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清聽得眉頭更鎖,當真栽到他懷里去了,宛清想撫額,這回怕是不知道得鬧出來多少事了,那邊莫流宸走過來,宛清瞅著他的衣裳,“怎么換衣服了?”
莫流宸看了下身上的衣裳,“方才弄臟了,就去馬車上換了一身,怎么臉色不大好?”
宛清真的很想捶他一下,“你抱人家城吟郡主了?”
莫流宸聽了立馬道,“沒抱,只是被她趴了一下,已經換衣裳了,不臟。”
梳云聽得嘴角弧起啊,眸底都是閃亮,那邊冷灼手里還有只兔子,梳云忙道,“這是給少奶奶的?”
冷灼點點頭,那邊城吟郡主卻是來了一句,聲音里都有怒氣,估計是莫流宸的話惹毛了她,“那是我的兔子!”
所有人都盯著那只兔子了,沒料到那么多的事皆是因為一只兔子惹起來的,那邊莫流宸緊蹙眉頭,吩咐冷灼道,“把兔子給她。”
說完,才對宛清道,“一會兒為夫親自帶你去集市上挑兔子去。”
宛清白眼翻著,莫流宸卻是牽過宛清往那邊走了,冷灼抱著兔子傻站在那里,還是梳云從他手上抱過兔子,走到皇上面前行了下禮,走到城吟郡主跟前,直接塞她手里了,然后追著宛清走了。
梳云走了沒兩步,那邊就說花轎到了,該拜堂了,一行人又往正屋走,這邊宛清鼓著眼睛瞪著莫流宸,莫流宸很無辜,“娘子,不用這么仇視為夫吧?”
宛清牙齒上下磨著,“你是故意的吧,看人家長的漂亮,就站在那里等人家投懷送抱,不然以你的武功還能躲不過去?”
“她還沒娘子你漂亮,”莫流宸長臂一攬就把宛清攬在懷里,“是為夫的錯,為夫都已經換衣裳了,就不要再追究這事了吧,方才是為夫走神了,一看見兔子就想起第一次見你時,你追兔子的場景,一時忘神才會被撞黑白要通吃。”
宛清不知道說什么好了,磨著牙瞪著他,“你惹的桃花你自己處理,我不管。”
莫流宸扭著眉頭,“不過就是被撞了一下,哪里來的桃花?”
宛清撅著嘴,憑著城吟郡主那一句話,她就知道,人家也看上她相公了,宛清抓狂,“人家郡主看上你了,當兔子是你抓來送給她的。”
莫流宸聽得眼角直跳,妖冶的鳳眸直勾勾的看著宛清,宛清聳了下鼻子,“還說打鐵籠子鎖我,看來要被鎖起來的是你才對,一朵桃花未滅,另一朵更加旺盛了,我怎么這么命苦。”
宛清說著,瞧著一塊大石頭,干脆直接就坐了上去,鼓著嘴瞪著莫流宸,莫流宸撓著額頭,欲哭無淚,“四下好些人望著呢。”
宛清頭未瞥,反正她這臉面早就沒了,在乎個屁啊,再說了,不就坐下石頭,有什么丟臉的,“走不動了,我歇會兒不行啊?”
“行,娘子說什么都成,走不動了,我抱你回去?”
“那更丟臉好不好!”
“我抱自己娘子有什么丟臉的。”
“這可是你說的,你不怕丟臉,我就更不怕了,你背我。”
莫流宸彎下腰,宛清趴上去,對著某人腦門一陣呲牙,別以為有兔子做替死鬼就想輕易逃過去,她真有夠倒霉的了,那邊不少下人眼珠子沒差點瞪出來,就算恩愛,要不要這么顯擺啊,怎么瞧世子妃還一臉不情愿,像是被逼迫的樣子?莫不是腳崴了吧?
有大膽的,已經上前問了,“世子妃腳受傷了么,要不要請太醫來?”
宛清翻了個白眼,莫流宸直接往前走,越往前走,引發的混亂越是多,宛清拍著他的肩膀,“爬墻吧。”
莫流宸輕點了下頭,腳下輕點,人已經在空中了,宛清還來不及欣賞,莫流宸拽住宛清的胳膊把宛清往前一拉,直接就抱在了懷里,沒差點把宛清的膽子給嚇破了,“我是讓你爬墻啊,爬啊,不是飛,你想嚇死我啊。”
莫流宸扭了眉頭,“為夫不會,要不娘子你教我?”
莫流宸說著,正正好落在墻壁下面,宛清也放了下來,宛清抬眸看著高墻,眼角跳了又跳,莫流宸戳著宛清的腦門,“怎么不爬了?”
“爬就爬,你給我找個梯子來。”
莫流宸輕瞪了宛清一眼,“外面都是侍衛,你這腦袋還沒伸出去,小命只怕就沒了,走了。”
莫流宸說完,邁步往回走,宛清站在那里,也不知道外面是不是真有侍衛,應該是有的吧,四皇子大婚這么重要的時候,外面應該有人把關,難怪他會停下來了,原來是怕被人當成刺客追,宛清努努嘴,那邊莫流宸已經在十步之遠了,另一道上梳云小跑著追過來,臉紅紅的,在宛清面前大喘氣,“可算是追上了。”
宛清上上下下的瞄著梳云,“怎么不用輕功,學著玩的呢?”
梳云脖子一哏,臉更紅了,忘記她還會輕功了,宛清一個爆栗賞了過去,提起裙擺往前走,那邊冷灼看著梳云,真是服了她了,一路跑過來,不知道用輕功就算了,他就想知道這墻壁她要怎么過去?
那邊梳云卻是惡狠狠的剜了他一眼,看著她跑了一路,也不知道提醒一點,梳云提請裙擺追著宛清走了。
那邊宛清就跟在莫流宸身后頭四五米,就是不追上去,莫流宸回頭幾次啊,都看見宛清怡然自得的欣賞著美景,還是莫流宸回去拽了宛清往前走,走到前殿的時候,四皇子和趙欣然都拜過堂了,酒席擺上了,空氣中都有一股淡淡的酒香味,宛清和莫流宸是經過前院的,正好碰到群臣向皇上敬酒,皇上飲下一口,就把酒盞擱下了,那邊公公便道,“皇上,時辰不早了,該回宮了。”
皇上輕點了下頭,往外走,宛清和莫流宸只好給人家讓道,皇上看著這兩個直搖頭,他的東征大將軍竟然當眾背她,夫為妻綱,這兩個學沒學過啊?
溫貴妃路過宛清的時候,卻是對皇上道,“皇上,臣妾難得出一回宮,想去錦親王府看看云謹。”
皇上蹙了下眉頭,“朕也許久沒去過錦親王府了,正好去瞧瞧小郡主,安公公,準備禮物,一對血如意,一對長命鎖。”
溫貴妃臉色有些青,但還是應了,那邊宛清和莫流宸兩個面面相覷,不知道皇上和溫貴妃是哪根腦筋沒搭上想去錦親王府,不是說時辰不早急著回宮么?
這不,一行人從四皇子府轉道錦親王府,淑妃可以提前兩個時辰出宮,但是得和皇宮一塊兒出四皇子府,所以也跟著去了錦親王府,她很好奇,皇上是否會問及二十年前雪蓮一事。
這么一群人,皇帝鑾駕駕臨錦親王府,王府的下人有些懵,趕緊的上前迎接,皇上瞅著王府的大門,那邊公公蹙著眉頭詢問,“皇上駕到,王爺王妃怎么都不出來迎接?”
守門的護衛額頭有些汗珠,“之前王妃匆匆忙忙的抱著小郡主出去了,王爺追出去了,都沒回來呢。”
公公回頭稟告皇上,神色有些無可奈何,還是頭一回皇上駕臨臣子家,臣子竟然不在家的,事情只要發生在錦親王府當真沒有什么值得大驚小怪的了,世子爺世子妃還在后頭,這沒主子迎接,皇上怎好登堂入室?公公讓人去后面瞧瞧,小公公溜了一圈回來,嘴巴有些扯,“世子爺世子妃買兔子去了,沒跟在后頭。”
鑾駕上的皇上凌亂了,安公公撫著額頭看著皇上,小心翼翼的問道,“皇上,要不咱回宮吧?”
皇上卻是一甩衣袖,公公會意,忙讓人拎了小臺階來,皇上下了臺階,直接就邁步進了王府,后頭的溫貴妃還有淑妃也都下來了,總管忙前忙后的伺候著,額頭的汗珠一層蓋過一層,好好的圣駕怎么會光臨錦親王府呢,還偏偏是王爺王妃世子世子妃都不在的時候來,別是出了什么大事才好。
皇上就在正屋坐著,溫貴妃和淑妃就在一旁,淑妃還是頭一回來呢,眼睛四下打探著,那邊安公公詢問總管道,“可派人去找王爺王妃了?”
總管連著點頭,“奴才也不知道王爺王妃去哪兒了,只是之前有個小和尚匆匆忙來過一趟,王妃是跟著他走的,許是去了南禪寺,奴才已經派人去問了。”
皇上就耐著性子坐著,屋子里倒是沒別的什么,就一個小推車,淑妃瞧的來了性子,指著問總管,總管回答說是小郡主的,王妃沒事就推著她在院子里溜圈,很方便,淑妃聽得嘖嘖點頭。
等了約莫兩刻鐘的樣子,宛清才和莫流宸回來,跟在后頭的梳云和南兒手里有三只兔子,宛清和莫流宸倒是沒什么不好意思的,皇上來又不是找他們的,不用陪著,可皇上看著那兔子,臉色很差勁。
又等了約莫兩刻鐘,外面隱隱約約有哭聲傳來,還有輕哄聲,沒一分鐘,王妃就抱著璃兒進屋了,王爺在后頭,有些掛彩,宛清瞧得眼珠子都沒差點瞪出來,那邊皇上睜大了眼睛,“錦親王,你這臉誰打的?”
皇上說著,眼睛卻是瞄向王妃,王妃臉上有抹怒氣,抱著璃兒給皇上行了下禮,就退到內屋去了,王爺朝皇上略微行了下禮,找了個位置坐下,不回答問題反而問道,“皇上來可是有什么大事?”
皇上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先回答朕的問題,你這臉誰打的?”
王爺碰了下傷口,“不小心摔了一跤。”
“說實話。”
“肅王打的。”
宛清聽得眼睛睜的圓溜溜的,那邊莫流宸一個白眼翻著,繼續喝茶,皇上卻是有些訝異,“沒想到他武功這么高?”感慨完這一句,覺得有些不大對勁,又沉了臉,“好好的怎么打起來了?”
王爺扭著眉頭看著他,“皇上,御書房那么多的奏折等著你去批閱,你老抓著臣的私事做什么,你到底來干嘛的,還有,好好的你為何要讓人砍了南禪寺的菩提樹?要不是因為你派人砍樹,我也不會跟著受傷。”
皇上聽得眉頭更扭,那邊溫貴妃卻道,“王爺怕是弄錯了,皇上只是讓人挖了菩提樹種到皇宮里去,沒讓人砍啊,”溫貴妃說著,那邊皇上扭眉看過來,眸底帶了一絲的疑惑,溫貴妃又補充了一句,“皇上忘記了么,昨兒晚上你才答應臣妾的,菩提樹是佛樹,臣妾要對著它誦經祈福的。”
皇上眉頭輕蹙了下,細細回想,似乎真有這么一回事,記得不大真切了,可這跟錦親王受傷有什么關系?
皇上想不明白,瞧錦親王的樣子,估計問了也不會說,那邊王爺卻道,“那些砍樹的人我已經讓他們回去了,那棵菩提樹是云謹要的,誰也不許挖更不許砍,其余的臣不管,皇上先坐會兒,我去上個藥。”
皇上聽得忍不住瞪了他一眼,等了半個時辰就等到個滿臉是傷的人回來,皇上擺擺手,“算了,你這副樣子瞧了影響朕的心情,這兩日你就好好在王府里養傷吧,朕先回宮了。”
說完,皇上站起來,那邊溫貴妃還想跟王妃說兩句話的,可皇上說走,她也不好留下,也就隨著站起來了,一行人浩浩湯湯的回宮了,宛清和莫流宸代王爺送的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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