然不見臆想中的疲憊,反倒是笑看著宛清,“怎么不數睫毛,改數眉毛了?”
宛清一聽就想起在湖面小院一時的無聊,忙訕訕的就收回手,才往回收呢,就被拽住了,輕輕一拽就撲倒在某人的身上了,那個曖昧啊,宛清臉都不知道紅成什么樣的,宛清一身里衣,原就松的,這么一來,什么都看到了,宛清一瞬間就覺得某人呼吸沉重了,宛清忙打岔道,“方才母妃找你說什么事去了?”
一提起這個某人的臉就耷拉了下來,那叫一個苦大仇深啊,幫宛清把衣服拉上,瞅著她道,“母妃不許我跟你睡一張床。”
宛清聽了懵了一秒,隨即反應過來,臉那個紅啊,薄紗罩住腦門往一側一倒,她還沒睡醒,還得再瞇一會兒,這才知道有了孩子呢,王妃就想的這么遠了,連趕的就把他找去了,她還以為是什么天大的事呢,宛清臉有些火辣了,那邊有人拽薄紗,宛清拽著不讓,突然想到一件事,一把掀了瞅著他,“母妃說給你納妾了?”
出嫁前二夫人不就跟她說過這些事么,別的她沒記住,但是這個記得牢著呢,因為聽的時候是打心底冒火啊,當家主母懷了身子了,兩人不能同房,就得給他納妾,委屈誰也不能委屈他啊,王妃雖然疼愛她,但是最疼的還是他啊,肯定不會委屈他的,所以宛清才有此一問,眸底還有小火苗在躥呢。
莫流宸忍不住白了宛清一眼,“胡思亂想什么呢,母妃不想抱孫兒了還差不多,我現在可沒他寶貴,要不是我攔著,母妃都要搬來跟你一塊住了,親自伺候他長大。”一提起這個,某人暗磨了一下牙齒,火氣蹭蹭的往上了長,因為他,暖玉在懷不可香。
宛清聽得額頭忍不住顫了兩下,母妃是有多不相信他啊,他現在人都站著回來了,王妃還把他當成小孩呢,下狠手逼啊,“那你睡哪兒,書房還是再弄張床進來?”
莫流宸雙手環胸仰躺在床上,那個白眼連連啊,“母妃說床離得近,我會滾過來,所以我只能打地鋪了。”原來挺高興的一件事被母妃幾大盆冰塊砸下來,好像也不是那么欣喜了,這才一個月呢,那就是說接下來的一年他要睡地板了?這還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現在都挨不住,何況是一年不碰她了。
宛清聽了悶笑不已,瞅見某人憋悶的眼神,宛清悶住笑,肩膀直抖,抖了兩下就真的憋住了,眼前亮出來的是一件衣裳,耳邊是他質問的聲音,“娘子,這個怎么解釋?”
宛清伸手就要去拿衣裳,莫流宸往后一放,妖魅的鳳眸灼灼的看著宛清,宛清扯了兩下嘴角,“你都知道了還問什么,不就是那樣嗎。”衣服都拿到手了,竹云梳云會不招才怪呢。
莫流宸還是看著宛清,宛清只得投降,“凝兒尿了十三皇子一身,我有脫不了的干系,這一件是賠他的,就差一點了,半個時辰就能繡好了,你給我吧?”
莫流宸蹙著眉頭看著宛清,“讓凝兒自己賠他就是了,要你做什么衣裳,還大晚上的熬夜,你是我娘子!”他都沒享受過這樣的待遇。
宛清聞著空氣淡淡的醋味,輕揉了下鼻子,“凝兒不是還小嘛,該她賠的那份十三皇子怎么會讓她逃過去呢,我以后也熬夜給你做衣裳就是了,多大的人了還跟個小孩子爭,你可別把這件給我毀了啊,不然我跟你沒完,我要起床了。”
說完,宛清就爬過去把衣服拿在了手里,展開一看,火氣沖天啊,袖子處有一個大洞,“這怎么解釋?”
某人瞅著衣服上的洞,死鴨子嘴硬,“質量太差,我都還沒用力,它就這樣了,讓丫鬟拿塊布補補就是了。”越說越是那么回事,一臉倘然,說完還點了頭。
還補補,拿人家十三皇子當成乞丐呢,宛清瞪了他一眼,走了,她辛苦了幾晚上啊,可不能就這么廢了。
宛清出來屋子就被震到了,竹云梳云笑的那叫一個見牙不見眼啊,從一大堆禮品盒里挪出來,“這些都是王妃找人送來的呢,這只是一部分呢,正屋里擺了好些,比這還多。”
宛清聽得眼角抽了兩下,眼角橫掃,一屋子只要是可以坐人擱茶盞的地方都被擺上了,宛清想到圓房那次都送了那么多來,這回可是懷孩子啊,肯定多哪里去了,宛清搖搖腦袋,“都搬這里來做什么?又沒有地方放。”
梳云當然知道樓上都是少奶奶和少爺的地盤,哪里能放這些東西呢,“這些都是吃的,也不知道有沒有人有壞心,得少奶奶親自檢查一下,奴婢再搬去樓下擱著,以后吃起來也放心。”
宛清聽了點點頭,走過去一看都是上等的燕窩還是血燕,冬蟲夏草,總之珍貴就是了,宛清想著這么一大些要全吃下去,她不成個大胖子才怪,就是孩子也不能吃得太大,將來不好生,宛清搖著頭,這才一個月呢,想那么多做什么,該怎么樣還怎么樣就是了,餓了就吃,困了就睡。
宛清去了走廊,外面的雨已經停了,地上也沒有想象的那么潮濕,太陽也出來了,真不像是下了場大雨的樣子,倒更像是下了場雷陣雨,不過確實清涼了不少。
竹云梳云見宛清在走廊上坐下,笑嘻嘻的走過來,“少奶奶方才睡著了沒瞧見,出彩虹了呢,不少人都說是少爺和小少爺帶來的好運,不然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見到雨呢。”
宛清聽有彩虹那個惋惜啊,長這么大還沒親眼瞧過真彩虹呢,不過下雨跟莫流宸和她肚子還不知道是男是女的小娃掛上鉤,也就古代人做得出來,不過確實巧了一點,總歸是好事,只是雨還是小了一點,管不了什么大的作用,干旱了兩三個月哪是半拉個時辰的雨能緩解的了的,不過有了今天的雨,那些瀕臨崩潰的百姓總算是瞧見了希望,活下去的希望。
宛清瞅著手上的衣服,思沉著怎么把這個洞補上,繡上花?回頭十三皇子還不得跳起來罵她啊,繡什么好呢,宛清想著,笑著吩咐道,“去拿針線來。”
梳云瞅著那洞,感嘆啊,幸虧救的及時,不然肯定一塊塊的破布了,少爺的醋意得有多大啊,十三皇子的醋也吃,不過少奶奶能從少爺手里把衣服拿來,肯定是少爺同意了的,忙聽著宛清的吩咐去拿針線來。
宛清就在那里繡針線,竹云梳云把盒子都拆開,聞著,她們先檢查一遍,要是覺得不對勁才讓宛清聞,兩人在那里忙活著,看著一大盒子的血燕窩,梳云笑的那個得瑟啊,低頭去聞的時候臉上的笑就僵住了,又嗅了兩下,遞到竹云跟前,“你聞聞,血燕是這個味嗎?我怎么覺得不大對勁?”
竹云也不大確定,好像味道不正,倒有些上回二夫人生小少爺和五姑娘時人參上的味道,莫不是加了紅花吧,竹云忙拿去給宛清瞧了,宛清輕聞了下,眉頭緊蹙眼神很冷,這手伸的也太快了吧,得知她懷了了身子也不過兩個時辰,就對她下手了,宛清沉著聲音吩咐道,“去查查,這些東西都是打哪里買回來的。”
別的不定會吃,但是血燕窩異常珍貴,她肯定會吃的,而且紅花的汁液也是紅色的,撒在上面不會有人起疑,這手段看來莫流宸站著回來了,她又懷了身子,不少人急了。
莫流宸從臥室走出來,聽到丫鬟和宛清的話,臉色烏云卷起風暴,要不是她娘子會醫術,嫁進錦親王府怕是幾條命也沒了吧,一揮手,莫流宸吩咐道,“這些都搬出去,以后只吃半月坊送來的。”
丫鬟瞅著手上拿著的血燕窩,這分量可不少,少說也值個千兒八百的,都扔了太可惜了,宛清卻是笑著,“分成三份,拿盒子裝好,記得裝的漂亮點兒,我要拿去送人。”
竹云聽得一怔,三份?送人?送誰?但還是點頭下去了,瞥頭瞅見書房門沒關,門口一張銀票飄在那里,竹云走過去一看,撿起來,再往屋子里瞅,一地的銀票啊,是誰關窗戶關一半啊,竹云回頭瞅著梳云,梳云低著頭,一個字沒吭,二話不說,快些把銀瞟撿起來才是,數一數,還好,沒飄到外面去,還是四十萬兩呢。
然后拿著銀子站到宛清身后,宛清瞅著那銀子,接過來隨手翻了兩下,望著莫流宸,“這些是父王給皇上的,能在咱手里踹多久?”
莫流宸搖頭,笑道,“你就放心的用就是了,他不會來要的,你就是拿去給他,他也不會承認的。”
宛清瞅著手里的銀票,直為它們嘆息啊,跟皇家面子什么滴比起來它們沒什么地位啊,只是這些銀子哪里來的,宛清好奇的看著莫流宸,莫流宸眸底帶笑的看著她,“想問什么問就是了。”
是你讓問的哦,“父王手里頭真有那么多的銀子?”
莫流宸點點頭,從懷里掏出來一塊令牌,宛清瞅的覺得眼熟,可不是上回出門前王爺給他們的嗎,可惜了沒用上,宛清疑惑的看著他,莫流宸笑道,“就憑這個咱一輩子也不愁吃喝了。”
宛清現在更是疑惑了,一輩子吃喝不愁,這令牌藏著什么不成,“金礦?藏寶地鑰匙?”
莫流宸翻轉著手里的令牌瞅著宛清,“你這腦子真能猜,不過很像了,只是不是金礦,是銀礦。”
宛清眼睛倏然睜大,她以為這令牌只是簡單的錦親王令牌,沒想到竟然是銀礦的令牌,難怪王爺那時要他們好生收著了,銀礦誒,給的也太隨便了點吧,“父王把這個給你了,也沒跟你說是銀礦,你怎么知道的?唬弄我的吧?”
莫流宸忍不住去彈宛清的額頭了,“唬弄你做什么,父王不說,那時因為我八歲的時候就知道了,祖父告訴父王時我就躲在祖父的床底下,不比父王知道的晚。”
宛清愕然睜大了眼睛,偷聽,八歲,莫流宸白了宛清道,“不許往歪了想我,是祖父讓我躲床底下的,不過最后還是被父王發現了,揪著我耳朵把我拽了出來。”還撞到了腦門。
宛清聽到他說的時候微嘆息了一聲,估計耳朵是被拽疼了,老王爺怎么讓他躲床底下啊,直接當著王爺的面告訴他不是更好么,真是奇怪,宛清問他為什么,得到理由讓宛清有些無語,老王爺怕王爺迷糊,讓他幫著試探一下夠不夠敏捷,結果王爺夠格,他的下場就是被拽耳朵,一頓訓斥啊,祖父還訓斥他武功不夠好,這么快就被發現了,那叫一個憋屈。
宛清拿眼睛覷他,竟然早知道了也不跟她說,也沒見他接手啊,只是宛清有些疑惑,那些礦產不該掌握在朝廷手里頭嗎,怎么是錦親王府的私有財產,那是不是朝廷危難了,錦親王府有義務掏銀子?難怪王爺輕輕松松的就拿了一百萬給皇上了,只是不知道這銀礦在哪里,等被告知王爺手里頭的令牌不止兩塊時,宛清嘴角那個抽啊,錦親王府到底有多富有啊,真心的沒瞧出來啊,感覺的就跟一般的王府沒差別啊,難怪王爺每月都要出門一趟了,那些暗衛都被分成好幾支,礦產肯定也不在一處的,那些事物也是要花時間打理的,還好瞞的緊,不然要是被那兩個老夫人還有那些缺銀子的太太們知道了,還不得被逼的拿出來瓜分個干干凈凈啊,王爺總算是有一點點英明的地方了,只是她很疑惑,沒聽說京都附近有礦產的啊。
想起那支丟了的暗衛,宛清眉頭緊蹙啊,“王府里除了你是不是就沒人知道父王手里頭握著三塊令牌?那支丟了的暗衛知不知道?”
莫流宸搖搖頭,“應該不知道吧,重要的東西祖父都是親手交到父王手里頭的,那令牌應該是在書房丟的,那些事就是祖父給我的暗衛都不知道。”
宛清想也是,那么重要的東西怎么能輕易丟呢,但是丟的畢竟是暗衛,還是要找出來,丟了這么些年,也就最近才出現過兩回,每回都是露了下臉就走了,第一回連臉都沒露呢,只露了支箭,那支暗衛到底掌握在誰的手里頭?要來做什么用的?
宛清蹙眉思索著,王爺知道偷走那支暗衛的是錦親王府的人,可就是查不出來,藏得何其隱秘,莫流宸拿手去揪宛清的鼻子道,“想那么多做什么,好好養胎才是正事。”
宛清扒拉下他的手,鼻子好不容易安生了兩個月,他一回來就又倒霉了,宛清鼓著嘴道,“不許揪我鼻子,不然你兒子生出來,我揪他!”好吧,她沒骨氣,她應該揪回來才是,可惜大的欺負她不了,只能撿小的欺負了。
莫流宸拿眼睛覷著宛清,眉梢一挑,“又是兒子了?”
宛清臉一哏,把臉往遠了望,那邊也是有人往觀景樓來看他們,宛清想到凝兒昕兒,脖子一昂,理直氣壯的道,“我隨我娘,一胎生兩個!一個兒子一個女兒!不行嗎?”
那邊上樓搬東西的竹云梳云聽了也是眉眼彎彎啊,兩個正好,省得她們到時候搶著抱,一人伺候一個正好,少奶奶隨二夫人完全可能啊,隨少奶奶外祖母也是一樣啊,都是一兒一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