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具體情況還是得先請示一下,是以其中一個士兵道:“這倒也不是不行,我可以替你們先向上面稟報一聲,不知公子可有攜帶戶籍路引?”
公子身邊的下人立即遞上了一張戶籍:“戶籍倒是有,只是路引……軍爺也知道如今朝廷都不存在了,哪里還有官府給我們開路引?”
士兵也是面露尷尬,還真是忘記了這茬了:“那行,公子就稍等一下,我去給上面稟報一聲。”
另一個士兵搓搓手想起了之前發現的村子:“公子這身體看起來不太好,可受得住風餐露宿?那邊的山坳里有個村子,公子帶的人也不算多,倒是可以去借宿一晚。”
那公子果然朝著山坳里看去,只是這個位置山坳里的情況根本看不到。最后公子還是搖頭:“我瞧那山坳里想要進去也不容易,這馬車也不一定能進去。我這身體下坡還行,要我爬坡那可真是要了小生的性命了。”
士兵也尷尬了片刻,看出這公子身體虛,就是不知道他究竟能有多虛。說了這么會話,他已經不知道咳了多少次了。士兵都有些擔心他該不會是得了肺癆吧?下意識就想要跟他拉開距離但又覺得不好做得太明顯便旁敲側擊起他的病情。
“公子這身體看著的確是有些虛弱了,這天還不算太冷公子就已經穿上狐裘可見是真的畏寒。不知公子是什么病癥?這樣的天何不在家休息?”
“是自小打娘胎帶出來的弱癥,一入秋這身體就病得嚴重了。多少年的沉疴了,久治不愈卻又不敢不治。大夫可是從我兩三歲時就說我活不過十五,家中父母不信邪這些年什么好藥都一股腦給我吊著命。聽聞藥谷的圣手章神醫最近在京城活動,聽聞他對先天不足之癥更是有經驗。
可惜這位章神醫有個治病的規矩,若不是特殊情況他是不會去上門給人醫治的。他出現在哪就會在當地拉起招牌看診幾日便離開,家父也想請章神醫來一趟可惜被拒絕了。動用了人情關系,也就自得章神醫一個允諾他在京城等我。”
士兵只覺得事情了解得差不多了,全然沒有注意到這病弱公子一下子可說了好長一段話。雖然也咳得不行,但到底不似那些病入膏肓說兩句話就跟破風箱似的。
公子聲音溫溫柔柔的挺好聽的:“原來如此,章神醫我倒是也略有耳聞。這種圣手都是有點怪脾氣的,就是難為公子了,千里迢迢去京城這路途可不近。”
公子無奈地嘆息:“沒有辦法,這是我最后的希望了,若是章神醫都沒有辦法治好我,這條命就是天材地寶也就能再拖上一年半載。”
去稟報的士兵回來了遞回戶籍:“齊公子,我們主子允許了,你們可以就在這里搭帳篷住下。今晚是肯定通不了的,不過明日應該沒有問題。”
齊子琛笑著拱拱手:“如此,多謝了!按理說小生應該去拜會一下主帥的,不知可否方便?”
士兵擺擺手:“主子說了,公子身體不好不必客氣,左右也沒幫上什么。這條路我們也是必須要走的,公子真不必客氣。”
齊子琛沒有繼續糾纏,再說下去就要惹人懷疑了。
拱拱手齊子琛讓下人趕緊收拾出一片空地扎起帳篷,他們要出遠門的露宿野外是常有的是基本物資還是要攜帶的。他們帶得少的反倒是糧食,這一路進城多少應該也能買到一些。
帳篷扎好,身邊的護衛輕聲道:“公子,現在還能再路上大張旗鼓的軍隊大概也只剩下西北軍了。屬下剛才偷偷繞過去探查了一下,人數可不少,這么龐大的隊伍出行有點古怪。據我們的探查到的消息,順安王已經徹底將東寧拿下,甚至還將疆土擴展到了疆域。如今還能讓這么龐大的隊伍出行的,莫非是……順安王將全家遷至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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