婧雅與花憐月交談了一會兒，然后她就消失不見了。

她并不是離開了皇宮，而是去了八九玄殿。

君無邪在很久以前就給了他溝通八九神殿的權限，她和菀一樣，皆可自由出入。

想著他應該在自己曾經與他待過的那片空間。

婧雅來到這里時，一眼就看到了正在時間符陣內修行的他。

此時的他，正好到了關鍵時刻，正在破境，估計再等些時日便能突破當前境界了。

她的目光從時間符陣挪開，落在曾經居住的小院內。

她曾與她在那小院內顛鸞倒鳳，過了一段時間沒羞沒臊的日子。

那段時光，他們很瘋狂，時時刻刻都膩在一起。

至今想起來，婧雅都不免臉紅。

那是她在他面前放縱自我的開始。

在那小院的屋子里，她一次又一次放開自己，做了各種以往不敢想象的事情，將自己的所有全部給了他。

婧雅看著小院，表情略有呆滯。

小院內怎么還有個女子？

那女子的樣貌看起來怎么跟秦可清那么像，跟一個人似的。

不同的是，兩人的氣質有明顯的區別。

并且，這個女子并非血肉之軀，而是特殊的魂體。

盡管這個魂體凝實得跟血肉之軀看起來沒有區別，但事實上完全不是一回事。

這種狀態受限極大，而且無法在自然環境內長存，會隨著魂力的消耗而消亡。

“婧雅姐姐？”

坐在玉石桌旁單手托腮的宮九卿也看到了婧雅，當即站了起來，臉上有些幾分驚喜之色。

“你……認識我？”

婧雅身影一閃便來到了院內，打量著宮九卿，“莫非你與可清有什么關系不成？”

“婧雅姐姐說對了。”

宮九卿拉著婧雅坐了下來，笑道：“我叫宮九卿，是可清的前世。

當年我們戰死邊荒，因夫君的一滴血而輪回轉世，但留下元神烙印，并未徹底消亡。

前些年與夫君相遇，他將我和憐月帶了出來。

憐月已經與轉世身融合，而我由于狀態特殊，只能待在這八九玄殿內。”

“原來如此。”

婧雅這才了解，竟是這么回事。

宮九卿淺笑，“婧雅姐姐曾與夫君在此地住過一段時間吧？”

“九卿妹妹怎么知道，是夫君告訴你的么？”

“被子上殘留著姐姐的味道，妹妹怎會分辨不出來。”

宮九卿說完還湊到婧雅的脖頸處嗅了一下，略帶陶醉地打趣道：“姐姐的味道真好聞～”

“你這妮子。”

婧雅笑著用手指抵在她的額頭上，“前世今生，你們可真不一樣呢。”

宮九卿笑道：“畢竟是兩世人，不同的出生環境，不同的人生經歷，自然會養成不同的性格。”

婧雅突然之間仿佛想到了什么，從新打量起宮九卿來。

“姐姐，你在看什么，妹妹有什么問題么？”

“九卿妹妹，你老實說，你跟夫君是不是那個了？”

“啊？什么那個了？”

宮九卿微微一愣。

婧雅臉色微紅，道：“就是你是不是與夫君睡過了？”

“啊？”

宮九卿臉頓時紅了，這才反應過來。

主要是她沒有想到婧雅姐姐會突然這么直白地詢問此事。

“他是妹妹的男人啊，夫妻之間做那種事情不是很正常的么，姐姐你這是……不會是吃醋了吧？”

“我吃什么醋。”婧雅有些無語地搖頭，“姐妹那么多，姐姐若是吃醋，還不得氣死。

若吃醋，當年也不會決定跟他了。

我是擔心你的身子啊。

你如今是魂體狀態，如何經得起他折騰。

你可知道，姐姐這般帝軀都承受不了，每次都得哭著求饒才行，否則怕是會被他弄壞掉。

夫君也是的，他也不怕傷著了你……”

“夫君他……他很溫柔的……”宮九卿低下頭，臉色紅得跟涂了胭脂似的，“再說，夫君有可以養魂的資源，所以姐姐不必擔心。”

“他有這么溫柔么？”

婧雅怔了怔，看著院子外面符陣內修煉的君無邪，回憶一幕幕浮上心間。

自從第一次與他結合開始，他就沒有很溫柔過。

或許，對于他來說已經很溫柔了。

但他太強了，他的溫柔，大部分女子也是受不了的。

這些年，跟他顛鸞倒鳳的點點滴滴，每一幀畫面，在她的記憶里都是狂野的。

“哼，他對我們可沒有那么溫柔過呢。”

“噫，婧雅姐姐不會是吃醋了吧，怎么聽著有點幽怨呢？”

宮九卿調侃了起來。

“姐姐可沒吃醋。”

婧雅臉色微紅，并不承認。

宮九卿抿嘴輕笑，在她耳旁悄聲說道：“若夫君真對姐姐那么溫柔嗎，姐姐會依么？

反正妹妹一點都不想他那么溫柔，總覺得不盡興，想要與他更瘋狂，恨不得死在夫君懷里。

若不是妹妹這特殊狀態，誰愿意那么溫柔啊，誰不想上強度啊？”

“你個死妮子，不知羞，怎么什么虎狼之詞都能說得出口……”

婧雅的臉更紅了，并且被戳破了心思，略有尷尬。

是啊，如果他真對自己溫柔，自己會得到更多的快樂么？

答案顯然是否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