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清說完,還附帶一聲惋惜的輕嘆,悅兒聽了,一張粉嘟嘟的小臉更加的挎了,嘴巴撅著,那叫一個不同意,估計要是有別的小朋友來搶,都要上牙齒的了,昂著脖子看著宛清,宛清點點頭,悅兒嘴巴一癟,當即扯著嗓子哭,抱著莫流雪的大腿,“娘親騙悅兒,娘親是壞人,凌風叔叔變成爹也是好人紅樓之太子駕到全文閱讀!悅兒要爹!”
莫流雪蹙緊了眉頭看著宛清,宛清無辜的聳了下肩膀,一副悅兒哭與她無關的樣子,她可沒有說謊,王凌風的確是個好人啊,宛清輕咳了下嗓子,走過去輕拍了下莫流雪的肩膀,睜著眼睛苦口婆心的勸道,“悅兒雖說年紀小,可她總會長大,懂的也會越來越多,孩子的童年不僅需要娘的關心,父親才是一家的頂梁柱,你不該只為自己考慮,多為悅兒想想吧,不要騙她,更不要從小給她灌輸男人不好的思想,萬一悅兒長大敵視嫁人怎么辦?你才二十歲不到,人生還有兩三個二十年,悅兒不可能陪你一輩子的,那時候你后悔可就晚了,何況人家王公子是王家僅剩的苗了,要是他這輩子非你不娶,你讓他將來如何面對王家列祖列宗?話我就說到這里了,你好好想想吧。舒骺豞匫”
宛清說完,轉身忍不住嘴角弧起,那邊梳云還回頭看了眼哭的好傷心,睫毛上還有淚珠打顫的悅兒,然后看著有些高興的宛清,眉頭那個扭,少奶奶心腸素來軟,怎么今兒刻意的把悅兒弄哭?還一句話不勸就走了,臨走的時候給悅兒使的那個眼神,是讓她扯開嗓子嚎么?
宛清上了馬車,莫流宸狠狠的瞪了眼宛清,宛清微撅了下嘴,“她幫了我們那么多綜漫之莫離全文閱讀。”
莫流宸狠狠的揪著宛清的鼻子,成心的挑開話題,對誰都那么有耐心,唯獨不將他放在心上,宛清掰開他的手,眼睛輕眨了下,“相公,六叔伙同賊匪滅了王家滿門,那些財物呢?”
莫流宸瞪了宛清一眼,才道,“暗衛之前有傳消息回來,當初六叔和賊匪分贓了,一人一半,六叔的那份已經找不到了,至于賊匪那里,暗衛找到一本賬冊,分了些什么都有記載,只是庫房里剩下的不多了,那賊匪窩交由王凌風處置了,一個月前還有暗衛說,王凌風在重建王府,現在估計建的差不多了。”
宛清聽得只嘆息,也不知道王凌風知不知道害他滅門的是六老爺,不管怎么說那會兒六老爺還是莫流雪的父親呢,只希望別在橫起波折了,宛清想到要是王凌風回來尋仇,北府如何抵擋,不過這尋仇,莫流雪應該不算在內了吧?怎么說她也是被六老爺算計的,是受害者,可就怕莫流雪當六老爺是爹,會不贊同人家王凌風的作為。
宛清還在想,莫流宸卻是捏著宛清的臉,“王家在潼北是名門望族,賊匪處遺留的財物就算不多也夠王府活幾輩子了,一旦重建,上門提親的人不會少,你在這里勸她,回頭人家不回來了怎么辦?”
宛清聽得愕然睜大了眼睛,瞥頭掃著莫流宸,“不會吧?竹云說人家情深意重,是個好人,要是朝三暮四,也算不上好人啊?”
莫流宸眸底劃過一抹笑意,“你要是心存愧疚,那不如倒時候多送些添妝就是了。”
宛清聽得直呲鼻子,嚇她一跳,要王凌風真敢拖她后腿,喜新厭舊,回頭滅了他替莫流雪報仇,宛清抬眸繼續道,“還有鄭府,這筆帳要一并算了,那些嫁妝也要幫著拿回來,免得她到時候嫁去潼北麻煩不斷。”
莫流宸點頭答應宛清的提議,馬車一路往王府而去。
宛清回到絳紫軒,遠遠的就聽到一陣啼哭聲,宛清眉頭緊蹙,三步并兩步的進屋,奶娘正努力的抖著孩子,宛清眉頭更蹙,臉色有些不悅,“怎么哭成這個樣子?”
奶娘忙給宛清行禮,然后才道,“奴婢也不知道,小少爺早上都是吃少奶奶的奶,今兒奴婢喂了,小少爺不吃,奴婢只喂了些蜂蜜水,喂奶一直不吃。”
宛清忙抱過然兒,輕輕的哄著,然兒的嗓子都有些哭啞了,眼眶也紅,宛清心疼的不行,抱著一路往觀景樓走,竹云抱著悠兒,梳云一旁拿著波浪鼓搖著,宛清抱著走了幾步,然兒就不哭了,而是往宛清身上湊,找奶吃呢,宛清忍不住輕嘆一聲,早知道這樣,早上就該弄醒他們,先把奶喂了才是,這都過晌午了,難怪餓的哭了,宛清想敲兩兒子的小腦袋了,又不是沒有吃的,就不知道先填飽肚子么?宛清有些擔心兩小屁孩將來有個很執拗的性子了,別跟先王爺王爺他爹一樣啊,當屈則屈啊!
宛清上了觀景樓,趕緊的喂食,結果然兒小朋友狠狠的吸了幾口,小嘴就癟了,好不容易把娘親盼回來了,結果還是沒有吃的,宛清這才想起來,嘴角有些抽,狠狠的剜著站在書房門口,還在用眼神責怪悠兒然兒哭的吵得宛清不得安寧的某人,結果宛清瞥頭就瞪著他,某人扭著眉頭,“娘子?”
宛清嘴巴鼓著,“悠兒然兒都餓了,沒吃的了。”
莫流宸聽得耳根子有些微紅,眼神亂瞟,“書房還有些賬冊,我先忙去了。”
宛清直呲牙啊,然兒又哭了,宛清忙哄著,一邊讓梳云去廚房熬些米粥來,再讓竹云去抓擠催奶的藥來,忙活了一個時辰,才將兩個小家伙喂飽,估計一上午哭累了,吃著奶就睡著了,宛清那個心疼啊,狗屁的接風洗塵宴,害的她的悠兒然兒都餓著了!
宛清守在搖籃除好半晌,看著兩個一模一樣的兒子,嘴角的笑是越彎越大,雖然餓著他們的小肚子,宛清心疼,可心里還是很高興的,在兩個小家伙心里,她還是舉足輕重的位置啊,那話怎么說的,有奶便是娘,雖然經常是貶義詞,但是最先形容的不還是小孩么?悠兒然兒是非她不要啊!
梳云在另一邊蹲在,看著宛清的衣服,忙道,“這里有奴婢幾個照看著,少奶奶還是去沐浴換身衣裳吧,都臟了。”
宛清瞅著胸前的奶跡,點點頭,起身往浴室走去,廚房都有現成的熱水,春兒夏兒幾個很快的就準備好了,宛清揉著脖子,胳膊伸直了,隨手做了幾個拉伸動作,門吱嘎一聲關上后,宛清正準備脫衣裳呢,就見一個身影投射過來,那發冠,宛清胳膊一伸,“夏兒,伺候我脫衣服。”
莫流宸直接走到宛清身側,眉梢輕挑,嘴角一絲笑意劃過,“娘子,方才不是讓丫鬟全都退出去了嗎?”
莫流宸說著,一邊脫衣服,脫好了就下水,宛清拉住他,太過分了,那么長的時間給他,他不洗澡,偏偏來跟她搶,還不打聲招呼就占了,還講不講道理了,莫流宸無視宛清,一手就把宛清抱了起來,再憋下去,會死人了。
第二天,宛清整整一個上午都在床上躺著,要不是悠兒然兒在一旁玩給她看,宛清非得起來殺人了,果然禁欲的男人惹不起,知道宛清火氣大,莫流宸一個上午都沒露面,神采奕奕的處理半月坊的事。
宛清餓的肚子咕咕叫,才起床下來,用過午飯后沒多久,外面北兒就進來稟告道,“少奶奶,碧玉又來了。”
宛清輕抬眉頭,然后蹙了一下,碧玉又來做什么,難不成宛容出了什么事,昨兒不還在宴會上露過臉嗎,溫貴妃雖然很討厭她,可皇后想宛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安全無虞,這宴會又是皇后一手把持的,溫貴妃想下手也不是件易事,宛容也是命大,她是溫貴妃的兒媳,要是乖巧懂事,溫貴妃待她好,這孩子皇后勢必會忌諱,可偏偏婆婆要她落胎,婆婆的仇人護她,宛清直感嘆,這個世界真奇妙!
宛清輕點了下頭,讓北兒領她上來,因為上一回宛清幫著她出過主意,也沒有殺了她的意向,所以碧玉膽子漸漸大了,左右沒有什么能瞞過三姑奶奶的,好不如坦誠來的好,宛清啜著茶,抬眸掃了碧玉一眼,“說吧,她讓你干嘛來了?”
碧玉為難的看著宛清,“側妃不聽勸,非得奴婢跑上這一趟,還是昨兒那事,側妃收了人家的銀子,當初斬釘截鐵說幫著辦好的,可現在東西被側妃沒收了,她也沒那個膽子再去提這事了,昨兒那三位夫人還問側妃什么時候有著落,側妃沒辦法,只得讓奴婢來求您。”
宛清聽得嘴角微弧,碧玉果然夠心機,一來就表明立場是她這邊的,幫著勸說了宛容,這不是間接的告訴她,宛容這回的固執么,貼身丫鬟苦勸都沒有用,讓她回去只怕還是這么個結果,宛清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冷,“她既是敢做,這爛攤子她還沒本事收拾了,當初是誰給她的膽子拿人錢財的,當初她準備找誰現在還找誰。”
碧玉也知道她今兒來會是這么個結果,側妃盡打些便宜算盤,溫貴妃拉攏勢力是不錯,可人經過她的手,溫貴妃會答應嗎,這不回頭狠狠的治了她一回,還讓她在皇上心目中的形象大損,昨兒當著皇上的面就數落了她兩句,皇上也訓斥了兩句,可這應下之事能怎么辦,碧玉帶著宛容的命令來的,不能辦成這事,回頭有她好果子吃。
碧玉看著宛清,“側妃這回也是走投無路了,昨兒宴會過后,側妃被叫去溫貴妃宮里,皇上也在那里,溫貴妃當著皇上的面就狠狠的數落了側妃幾句,皇上也訓斥她,要是再敢有這樣的事發生,皇上絕對不會輕饒了她,溫貴妃還要禁了側妃的足,要不是皇后及時趕到,說禁足對胎兒不利,只怕她接下來幾個月連門都沒法出了,可拿人錢財與人辦事,側妃也無可奈何,現在能幫她的只有三姑奶奶您了,奴婢臨出門前,側妃明了,要是您不能幫她,她只能舔著臉面回顧府了。”
宛清聽了眸底霎時冰棱一片,冷哼道,“回顧府?誰幫她?還是她想拿肚子里的孩子做賭注,逼得祖父去求皇上?!”
碧玉愕然看著宛清,側妃似乎真有這個意思,不過她最多也就是嚇唬嚇唬,不會真敢這么做的,側妃寶貝孩子寶貝的不行,碧玉就那么看著宛清,宛清眸光冷冷的掃了她一眼,“她怎么說的,你一五一十的說。”
碧玉扭了下手里的帕子,抬眸看見宛清越來越冷的眸底,一嚇,忙道,“奴婢不是有意隱瞞,實在是側妃說的話有些過分了,奴婢怕說出來惹您生氣。”
梳云在一旁呲牙,“二姑奶奶什么難聽的話沒說過,我們少奶奶早免疫了!”
碧玉聽梳云幾次三番說少奶奶,有些不解,但還是如實說了,“側妃說著么點小事您應該幫她,您想她去對抗溫貴妃,幫她打點基礎是您該做的,她不會白做棋子的,要是您不幫她處理好這事,她就進宮把這事全栽贓在您頭上,說是您給她出的餿主意,不然她也不會這么做的,反正您愛財之名人盡皆知,她又是賢名在身,會有人信的,還有,溫貴妃將所有的東西都收走了,她的月例也不夠,一萬兩銀子根本不夠她用,四皇子成親在即,她要送禮,還有皇后太后皇上的,接下來溫貴妃,還有后宮那么多妃子的壽辰,誰都不能少了,最起碼要十萬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