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老爺聽了去扶他起來,莫流暄依然跪在那里,“兒子請父王責罰。”
宛清撫著額頭坐在那里,真的很無聊,事情被他說到這份上,又有冰嫻郡主和那護身符在那兒,怎么能搬倒他,反倒是他委屈了,如今連莫流枬帶人來盜鐵匣子都是情有可原了,還口口聲聲的贊同莫流暄的話,反口說自己是成了心的拖他下水,他也是被人逼的無奈,又是一輪求情,連二老爺都跪了下來。
半晌,王爺都在糾結著該怎么處罰好,不處罰難以平宛清他們心里的氣憤,處罰了好似太過委屈了暄兒,都怨他,當初就該在堅持些,等宸兒有了孩子再讓他讓出世子之位的,也不用現在陷入兩難的境地,可宸兒也沒說要世子之位,還是等他想要的時候再說吧,只是這么待鐵匣子,不可姑息。
王爺揮手道,“不論是否是逼不得已,要不是枬兒貪心,也不會招惹上他們,暄兒就算要幫他,也不該縱容他們進王府行竊,兩人都去祠堂跪半個月。”
王爺說完,二太太繼續哭嚎,兒子傷的這么重了,還要去跪祠堂,那不是要他的命嗎,二太太才哭了兩句,二老爺一個瞪眼過來她就閉上了嘴,她一個嚎,宸兒就蹙起了眉頭,在這關頭他在添上一兩句,枬兒就得去跪一個月了,就是轟出王府都是有可能的,這事到底如何,大家心里不都清楚嗎,說到底還是世子之位的歸屬。
莫流暄站起來,還記得去扶莫流枬,一臉兄弟情深,只是眸底有些的冷,外面丫鬟匆匆忙進屋來,稟告道,“世子妃動了胎氣,太醫說要心平氣和的休養,不然胎兒不保!”
沈側妃一聽,驚的都站了起來,二話不說就隨著丫鬟出去了,宛清坐在那里翻著白眼,心平氣和的休養,不然胎兒不保,至于嗎,要是真暈,沈側妃會不急著去見她,還等丫鬟把話傳到了再急急忙的趕去,這話是說給誰聽的,王爺啊,就算要奪走莫流暄的世子之位,也得等冰嫻郡主把孩子生下來再說!萬一出點什么驚嚇,心情受損,倒霉的是她和孩子啊,跟寧王府不好交代啊!
這護身符真是強大,誰有事都能護著,宛清感慨的看了眼平的不能再平的肚子,咕嚕了一句,“我要是也能懷個護身符就好了。”
莫流宸握著宛清的手,眸底是深情的笑意,還帶了絲指責,“娘子是不相信為夫嗎?”
宛清撅撅嘴,這不是信不信的問題,是悶氣啊,知道他們不是那么好絆倒的,宛清搖搖頭正要回他,那邊伏老夫人望著那鐵匣子,然后望著宛清,站起來對王爺道,“王爺,有句話我還是得說,今兒他們不找上枬兒,也會找上別人,就算絳紫軒有不少的暗衛,宛清如今可還懷著身孕呢,不宜受到驚嚇,王爺正當而立之年,多該為小輩擔著點才是,宸兒才康復,等宸兒多歷練兩年再把鐵匣子交給他也是一樣。”
宛清聽得都到嗓子眼的話都全給咽了下去,唇畔勾勒起一抹冷笑,多該為小輩擔著,讓王爺自己保管鐵匣子,現如今可是有人急著逼死王爺呢,要真是如了他們的意,這鐵匣子最后到誰手里頭可還是未知呢,宛清瞅著伏老夫人,總覺得她不簡單,看似都站在中正的位置,可是每件事最終都似乎對莫流暄有利,最讓她好奇的是六老爺去扶莫流暄起來時,莫流炐氣憤的眼神,氣的他轉身走了,有熱鬧都不瞧。
王爺瞅著鐵匣子,眸底也有了猶豫之色,鐵匣子是祖上傳下來的不錯,可是真是家傳寶貝嗎,幾次三番的招來禍害,三國因為它戰火四起,還不知道會給宸兒帶來什么樣的麻煩,王爺從袖子里掏出來一塊令牌,對莫流宸道,“鐵匣子還是父王收著吧。”
宛清瞅著莫流宸接過王爺手里的令牌,這回不是銀制的,而是鐵的,其余的倒是沒什么差異,估計該是鐵礦了,莫流宸拿了鐵匣子左右翻轉了一下,然后就扔還給了王爺,“我已經有一塊了,我還是比較喜歡鐵匣子,不換。”
宛清悶了嘴笑,果然是裝傻裝慣了,偶爾不經意間就帶了絲傻氣,估計王爺都習慣了,也沒覺得不妥,總之由著他就是了。
那邊王妃更是隨他們了,但還是張口說了兩句話,“那什么畫軸都搬出觀景樓吧,誰要喜歡就給誰送兩幅去,要辟邪,明兒母妃去一趟南禪寺,幫你求道福回來掛著,以后誰敢擅自闖進去,一人打一百大板,出了事,母妃給你們擔著。”
王妃話一出,二太太臉就青白了,宛清笑著點頭,莫流宸道,“給觀景樓換個名,就叫悠然居,以后娘子就在那里安心養胎,不準任何人去打擾。”
宛清也樂呢,終于如她愿換名了,還可以正大光明的住那里了,恩,那些畫現在沒什么用處了,是該處理了,看著確實挺嚇人的,莫流宸雖然只畫了一副,可是她畫了好些啊,擔心效果不好特地準備了,也是閑得無聊打發時間胡亂涂的鴉,足夠給每位太太少爺小姐們送一幅辟邪了。
宛清想著,外面丫鬟進來稟告道,“少奶奶,顧府二夫人和五姑娘來給您道喜來了。”
宛清聽得一怔,隨即欣喜的咧嘴笑,老夫人一聽親家母來了,叫王妃好生招待著,就要逃之夭夭,王爺沒給她溜走的機會,宛清也不會給她這個機會,笑對王妃道,“宛清先領著她們去絳紫軒歇歇腳,再來給母妃見禮。”
王妃點點頭,宛清就帶著梳云下去了,莫流宸沒有走,老夫人走不了,那幾個太太好奇擔憂更是沒一個走的,宛清出了王妃的屋子,覺得天空特別的藍,總算是邁出第一步了,先阪倒老夫人,再一個個收拾。
梳云想起來最后還是沒能把莫流枬轟出王府覺得遺憾,嘴巴那個撅著,王爺就是耳根子軟,他們明明就是巴不得鐵匣子從少爺少奶奶手里頭丟了再回到他們手里去,還把自己說的那么大義凌然,要是真丟了,是不是就是另一套說辭了,還從側面告訴王爺就算有把世子之位還給爺的想法去實行不了,得等冰嫻郡主把孩子生下來再說,那就是說她還得占著少奶奶世子妃的位置幾個月了!
占著少奶奶的位置,還把少奶奶他們往死里逼,還火燒半月坊,想起來梳云直跺腳啊,宛清忍不住搖頭,王爺要趕莫流枬出王府那只是一時氣極說出來的,無緣無故的御史臺會不插手過問嗎,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那么多雙眼睛看著,等傳出王府,不知道是多少個版本了,總歸跟鐵匣子脫不了干系,勢必會引得人心惶惶,皇上想奪鐵匣子之心已經是昭然于天下了,王爺哪里能不顧及到,那么一說不過就是下狠心的嚇唬他,讓他息了這壞心罷了,就是知道會無疾而終,才會先打他五十大板出出氣的,帶傷跪祠堂半個月哪是嬌生慣養的他能受的了的,估計比死還要難受,就是不知道王爺讓那個管家帶走的幾個男子如何處置,還有,相公為何不要令牌,完全可以耍賴,拿著鐵匣子霸占著令牌的嘛,王爺能拿他怎么著呢,送上門來的肥肉不肯白不啃,疑惑。
宛清一肚子疑惑,但是更讓她好奇的是這回老夫人如何逃脫,這回任她如何巧舌如簧也逃不過去了吧?
走在后頭的南兒眉頭就沒展開過,想到之前撞見的一件事,湊到宛清耳邊嘀咕了兩句,宛清聽得眉頭鎖的都瞧不見邊了,越聽眼睛睜得愈大,愕然看著南兒,“你確定沒看錯?!”
南兒點點頭,“是冷侍衛和王爺,奴婢敢發誓。”
宛清還是疑惑的瞅著南兒,南兒三根指頭都舉起來了,梳云和北兒那個扭眉啊,有什么事是南兒知道的她們不知道,還把少奶奶驚愕成這個樣子?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宛清傻站了那里,半晌沒有挪動半步,心里的疑惑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恨不得回王妃的屋子把某人拽出來問個清楚明白才好,可還是盡力的把疑惑壓了下去,等回去再細細問問個清楚,昨兒的令牌就夠她大吃一驚了,他到底還瞞了她多少事。
宛清在心里把某人狠狠的揍了兩下,囑咐南兒不許外露這事,繼續邁了步子往外走,遠遠的就瞅見二夫人牽著宛絮帶著趙媽媽走過來,宛清忙迎了上去,二夫人見了眉頭緊蹙啊,顧不得這里是錦親王府,訓斥道,“悠著點兒,雙身子的人了也不知道顧忌點,走這么快做什么,站在那里等娘過來就是了。”
宛絮干脆松了手,頭上兩只蝴蝶飛的過來了,眼睛盯著宛清的肚子啊,小嘴那個鼓啊,很是不滿意,宛清瞅著她,宛絮撅了嘴道,“還要九個月呢,太久了。”
宛清幽嘆了一聲,“三姐姐也想他能早日蹦出來啊。”說完,那邊二夫人就近前了,宛清又添了句,“要不,娘,你把凝兒送我這里住兩日吧?”
二夫人沒理會宛清,自己都要生了,還打凝兒的主意,凝兒可比誰都會鬧騰,懷了身子就該好好注意才是,哪有那個精力去照顧她,王府二夫人也來過兩回,知道去王妃院子的路,不用宛清領著就往那里走,宛清笑著把她喊住了,“娘,母妃屋子里現在亂著呢,我們去絳紫軒吧,我可是有好些話想跟您說呢。”
二夫人聽得秀眉微蹙,覺得來的時間不對,丫鬟回去把這事一說,立馬就把手頭上的事放下了,沒想到會是這樣,會不會不大合規矩,二夫人看著宛清,又瞅了眼宛清的肚子,放心的跟著宛清去了絳紫軒,遠遠的就瞧見觀景樓上有人在修回廊,二夫人瞅著宛清,宛清自顧自的問宛絮話,“在長公主府上學了不少知識了吧,有沒有被欺負?”
宛絮鼓著嘴,搖頭,“宛絮才沒有被欺負,宛絮知道好多他不知道的事,宛絮要學的比他多,不給三姐姐丟臉!”
二夫人只得把目光投向梳云了,梳云湊到二夫人耳邊,小聲的把事情交代清楚了,二夫人聽得眉頭緊鎖,心疼女兒才得知懷了身孕還得為這些事煩憂,好在人沒事。
宛清一路和宛絮說說笑笑的進去了,和二夫人聊家常,“祖母身子如何了,還在為祖父的時掛心?”
二夫人點點頭,“哪能不擔心啊,昨兒娘還陪她去南禪寺求了支簽,是上上簽,老太太這才松了口氣,估計要等你爹傳消息回來才能徹底放心,老太爺是不是真沒事?”
二夫人說著,就轉過來問宛清了,眼里明顯的是擔心,問完心里就后悔了,她現在說這個做什么,不是給她添煩心嗎,不等宛清回答,就把話岔開了,說來說去,就是要宛清注意了,這個不能,那個不許,宛清揉著額頭聽著二夫人的諄諄教誨,梳云見宛清那憋悶的樣子,笑的那個得瑟啊,天知道二夫人等這一天等多久了,就是受不住也得聽著,少奶奶記不住沒關系,這不是還六只耳朵在呢嘛,等聽到不許少奶奶和少爺同床的時候,梳云眼睛倏然睜大,昨兒少爺打的地鋪,可最后還是上了床,不知道會不會有影響?
宛清扯著嘴角,看著梳云挪過來,嘴都張開了,腦子里立馬就猜出她要問什么,張口便吩咐道,“沒見著娘說了好一會兒話嗎,也不知道添點茶水。”
梳云聽得一怔,眼睛瞅著二夫人跟前南兒才端上來的茶水,直勾勾的看著宛清,宛清一個大瞪眼射過來,梳云腦子總算是回轉過來了,那個心里慶幸啊,幸好沒問,不然回頭爺知道了,還不得罰她站個三天三夜啊。
二夫人也是怔住了,但是沒怎么在意,繼續說著,出嫁前倒是沒教這些,女兒家的,得多害羞啊,所以連趕著給宛清補上了,從衣食住行到吃喝拉撒睡,就沒一件落下的,聽得宛清真是對二夫人欽佩不已啊,要不要這么嚴謹啊,那得受多少的罪啊,未免二夫人回去了擔心,宛清點頭記下,二夫人還是頭一回見宛清這么聽話,沒駁斥一句,忍不住感慨了一句,“總算是長大了。”
宛清抽著嘴角訕訕的笑著,她就沒小過好不,二夫人滿意的笑著,瞅著宛清嘴角的訕笑,忍不住嗔了她一眼,“就知道你是糊弄娘的,娘也不指望你。”說完,抬頭去看幾個丫鬟,眼睛找竹云啊,宛清的幾個丫鬟中就屬她最靠譜了,可是一直就沒瞅見啊,只得問梳云,梳云那個笑啊,“二夫人,您忘了么,少奶奶自己就會醫術呢,哪能不會照顧自己呢,就算少奶奶沒那么多的顧及,還有少爺王妃呢,少奶奶敢虐待小少爺,一準要被打屁屁的,您就放心吧。”
宛清聽著梳云信誓旦旦的保證,臉炸的一下紅成了個西紅柿,梳云脖子還昂著呢,南兒北兒在她后頭拽她衣角,梳云忍不住添了一句,“奴婢說的都是真的。”
南兒北兒那個白眼連翻啊,真是腦子里缺弦,少奶奶最忌諱的就是被打屁屁,她還大肆宣揚,等著少奶奶罰吧,誰都救不了她,只求這把火別燒到她們啊,她們可是三緘其口,半個字都沒透露呢,兩人相視一眼,倏的松了手,兩眼望著天花板后退一步,遠離戰區。
梳云昂著的脖子往下的移,就見宛清眸中帶火,殺氣騰騰啊,梳云瞧得心都顫抖,她把少奶奶怎么著了嗎,別這么看她好么,小心肝都快停了,正想著犯了什么錯,門外一個聲音傳了來,“丫鬟說的不錯,岳母大可放心。”
二夫人聽了抬頭望去,就見莫流宸走進來,驚得她立馬站了起來,眼里盡是不可置信,“你是宸兒?”
宛清瞅著二夫人的反應,有些摸不著頭腦,不該是這反應啊,竹云沒把她相公腿好的事告訴她么,宛清望著梳云,火氣沒消,梳云撅了嘴,“估計是竹云把這事給忘了。”少爺腿好了的事在旁人眼里詫異的不行,在她們幾個看來那是遲早的事,沒怎么擱在心上,竹云說今兒先去一趟顧府把少奶奶懷有身孕的事交代清楚,就隨著半月坊去潼北的,一準是忘記了。
二夫人真是激動不已啊,上上下下的瞅著莫流宸,莫流宸疑惑的望著宛清,就聽二夫人激動的道,“好了就好,宛清有福啊。”
說著,眼淚都溢出來了,莫流宸走過來給她行禮,笑道,“能娶到娘子才是小婿的福氣呢。”
二夫人連著點頭,回頭嗔瞪著宛清,“這么大的喜事都不跟娘說。”
宛清被瞪的很無辜,“我以為娘知道,現在知道也不晚啦。”他昨兒不就回來了么,這么震撼的消息外界都沒有謠傳嗎,平常他扔個人不到半個時辰就傳遍京都了,宛清不知道,因為這個消息太過震撼了,反倒沒幾個人信,傳到一個人耳朵里就被扼殺了,何況某人又不是走的大門進府。
二夫人越瞅莫流宸越滿意啊,笑的嘴都合不攏了,宛清啜著茶,肚子里酸水咕嚕嚕的冒,聽見她有孩子了也不見她娘這么高興啊,二夫人就在屋子里說著話,想著來的時間許久了,該去跟王妃聊兩句,宛清要送她去,二夫人阻止了,“你就好好在王府里養胎,宸兒哪一日閑了,讓他去顧府給老太太請個安,準得樂壞她。”
宛清聽得嘴角直扯,要不要這樣啊,懷了身孕就不要她回門了?
莫流宸瞅著宛清,嘴角輕揚,宛清收回視線惡狠狠的剜了他一眼,轉身進屋了。
莫流宸瞅著宛清氣呼呼的背影,摸不著頭腦啊,忙追上去,“娘子,怎么了?岳母沒讓你回顧府就生氣了,那為夫不去就是了,要去咱兩一起去。”
宛清回頭朝他呲牙,“你老實交代瞞了我什么大事!”
宛清此話一出,梳云幾個丫鬟腳底抹油,縮著脖子就遛了,才到門口,梳云就拿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南兒,“老實交代今兒冷木頭跟王爺說了什么了不得的話,看把少奶奶氣的!”
南兒縮著脖子,嘴巴撅著,“你去問冷侍衛就是了,少奶奶不準我外露的,否則。”小手刀狀劃過脖子,舌頭一吐,白眼一翻,一手還往梳云后頭指。
梳云白了南兒一眼,轉身就瞅著面無表情的冷灼,正要開口問,冷灼清冷冷的聲音傳來,三個字,“扎馬步。”
說完,轉身就往那邊大樹底下走,梳云那個火氣啊,呲呲的往外冒,兩小丫鬟同情的看了她一眼迅速的溜走了,她還有半年的馬步呢。
屋子里,宛清氣悶悶的坐在床沿上,莫流宸蹙著眉頭看著宛清,小步子挪過去,宛清一個刀眼射過來,“這個父王是假的是不是!”
莫流宸怔愣了兩秒,隨即湊到宛清身邊坐著,笑道,“父王怎么會有假的呢?”
宛清瞥頭瞪了他一眼,“真父王用的著看你的眼色行事?”
莫流宸詫異的看著宛清,宛清一副什么我都知道,你還是乖乖招了吧的神色,莫流宸啞然失笑,揪著宛清的鼻子道,“這眼神真好,父王是假的都瞧出來了。”
宛清拽著莫流宸衣角,叫他快點說,莫流宸別的沒說,先是頭一句,“你是我娘子,就是做夢夢里的也該是我,不想我就算了,大晚上的還罵父王。”
宛清無語凝噎,也沒法證實他說的是不是真的,她有罵嗎,她不記得了,宛清直接躍過去,“你倒是快說啊,你再顧左右而他,我跟娘回顧府住了,免得被這些問題給活活憋死。”
莫流宸狠狠的剜了宛清一眼,岳母都不讓她回去,巴巴的回去被人關在外面怎么辦,莫流宸眼睛脧著宛清,俊美無鑄的臉頰湊上去,“這么大的秘密,得讓為夫心甘情愿的說吧?”
宛清鼓著嘴,白眼一翻,站起來就要走,可惜手被拽著,莫流宸原想拉宛清坐到他懷里去的,可看見宛清的肚子,忍著了,宛清真是被他弄的無力了,親就親吧,宛清鼓著嘴悶著氣,朝他臉頰輕吻上去,蜻蜓點水的劃過去,“可以說了吧?”
莫流宸嘴角微抽,糊弄人也不帶這樣的,但也沒硬要求了,免得待會兒自討苦吃,抱著宛清坐到膝蓋上,這才道,“父王前一段時間有急事出去了,這事你知道吧?”
宛清點點頭,這她知道啊,王府里上上下下都知道啊,“父王出去半個月不是都回來了嘛。”
莫流宸搖頭笑道,“父王說出去半個月,是指去的路程是半個月,父王去襄北了。”
宛清聽得滿頭霧水,襄北多遠啊,就算千里馬日夜不歇的跑個來回也要十日了,要再辦點什么事,時間就耽擱的更多了,莫流宸耐著性子跟宛清解說,那么些的礦產,多不算,分布的又散,哪是每個月三五日能打理好的,朝廷上的事又多,哪能三不五時的玩失蹤,父王是人又不是神,自然難以顧及周全,不要個替身,不累死才怪呢,平素父王是能不用便不用,只是這回朝廷主戰和主和兩派分歧不斷,父王必須盡早的回來,一百萬兩銀子送上,主戰,卻是沒料到惹出來這么些的風波。
莫流宸跟宛清娓娓道來,宛清聽得眼睛倏然睜大,越睜越大,拔高了音調,不可置信的問道,“父王早知道你是半月公子?在襄北你還和父王打了一架?”
莫流宸點點頭,露出一副可憐巴巴的神色,還要把肩膀上的傷口露出來給宛清,宛清臉一撇,“活該。”
一大盆冷水嘩啦啦的澆下來,莫流宸嘴角狂抽,還以為她會心疼的問傷哪了,結果給她看都不看,不由得氣悶悶的自自語,“原還想以后帶著娘子出門,萬一有點小傷還能上個藥什么的,娘子既是不關心為夫,以后就留在王府里吧。”
這回換宛清嘴角直抽了,小氣吧啦的,故意的把她好奇心吊起來,半天不說主題,還給他上藥,往上面撒鹽還差不多,可是那事就卡在心口,要是不知道今晚肯定胡思亂想,神游天外了,宛清只得回頭瞅著他,綻放出一朵笑來,“相公武功高呢,怎么會受傷呢,肯定是糊弄我的,是吧?”
說著,還去扒拉他的衣服,莫流宸拽了她的手,抬頭宛清就是一句,“父王為什么要殺你?”
聽到宛清這么一問,莫流宸微嘆了一聲,輕撫了下臉頰,“父王把我當成北瀚的奸細了。”
宛清愕然張大了嘴巴,瞅著莫流宸掏出來的令牌,宛清想起來了,那是在小院時,北瀚皇子璟蕭然落下的,宛清當時收到他送回來的信說是幫璟蕭然時,就猜到跟這令牌有些關系,沒想到還因為令牌被當成了奸細,被自己的親爹追著打,真是凄慘啊。
莫流宸收拾偔水水匪后,就去了襄北,襄北是大御和北瀚交界處,也是鐵礦最多最好的地方,當初他去襄北的時候,半道上餓了,暗衛就打了幾只鴿子,沒想到其中就有一只信鴿,上面就是襄北鐵礦山送給王爺的消息,雖然沒有署名,可莫流宸打小跟在老王爺身邊長大的,那些密信自然瞧得明白,鐵礦山被人偷襲了。
信被他劫了,信鴿也被他給吃了,這爛攤子可不得他給收拾,再者襄北離京都遠著呢,等鴿子飛到,王爺趕去,黃花菜都涼了,可他沒有鐵礦山的令牌,怎么辦,擒賊先擒王啊,查清楚偷襲鐵礦山的是北瀚臨安王,要鐵礦山可不是別的什么用途,除非是造反!
莫流宸帶著暗衛潛去了北瀚皇城,他以為有異心的是北瀚皇帝,如今三國混亂,兵器自然是重中之重了,就潛進宮了,鬼使神差的知道北瀚皇室秘密,臨安王逼迫北瀚皇簽署讓位詔書,北瀚皇帝纏綿病榻,哪里受的了他的逼迫,原來莫流宸是不打算管這檔子事的,誰讓臨安王猖狂,野心勃勃,讓北瀚皇去地底下告訴璟氏列祖列宗,他會讓北瀚的版圖空前的廣闊,四海臣服。
兄弟兩個在那里對峙僵持不下,該知道的某人都知道了,臨安王勾結東冽,首先是他取得北瀚皇權,接下來就是合伙吞下大御,不知道就算了,知道了還由著他們那就是大御的罪人了,所以某人就在皇宮里放了把火,及時救了北瀚皇,因為璟蕭然令牌的原因,更因為半月公子大名傳到北瀚了,璟蕭然隨身帶著的玉瓶子北瀚皇哪里不知道呢,十分的信任他,把傳位詔書和玉璽都給了他,連北瀚三軍的令牌都在了他手里頭,宛清聽得嘴角直抽啊,北瀚皇是不是病急亂投醫了啊,萬一遇到的是個歹徒,北瀚豈不就葬送在他手里頭了,他知不知道他相公曾一度想滅了他兒子啊?
拿著人家的東西,幫人幫到底了,當然也不是白幫,這事不用想也知道某人不會做,半月坊在北瀚收購了大量的糧食,還燒了臨安王的府邸,攪亂了臨安王的計劃,直到璟蕭然趕回去,至于被王爺誤人為北瀚奸細,那就要怪璟蕭然了,幫了他不算,還要留他相公在北瀚給他當牛做馬,給他當官,一箱子一箱子的金銀珠寶送到他住處。
大御人人都知道錦親王府的二公子在半月公子手里頭,還是走哪兒跟到哪里寸步不離的那種,如今半月公子跟北瀚走得近,王爺怎么允許自己的兒子跟他混在一起呢,萬一被當成人質了怎么辦,這不找他要人呢,莫流宸能把人變出來給他才怪,一個要一個不給,態度一個比一個硬,結果打起來了。
莫流宸的武功宛清知道點,很高,沒想到,王爺的武功更高,那些暗衛一個個站在拐落里瞧父子斗,誰都不幫忙,架也不勸最后,某人的面具被打掉了,幸好是面具掉了,不然那一劍沒能及時偏過去,他不死武功也得廢掉,這是某人故意說的,宛清不大相信,掉面具的是冷灼還有可能,王爺又不是傻子,他的武功是老王爺教的,莫流宸的武功也是,一家的武功會認不出來?她可是經過古裝劇熏陶的現代人,這點小伎倆還敢來騙她。
后面的事可想而知了,王爺先是心存疑惑,他下狠手時,某人處處躲避卻不還手,幾百招過后,斷定是錦親王府出品,誰的可能最大,自己外出治腿久久不歸的兒子啊,王爺當時那個激動啊,激動過后,下手更狠了,連自己的爹都騙,還跟自己搶媳婦,一頂大綠帽子戴的穩穩當當的,連他臉上都無光,更是想起宛清那時不慌不燥的態度,一準知道他的腿好了,越想火氣越沖,不好好教訓那還了得,也正好乘此機會看看他武功高到什么程度。
傷是胡謅的,但是面具的確被挑掉了,王爺沒啥耐性了,不挑掉面具肯定收不了手啊,就這樣身份曝光了,等著他的還有王爺劈頭蓋臉的一頓訓斥,宛清昨兒還納悶呢,王爺瞧見他站起來也那么激動啊,王妃可就笑的眼淚都出來了呢,他可是一句話就完事了,敢情不是親爹呢,親爹更差,沒高興還挨了一頓批。
宛清很同情他啊,撞上誰不好,撞上王爺找他要兒子,宛清瞅著他,“為什么你不和父王一起回來?”
莫流宸看著宛清那可憐的眼神,狠狠的剜了她一眼,“明知道茶水里有毒,還傻兮兮的喝下去。”
秋后算賬,宛清腦子里霎時間流竄過這幾個字,忙收了表情,“沒事了,已經完全好了,一點點毒而已,不礙什么事的,啊,相公,父王一直都是假的么,我有見過真的父王嗎?”
莫流宸一陣無力,宛清問完就把這個問題拋開了,方才可是收拾老夫人啊,“相公,老夫人是怎么處置的?你快說啊,我都把這事給忘記了。”
莫流宸扒拉下宛清搖拽他手臂的手,“她說是元媽媽受了伏老夫人的指使污蔑她的,撞墻以表清白,這會子太醫應該在給她包扎。”
宛清聽得無語的抽了兩下嘴角,都到這份上了,還狡辯呢,真是不撞南墻不死心啊,她以為撞墻就有用了,“相公,真父王什么時候回來,就這么由著她?”
莫流宸無力的搖頭,鳳目巴巴的瞅著宛清,“能把那個真字去掉嗎,我就一個父王,父王知道這個消息肯定會盡快趕回來的。”
宛清點點頭,也知道這么說別扭,可是也沒覺得王爺有多精明啊,不過都說清官難斷家務事,內院的是是非非更是錯綜復雜,王爺三天兩頭的不在家,事又多,就更是難以照應了,但是這回的事非同一般,哪是那么輕易就讓她逃過去的,宛清微蹙著眉頭想問題,外面南兒敲門道,“少爺,冷侍衛說王爺在觀景樓等您,讓少奶奶也去。”
宛清聽了直拿眼睛去望莫流宸,“真父王還是假父王?”
莫流宸扯著嘴角,“這回是真的,假的你一般都見不到。”
架子更大?宛清腹誹的想,由著莫流宸拽著去觀景樓,王爺就站在觀景樓上,在俯瞰王府布局,神色有些不明所以,宛清和莫流宸上了樓,王爺沒有回頭,但是宛清可以覺出他身上散發出來的一絲疲色,人都在王府了,那些事會沒有耳聞嗎,認賊做母幾十年,沒撞墻已經是心理素質強的了。
宛清和莫流宸就在一旁站著,半晌才聽王爺道,“宸兒,把鐵匣子給宛清,慧海大師說這個世上只有她能打的開鐵匣子。”
宛清和莫流宸齊齊一鄂啊,為毛是她啊,鐵匣子她不是沒玩過,打不開啊,要是能打得開不早打開了,宛清扯吧嘴角,“父王,他肯定是糊弄。”
宛清才說完糊弄兩個字,就見到王爺眸底一閃而逝的殺意,立刻閉上了嘴,她今天算是撞上了,提什么不好偏提糊弄,莫流宸見宛清把脖子一縮,忙把宛清抱在了懷里,瞪著王爺道,“該收拾的你不去,跑來這里嚇我娘子!”
王爺的眸光突然沉了下來,轉過頭看著莫流宸,半晌,才出聲,聲音惆悵的意味不明,“父王不知道該怎么辦,殺了她太過便宜了她,不殺她,難消父王心頭之恨。”
這確實難選擇,人死一了百了,老夫人欺騙了他幾十年,他也孝順了她幾十年,簡簡單單的讓她死的確太過便宜了她,宛清瞥頭望著莫流宸,父王明顯是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可偏偏事實就是如此,老夫人還死不認賬,拿著先王妃臨死前要王爺拿她當親娘對待的話來壓王爺,王爺要是不聽就是不孝。
宛清心里懲治人的法子有的事,生不如死的要多少有多少,可這決定還得王爺自己來做才是,誰也幫不了他,不知道在這里站了多久,宛清都快要站著睡覺了,迷迷糊糊的倒在某人懷里,睡眼惺忪間聽見一句話,“等冰嫻把孩子生下來,父王就把世子之位還給你。”
宛清睜開眼睛,已經不見王爺的人影了,莫流宸抱著宛清進屋里,宛清想問兩句,莫流宸替她搭了件薄紗,輕聲道,“睡吧,什么事睡醒了再問。”
宛清當真就睡著了,至于什么時候醒的,宛清不知道,屋子里已經掌了燈,梳云手里扭著帕子,一見宛清睜了眼簾,立馬上前問道,“少奶奶,您餓了么,飯菜還都溫著呢。”二夫人才提醒她們要伺候少奶奶按時吃飯,晚飯都過去兩三個時辰了,可少爺不讓喊,她們也沒那個膽子啊,好在總算是醒了。
宛清往窗戶瞥了一眼立時清醒了個干干凈凈,她知道今晚莫流宸會和王爺去聽老夫人親口招認的,不當是他們,就連那幾位老爺都會在場,看看天色,這個時辰也該知道結果了,忙由著梳云服侍她穿好衣服,站在回廊上,又是一片火光,只見宜雨軒整個的包圍在火海中,隔的這么遠,宛清還能聽見木頭燃燒的噼啪聲,也沒瞧見有人救火,更沒有半點呼救聲,就那么燃燒著。
不知道何時,肩上多了件披肩,宛清瞥頭看著莫流宸,“老夫人死了嗎?”
莫流宸輕搖了搖頭,“父王沒有殺她,讓她下半輩子就替祖母守靈祈福,非死不得踏出陵墓半步。”
陵墓?宛清望著莫流宸,那不是埋葬先王爺先王妃的地方嗎,王爺把老夫人送那里去了?對于皇族中人的陵寢宛清也知道點兒,很大,很氣派,但是只要是陵寢的就沒幾個不嚇人的,陰氣又重,老夫人肯定會尋死覓活的,那不是打擾先王爺先王妃安息嗎?
宛清看著莫流宸,莫流宸道,“這一點不用擔心,父王專門派了人守著她,更何況她現在已經說不出話了,娘子,是你派人弄的嗎?”
宛清瞪大了眼睛望著莫流宸,眉頭微蹙,她何時派人毒啞了老夫人?
莫流宸瞅著宛清的反應,臉色有些沉重了,看來祖母的死,背后還有黑手,沒準就是當初盜走暗衛的人,可父王他
兩人就站在回廊上看著宜雨軒消失在一片火海中,宛清目光挪到宜雨軒另一側伏老夫人的住處,落云軒,遲早有一天,它也會從錦親王府消失吧?
一宿淺眠,晨曦初照,宛清這才熟睡過去,起來時外面早已艷陽高照,宛清伸著懶腰,瞥眼坐在床上的莫流宸,此刻的他手里正拿著慧海大師給她的畫軸,眉頭緊蹙,覺察出宛清醒了,瞥頭望去,宛清已經爬上他的肩頭了,瞅著畫軸,微嘆息了一聲,“這畫閉著眼睛我都知道什么樣子,開鐵匣子的密碼當真在里面?”
一首水調歌頭,沒有跟密碼扯上半點關系啊,她是真的真的打不開啊,莫流宸聽宛清這么說也沒多問一句,能開的時候自然能打開了,便把畫軸卷起來放在床邊,宛清從床上起來,外邊梳云敲門進來伺候宛清洗漱,宛清想到昨兒王妃跟她說的話,忙問莫流宸道,“都這么晚了,你去給母妃請過安了嗎?要不,你等我一會兒,我跟你一起去。”
莫流宸點點頭,梳云卻接口道,“少奶奶,剛剛玉苓來說,這兩日誰都不用去給王妃請安。”
宛清聽得眉頭微蹙,心里有一絲說不出的怪異,莫流宸才回來兩日呢,王妃恨不得時時刻刻的看著他才好,怎么請安都不用了,宛清看著莫流宸,莫流宸眉頭也是緊蹙著,不明所以。
既是王妃有命說不許去給她請安,宛清縱使心里有疑也壓制住了,安心的用早飯,吃完了飯就在屋子里研究那副藏有密碼的畫軸,莫流宸去了書房,左看右看絞盡腦汁就是沒半點靈光,潑水,火烤宛清都試過了,一點用處都沒有,要真是這樣,其他人也可以發現啊,肯定不會這么簡單。
梳云在一旁給她打著扇子,“少奶奶,歇一會兒吧,你都看了一個時辰的畫軸了。”
宛清點點頭,梳云忙放下手里的扇子,去卷起畫軸,外面南兒領著神色有些焦灼的玉苓進來,玉苓瞅著宛清,目光落在梳云和南兒北兒身上,幾個小丫鬟會意,放下各自手里的活,出去了。
宛清疑惑的看著她,玉苓福身行禮道,“少奶奶,您去瞅瞅王妃吧,沒人能讓她開門,她連早飯都沒吃。”
宛清聽得一驚,站起來問道,“母妃出了什么事?”
宛清是想別走邊說的,玉苓卻是沒挪步子,就站在那里,把昨晚的事跟宛清原原本本的說了,說的宛清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震驚的原樣坐了回去王爺王妃有六年時間沒有同過房了昨晚王爺醉酒強要了王妃一大清早,王爺酒醒,給了王妃一把刀,讓王妃殺了他
宛清急忙問道,“那王爺人呢?”
玉苓搖搖頭,“王妃扔了刀,讓王爺滾后,王爺就出了屋子,應該是出府了,去哪了奴婢不知道,少奶奶,現在怎么辦,要不要派人出去找?”
宛清是一個頭兩個大了,為什么會這樣,王爺和王妃原就是夫妻,兩人床頭發生什么事她怎么好去過問,那不是鬧得人盡皆知嗎,于王爺王妃沒有半點好處,讓她震驚的是王爺王妃竟然有六年時間沒有同過房了,是因為莫流宸腿受傷的緣故嗎,可是王爺不是有一半的時間住在王妃屋子里嗎,那他睡哪里,地板?
宛清壓下心中疑惑,隨著玉苓就出了院子,一路直接往王妃的屋子而去,門沒有拴上,玉苓小心翼翼的推了門,宛清進屋就瞅見地上是被撕碎的衣服,還有一把帶血的刀,宛清瞧得都心驚膽戰,不是扔了嗎,怎么還有血,玉苓忙上前補充道,“應該是王爺奪刀時,劃傷了。”
玉苓說完,低下頭就去撿地上的破布還有刀,那邊床上,王妃蜷縮成一團,宛清瞧著都心疼,腦子里迅速的轉著,怎么樣勸說她好,最后卻是一句話沒有說,只是輕輕的抱住王妃,輕喚了聲,“母妃?”
王妃瞅著宛清,美麗的鳳眼里噙著淚水,擠出來一抹苦澀的笑,“我為什么不是她?”
玉苓蹲在地上聽著王妃的話,忍不住瞥頭去看了眼三千青絲散披的王妃,雖然在笑,可是眼淚就那么滑過臉頰,眼圈都紅了,在心底把王爺咒罵了個半死,怎么能那么待王妃,怎么能說那些話,就算是醉酒了也不可以,玉苓回想著昨晚聽到的話為什么你不是她,你不是,云馨也不是,誰都不是,為什么你不是,為什么不是,為什么為什么你對誰都可以笑,唯獨我沒有,為什么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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