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修離搖搖頭:“沒必要那么麻煩,你忘記了眼下可是修仙大陸,心魔誓在這里比毒藥都要管用。”
葉攸寧還真就忘記了這茬了,只是……如今也不知道此方天地到底全沒全,心魔誓到底能不能起效?剛才還在懷疑的她突然就想起了眼前這位氣運之子。都能產生氣運之子了,這還不能說明此方天道已經形成了嗎?
兩人在上座暗中傳音,裴郢在下面不明所以,面對這突然的安靜心想著還是要說點什么好:“至于那張丹方你們若是想要也不是不可以。”
葉攸寧搖搖頭:“我對你的丹方不感興趣。”
裴郢一噎,一時間都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師父為了那一張丹方丟了姓名,而眼前這人卻說對那丹方一點興趣都沒有。
既然丹方這個籌碼不夠,看來他還得提供更有價值的東西才能脫身了。可他就一個小小的練氣,他也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身上還有什么值得他們圖謀的。
有也就是他這條命了,可人一早就說了對自己這條小命不感興趣。那他還能有什么價值可以求生?一時間裴郢也沉默了下來。罷了,就等著他們的說法吧!
“你現在已經被通緝了你知道吧?”陸修離終于開口打破這份安靜。
裴郢抬起頭目光倒是挺坦然:“我知道,上官捷的確是我殺的,但我也是沒有辦法。對方都奔著我的性命來了,我不反擊難道等著被他殺嗎?”
說到這里裴郢心里是既憤怒又委屈,當時的情況他只是一個練氣,上官捷出動一群筑基圍攻他。那里面可還有筑基巔峰的高手,他都已經盡量不跟他們正面沖突只想著逃走就行。
可人家緊追不放都把他逼到死胡同里了,要不是實在是沒有辦法他也不想將師父喚醒。本以為處理得很趕緊了,但誰能想到這些高高在上的人根本不需要什么證據,只要他們懷疑你你就有罪。
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他就被城主當著宗門長老的面給扣押了,本以為宗門能看在他是這一代天驕的份上據理力爭。就算不在乎他一個弟子,但城主這做法多少都有損宗門顏面,可他實在是沒有想到宗門能這么窩囊。
也就象征性地跟城主爭辯了幾句最后結果還是那樣,他被關進了城主府的水牢之中。沒過半個時辰水就會淹沒他一次,每次都在窒息死亡的邊緣撐下來。
陸修離沒有想到他會主動提起上官捷,不過一不用他自己交代他們也確定是他殺了上官捷。
“那你就應該知道你現在已經無處可去。”
裴郢抬起頭望向陸修離,試圖從他眼里看出點什么。如果他沒有多心的話,陸修離剛才那話莫非是在招攬他?
他有些不確定于是道:“的確無處可去,我本想找個深山老林先住一段時間,讓師父的魂魄穩定下來之后再談其他。不過如今與諸位再次相逢或許也是一種緣分不是?”
葉攸寧沒忍住嗤笑一聲,這氣運之子倒是會順桿爬。
陸修離揚眉,他這人真是驕傲之余又保留著腦袋,過剛者易折在他身上還真沒有:“你很聰明,眼下跟著我們反倒是你唯一的出路。”
裴郢還真就眼睛一亮,雖然還不知道他們究竟來自什么地方。但就憑他們手里那么多天材地寶就值得他暫時留在他們身邊。
分析過眼前的利弊,裴郢十分有眼力勁地對兩人叩首:“裴郢愿意跟隨,只是師父如今還在沉睡……”
葉攸寧知道他想什么:“想讓我們幫你溫養你師父的魂魄?”
裴郢自然不會否認,打劫他們原本也就是為了這事。
“你是不是又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你現在是我們的階下囚,而不是我們請來的座上賓。”
一個階下囚一個座上賓,還真是不忘提醒了他了。裴郢苦笑:“我自然是沒有忘,諸位愿意讓我在這廢話看來也是想讓我成為你們的手下。既然如此,我師父自然也是一個助力,留著他有大用不是嗎?”
陸修離點點頭:“可以,不過這樣一來,你欠我們的可就多了。如今已經知道你那師父修為倒退到了元嬰,你說我們是不是該防著他醒來后,又照著城主府那一出給我們來一次?”
裴郢嘴角抽抽:“不敢!先不說這次師父動用了元嬰的力量對魂體損耗有多大,就算有了天材地寶溫養神魂但他要蘇醒過來估計還需要很長的時間。另外,就算他蘇醒了過來,如今實力只怕是還會再降一大截,到時候只怕連金丹的勢力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