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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望門庶女 > 第二百一十一章 神志不清

            第二百一十一章 神志不清

            宛清聽得嘴角直抽,他還真當她相公有這么好的心呢,什么叫吃一見長一智啊,梳云很好心的提醒道,“浩王還是洗洗睡吧,明兒一早就能吃上了。”

            “明早?”璟浩然懷疑自己聽錯了。

            梳云既然說了第一句,干脆都說了,“這個時辰,小廝趕去醉扶歸,差不多都關門了,要置一桌吃食可不得明兒早上么?”

            璟浩然嘴角是抽了又抽,宛清好心的安慰道,“餓一餐而已,餓不死人的,實在餓極了,多喝點水墊墊也是一樣的。”

            璟浩然都快站不穩了,有種掉進賊窩的感覺,就算醉扶歸的飯菜買不來,王府不還有一堆吃的么,這意思不打算端上來,不端就不端,他自己去取,璟浩然打定主意,那邊莫流宸來了一句,“北瀚浩王在錦親王府做賊,游街示眾。”

            璟浩然站直了身子,“本王堂堂正正怎么會做賊!”

            莫流宸撇了璟浩然一眼,繞過他往外走,也不知道當初是誰偷偷溜進半月山莊的,等莫流宸拽著宛清走了,璟浩然還站在那里,身側的小廝問道,“這就讓他們走了?”

            璟浩然一個眼神瞟過去,“還傻站在這里做什么,不用去找吃的了?”

            小廝一個寒顫襲來,里面低下頭,“王爺,這里是錦親王府,四下都是暗衛,溜不出去,除非是從大門出去,可王府很快就會關門,奴才就是買了吃的也拿不進來。”

            璟浩然要抓狂了,“去廚房看看,王府的廚房肯定有吃的。”

            小廝睜大了眼睛瞅著璟浩然,不是才說過不做賊的么,怎么人一走就改口了,這里是錦親王府,不是隨隨便便放空話的地方啊王爺,璟浩然見自己的小廝愣在那里緊盯著自己,手里的碧玉扇敲下去,“你不去,難不成還讓我這個王爺去偷,然后被拉去游街示眾?!”

            小廝嘴角打顫的領命下去了,王爺的意思是他去偷沒關系,只要不是他就成了?好好的一桌子吃的,干嘛非得要人陪著,胳膊扭不過大腿啊,又打不過人家,惹毛了人家萬一動手怎么辦,不過小廝也知道,只怕這樣的日子還有的過呢,誰讓他們主子看中了世子妃的曲譜了,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啊!

            小廝去廚房溜達了一圈,愣是半點吃的都沒找到,璟浩然咬牙切齒的回臥室睡覺,這才發現臥室的桌子上擱了一盤子糕點,頓時咧開了嘴笑,峰回路轉,船到橋頭。

            這邊宛清和莫流宸出了璟浩然的院子,莫流宸就去了在屋子里生硬的臉色,小心翼翼的看著宛清,半晌不見宛清說話,“娘子,那荷包不是。”

            宛清打斷他,“我知道,荷包里擱著兩個銅板嘛,你要真送人家,也不至于送兩個銅板還拿我繡的荷包。”

            莫流宸聽了心里像注進一彎清泉一般舒適,可下一句宛清就開始打擊他了,“兩個銅板而已,你竟然拿我那么精美的荷包裝著,我那荷包都不止兩個銅板了,暴殄天物。”

            莫流宸被訓的嘴角直抽,長臂一攬,直接將宛清攬在了懷里,“那可是娘子給的銅板,為夫自當好好收著了。”

            宛清翻著白眼,不過心里還是很舒服,軟軟的,那是他們第一次正式見面呢,宛清還在想著那時候的場景,某人卻是咕嚕的帶著一絲酸味的問道,“為何當初給定遠侯世子就二兩銀子,我就兩個銅板?”

            宛清被問的嘴角狠狠的抽了一下,兩個銅板她都傷心的不行了,他還嫌少,宛清撅了嘴瞪著他,“你還說呢,我原是想拿那兩個銅板買竄糖葫蘆吃的,最后被你坑了去,你不知道,我給你銀子的時候說了,你要是拿這個銅板買糖葫蘆,你這輩子都娶不到媳婦。”

            莫流宸聽得眼角都在打顫,捏著宛清的鼻子,“你心可真狠,不至于為了兩個銅板這么咒我吧?”

            宛清呲牙,“咒你還是輕的,我要是會武功,哼,你能不能活著從馬車里出去都是兩說。”

            莫流宸想起當初那會兒,估計她是真的會那么做的,“那兩個銅板我還是好好收著吧,萬一被人買了糖葫蘆,連著為夫也跟著倒霉。”

            宛清聳了下鼻子,“還是算了吧,聽璟浩然那話,只怕是半月公子親自去要,不然人家公主是不會給的,再說了,只是兩個銅板而已,你好意思去要啊?”

            “怎么不好意思,那是娘子給為夫的荷包和銅板。”

            宛清不管他了,擺擺手,“走不動了,你背我走。”

            “我抱你走。”

            宛清搖頭,“我喜歡跟你看一樣的路。”

            梳云在很后頭跟著,看著莫流宸背著宛清慢慢的走著,心里羨慕的不行。

            第二天,宛清在屋子里臨窗繡針線,外面竹云端著茶水進屋來,瞧了便道,“少奶奶,這衣服之前不是做過一件一模一樣的給小郡主了么,怎么又做?”

            宛清放下手里的活,結果竹云遞上的茶啜著,笑道,“我打算做三件呢,璃兒只比他們兩個大兩個月,等他們三四歲的時候,都穿上女裝,在院子里跑,多可愛啊是不是?”

            竹云聽著,在腦海里幻想出來那樣的場景,兩個小少爺長的像極了少爺,小郡主就更是像了,這要都換上女兒裝,還真不一定能分得出來誰是誰呢,可,“兩個小少爺都是男兒,穿女裝不大合適吧?”

            宛清啜了一口茶,然后將茶盞遞給竹云,繼續針線,“怎么不合適,是他們不聽我話,非得是男兒,不就穿一兩天么,回頭讓璃兒陪他們穿男裝,很公平。”

            竹云腦子里的場景又換了,兩三年后,王府里經常瞧見三個女孩四處溜達,然后是三個小少爺四處溜達,想想心底都期待的不行,竹云還沒從神游中回過神來,宛清問道,“現在什么時辰了?”

            竹云忙回道,“再過半個時辰該吃午飯了,少奶奶可是想問梳云回沒回來?”

            宛清笑著,“那丫頭回來了我還能不知道,去藥室看看,那藥膏該制好了,趕緊給王妃送去,估計該等著急了。”

            竹云福身就去了香室,將藥裝在玉瓶子里,出了香室就要下樓,才邁一個臺階呢,就見梳云噔噔噔的上樓來,臉上綻開了花,竹云笑問道,“又探聽到什么好消息了?”

            梳云脖子一昂,“重大好消息,溫貴妃割腕了。”

            竹云聽得一怔,忙問最緊要的問題,“死了?”

            梳云搖了搖頭,“哪那么容易死啊,少奶奶說的,禍害遺千年。”

            竹云戳了梳云的腦門,“沒死,你得瑟什么?”

            梳云揉著額頭,“我又沒說我得瑟的是這個,是二姑奶奶和城吟郡主的事,我不跟你說了,你趕緊把東西給王妃送去吧。”

            梳云說完,提起裙擺饒過竹云噔噔噔的繼續上樓,把竹云哽死在那里,脖子都憋住了,也不理會梳云,忙下樓將藥膏給王妃送去。

            梳云進屋先是跟宛清說及凌府的事,據舅夫人說表少爺病情在好轉,至少夜里不會咳的不歇,平常是吃了就吐,昨兒晚上吃了沒吐了,宛清放了心,梳云再跟宛清說起宛容和城吟郡主的事。

            昨兒宛清和莫流宸提前離了皇宮,宛容和城吟郡主的事并不清楚,回來也沒有去打探,可昨兒是宮宴,人多口雜的,很快就能傳出宮來,原來昨天城吟郡主和宛容出去換衣服,走在半道上,宛容就沒了好臉色,質問城吟郡主怎么不想辦法嫁給莫流宸,她不是連故意撞人的事都做的出來了嗎?!

            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宛容正好戳中莫城吟的痛楚,之前在宴會上,她時不時的就往莫流宸這邊瞥一眼,可人家滿心滿眼都只有一個人,她的心疼的就跟被刀戳了一般,現在還被人質問,莫城吟原就不是一個好欺負的角色,這不就故意挑起宛容的怒氣,邊走邊退,正好到了湖邊,宛容看到湖,就想起那個被城吟害沒了的孩子,氣頭一上來,就要伸手去打莫城吟的巴掌,卻不料手還沒挨到莫城吟,人家就掉水里了,緊接著那邊的呵斥聲就傳了來,是太后娘娘。

            城吟郡主落水的消息傳到皇上耳朵里,皇上再沒有心思繼續宴會了,右相跟璟蕭然致歉,璟蕭然也是皇上,這樣的宴會哪里提的起來興致,當下應了,璟浩然趁機提出去錦親王府住,皇上滿心都是事呢,沒有多想,揮揮手,應了。

            大臣帶著家眷都散了,有些人沒立刻回家,而是在御花園里溜達,順帶瞧瞧熱鬧,皇上在皇后的宮里審問的宛容和城吟郡主,因為親眼所見的是太后,宛容就是有一百張嘴都說不清楚,可她也不怕,就算人是她推的又如何,當初城吟郡主還推她入水更是沒了孩子,皇上和溫貴妃可有懲治過城吟郡主?沒有!

            皇上和溫貴妃不想著幫她討個公道,那她自己動手,宛容想著宛清說話時的硬氣,當下哽著脖子對著皇上,想懲治她的過錯,可以,先幫著她將公道討了先,她孩子的命如何算,洛親王妃是氣極了,自己的寶貝女兒自己都舍不得苛責半句,竟然推她入水,城吟是她的女兒,可容不得一而再再而三被顧府的女兒欺負,洛親王妃直接跟皇上說了,當初宛容如何落水的事也不是她一面之詞就能斷定是城吟的錯,就算真是城吟的錯,那日她也帶著城吟郡主親自登門道歉了,七皇子府的下人都可以作證。

            大殿里就這么你一句我一句的對抗著,宛容現在完全就豁開了,孩子沒了是事實,不管如何跟城吟郡主脫不了干系,她就不信皇上會這么偏袒,實在不行她還可以將宛清搬出來擋一擋,皇上就算不顧及她,還能不顧及著點宛清,屋子里人雖然覺得宛容做的不對,可不可否認她也可憐,孩子沒了,也沒個公道。

            當時屋子里還有不少的小妃子,有些拍馬屁的就說,溫貴妃一直中意城吟郡主,將來娶了城吟郡主,讓她多幫著七皇子開枝散葉算是彌補了過失,宛容抓著這話,當即道,既然孩子是還她的,那要養在她膝下,沒差點氣死溫貴妃和洛親王妃,且不說城吟是郡主,將來出嫁是正妃,自古只有庶出的孩子養在嫡母名下的,這嫡母的孩子養在庶妃名下的還真是頭一遭聽聞,溫貴妃當即說宛容因為孩子沒了神志不清,讓人送她回七皇子府,讓太醫好生幫著調養,不許她隨便邁步房門一步。

            宛容神智不清,做出推城吟郡主入水的事也就情有可原了,一個正常人與個瘋子一般見識可就不妥了,洛親王妃也就不再追究宛容的事了,宛容就這么被定下神志不清,然后禁足在七皇子府。

            梳云說完這些,瞥頭看著宛清,“少奶奶,洛親王府的城吟郡主嫁給七皇子估計是板上釘丁的事了,可二姑奶奶被禁足這事?”

            宛清眉頭輕挑,不可否認,溫貴妃的手段的確不同凡響,要是皇上和她不給洛親王妃一個交代,這門親事估計又要崩了,宛清最怕的就是這門親事再起波折,宛容一改之前溫婉賢惠的形象頂撞皇上和溫貴妃,溫貴妃便趁機以宛容神志不清為由禁了她的足,也是變相的告訴洛親王妃,將來城吟嫁進七皇子府,日子不會難過,大可放心。

            但是宛容禁足,還是以神志不清為由禁的足,宛清怕溫貴妃會真的讓她從此神志不清了,那樣她精心設計的好戲還有什么看頭,宛清吩咐梳云道,“明兒準備一些補品好好去探望一番顧側妃,多跟碧玉交代幾句,讓她多注意一些,告訴她,城吟郡主嫁進七皇子府,回門之日就是她主子解禁之日,想早一日出來,就乖巧一些。”

            梳云點頭記下了,又與宛清說起溫貴妃割腕的事來,宛容被送回七皇子府后,皇后就將璃兒中毒的事擺了出來,賢妃淑妃紛紛響應,太后還不知道錦親王府小郡主和王妃被害中毒一事呢,狠狠的震了一下,誰有事也不能錦親王府的人有事,當初宸兒在皇宮被害墜馬,現在對朝堂充滿了抵觸,錦親王妃都不怎么出席宮宴,這幾回能見到她八成是因為宸兒腿好了的緣故,要是璃兒在宮里頭有個萬一,以后整個皇宮估計都瞧不見她的影子了,在錦親王府,宸兒最聽的就是王妃的話,現在東冽對大御的覬覦之心并未完全消掉,這關頭要是錦親王府撂了挑子,大御怎么辦?

            太后現在年紀大了,對小輩的慈愛之心更是見長,璃兒才多大點兒,也下的去手,雖然后宮是個充滿血腥的地方,可錦親王府的小郡主招惹過誰了,現在皇后賢妃淑妃都牽扯了進去,這還是被世子妃逮了個正著,當著文武百官的面把米蘇粉和禪花混合有毒的事說了出來,不然誰知道?王妃帶著璃兒去了偏屋,璃兒中了毒,回頭她們三個中誰要再出現一樣的癥狀,這事可就說不清楚了。

            太后當即下令徹查這事,那花如何來的,又是被誰擱在那里的,還有米蘇粉都是誰帶進宮的,一一查清,可事情最后都指向了皇后,太后漸漸明白了,這是借刀殺人,借著錦親王府的手去懲治皇后,太后下令嚴刑拷打那些人,結果幾板子下去,那些人就都咽氣了,太后大為震驚,這回震驚的不單是太后,就是皇上都被震驚到了,眸光更冷。

            溫貴妃也不是善茬,瞧所有的證據都指向皇后,當即請皇上幫著璃兒討公道,如此包藏禍心的女人,不配坐母儀天下的位置,溫貴妃這話才說出口,那邊顏容公主揪了個宮女進屋來,顏容公主也是機智聰慧,毒肯定是溫貴妃自己下的,因為小郡主沒有被幾個人抱過,離了溫貴妃就是皇后抱的,后來在大殿聞禪花時她沒有起紅疹的癥狀,太過不尋常了,就算屏住呼吸,可離的近,不可能不聞到的一星半點的,顏容公主將當時在偏殿伺候的宮女太監都找來問了一下,發現一個問題,溫貴妃出了偏殿后曾去小解過,自然是要洗手的,她去找來伺候她的宮女,不巧那水還沒被潑,顏容將那水潑到一個宮女身上,然后讓宮女舉著禪花,約莫一刻鐘后,宮女的身上就有紅疹冒出來。

            這下可算是有證據指著溫貴妃了,可溫貴妃也不是好欺負的,當下反咬一口,說被污蔑了,那么多人都指著皇后,才一個宮女和一盆水就想指責她,也太小看她了,唯一讓溫貴妃憂心的是皇上,以往皇上是無論如何也會向著自己的,現在所有的證據都指著皇后,皇上也不說話,連句指責都沒有,還用那么陌生的眼光看著自己,溫貴妃的心慌了,她實在是被氣憤沖昏了頭,皇后之所以會突然改口請皇上將城吟郡主賜婚給七皇子,是因為二皇子找她說的情,皇后宮里有她的人,聽得清楚明白,是宸兒讓他這么做的,雖然到底有什么目的,她不清楚,但是多少可以猜出來三分,八成是因為錦親王府和洛親王府世代婚約的事。

            她一直想讓皇上賜婚,是皇后擋在那里,不然這樁親事早就成了,現在皇后幫著求情,皇上念在她曾經那么苦求的份上,可都會應下的,那時宸兒就不用娶城吟郡主了,可二皇子和皇后是什么人,不會這么平白無故的讓她娶了城吟郡主,拿到洛親王府的勢力,她怕宸兒答應了二皇子什么,若僅僅只是一個錦親王府,她倒是不怕,怎么說洛親王府也是鐵帽子,最多打成平手,可現在又多了個東征大將軍,手握重兵,還有他背后的半月坊,那就不是洛親王府能抵抗的了無論如何,她也不允許錦親王府和二皇子攪合到一起去!

            云謹的性子如何她最清楚了,就算性情大變又如何,骨子里的嫉惡如仇此生怕是難變了,只要她記恨上皇后,不對她笑,和和氣氣,宸兒是不會多看二皇子一眼的,現在能讓云謹色變的,只要璃兒,那個小郡主,想到璃兒,溫貴妃的臉都是青的,她討厭王爺瞧王妃的神情,更討厭他抱著璃兒笑的一片柔情,那樣只會激起她心底的恨意,她恨。

            題外話

            溫貴妃對咱滴王爺到底是何種感情哩?月末、求票,親,拿票票砸死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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