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到了入夜時分。
破云仙宗附近出現了不少陌生氣息,正在迅速靠近。
“君神,他們來了。”
墨清漓滿順著峽谷口看出去。
她話音剛落,曾長老匆匆而來。
“元初,蘇清淺,各勢力的高層來了。
他們是為你們而來,所以你們千萬不要出現,就好好待在這里,我們和掌教會處理的。”
他特意前來叮囑,說完之后又匆匆離去。
看著曾長老的背影消失在峽谷口,君無邪看向入夜的天幕。
西方尚可見如血般的云彩。
“清漓,你看天上的云彩,像不像染上了鮮血。
它美嗎?”
墨清漓一怔,聽著他平淡的話語,不知為何,莫名打了個冷顫。
君無邪不由一笑,轉身看著她,“你怕我?”
“不怕。”
墨清漓迎著他的目光堅定地搖頭,隨即又說道:“不過,君神有時候還挺可怕的。”
“那你到底是怕還是不怕。”
“不怕啊,君神的可怕針對的是敵人,并非身邊之人。
我只是說,君神有時候給人的感覺,會令人心悸。
但清漓并不怕你這個人。
唉,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了,好像聽起來很矛盾,總之君神對于我而一點都可怕,但對于敵人而卻不同。”
“他們進山門了。”
君無邪突然岔開話題。
……
此時,各勢力的高層已經進入破云仙門的山門內。
巡守山門的弟子根本攔不住,剛要上前詢問,就被一袖掃飛,骨斷筋折,差點沒被打死。
這些人非常強勢,完全就是強行闖入。
他們來時已經商議好了。
如果此次來破云仙門,按照正常的拜山程序的話,會顯得自己這邊太過弱勢。
幾個勢力結盟,此來又是要人的,當然要盡可能表現得強勢些,讓破云仙門的人看到自己的態度。
否則,破云仙門覺得此地是他們的主場,怕是不會輕易讓步,那么此來的目的也很難達成。
破云仙門大殿前的廣場上,高層幾乎全部集結,數十人匯聚于此。
他們眼神冷冽,都帶著熾烈的怒火。
那些勢力的人太過分了,居然打傷他們的巡守弟子,強行闖入。
“哈哈哈,破云掌教,別來無恙啊。”
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來,在大殿前的廣場上空回蕩。
隨即,一行數十人破空而至,降落在廣場上。
“諸位,今日聯袂來我破云仙門,強闖上門,難道不覺得失了禮數嗎?”
破云掌教壓制著心里的怒火,表情冷漠地看向對面的各勢力高層。
“掌教重了,何來禮數之說。
我們進來就是來要人的,談什么禮數,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只有在平日假裝維持和諧時才有用。
你堂堂掌教,不會覺得這種虛無的東西能約束我們吧?”
“你們倒是直白,強行闖到我破云仙門來要人。
你們當我破云仙門是什么地方。
莫非你們以為聯合起來,就能在我破云仙門放肆了不成?”
“破云掌教稍安勿躁,莫要激動。
你們破云仙門論實力與我們當中任何一個勢力比起來可以說是相差無幾,不分伯仲。
一對一,當然奈何不了你們。
可現在的情況是,我們這么多勢力聯合在一起。
縱使此地是你們的宗門之地,有護宗大陣。
但是想要抗衡我們所有人,掌教覺得有幾分可能性?”
“破云掌教,吃獨食這種事情可不好。
不如,我們共同享有此次機緣,你看如何。
這樣一來,還能化干戈為玉帛。
你們破云仙門也不至于會遭受我們幾個勢力的針對。”
“如果本座不答應又如何?”
破云掌教臉色難看,雖然嘴上這般說著,但心里卻已經有了些許動搖,正在分析利弊。
如果可以獨享,他當然不愿與人分享。
可是如果情況發展到無法獨享的地步,不得不做出選擇的話,這似乎是一條退路。
那就要看這幾大勢力的高層是不是真的鐵了心為此要在自己的宗門內動手了。
如果他們有此等決心,那么最后恐怕是不得不接受他們的提議。
“不應答?
我以為破云掌教身為仙門之主,應該是一個能看清局勢的人。
事到如今,你們還有其他路可走嗎?”
“我們今日前來的目的十分簡單與明確。
如果破云掌教仍舊固執己見,那就讓我們試試你們破云仙門的護宗大陣吧!
只是,你們可要考慮清楚。
今日過后,你們破云仙門在我們幾大勢力的圍剿下還
能存在多長時間!”
各勢力的高層非常直白,赤裸裸地威脅。
破云掌教臉色鐵青,破云仙門其他高層亦是如此。
對方的態度太強勢了,如此威逼!
可是他們似乎真的已經鐵了心。
這聯盟很難瓦解了,至少在搶到人之前無法瓦解。
今日之局,沒有其他選擇,已經走到了他們心里考慮的最壞的地步。
如果戰的話,依靠護宗大陣,的確可以擊敗這些人。
但是那幾大勢力很快就會再派人來。
如此,自己根本沒有機會去大墳堡,宗門將會被包圍,甚至是被攻陷!
到時候,不僅無法得到大墳堡內的機緣造化,就連宗門根基都將因此而毀于一旦。
破云掌教與高層們,臉色陰沉無比,內心糾結掙扎。
各勢力的高層好整以暇地等著他們給出回應。
他們現在已經看出來了,破云仙門其實開始認慫了。
剛才的話都說得那么難聽了,可是對方依然忍著沒有動手,已經說明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