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早太子殿下傳話出來,說是盛太醫不見了,盛家小兒子找到他說,盛太醫一大早入宮的路上,于人群之中被撞翻了馬車,隨后家丁就發現他不見了!
“消失的這么離奇,一定是錦衣司干的,我得趕緊去找找賀平,看看發生了什么事。”
說話間唐鈺已把劍取來,沈輕舟接在手上,沖陸珈一頜首:“夜里別等我了。他們把事做得這般巧妙,八成是不想被人注意,這當口賀平不見得會出來,如是我還得費番功夫去探探別的。”
說完他便帶著何渠出去了。
唐鈺走進來:“少夫人,錦衣司抓盛太醫,到底是沖誰來的?”
“不知道。”陸珈皺眉。“不知是沈家還是太子。”
那日殿下盛太醫于關鍵處出了力氣,此時若真被錦衣司抓了,那自然是皇帝授意的。而不管是沖沈家還是沖太子,顯然都不是什么好消息。
她道:“你去備車,隨我回趟娘家。”
……
沈太尉也收到皇帝旨意,著其即日奔赴西北的消息,陸階是通過太尉府的護衛塞到門墻來的紙條得知的。隨信還有一句話:嚴家得了圣旨,當下不宜碰面,回頭自有人前來傳遞消息。
陸階對著紙條默看了半日,最終幽幽嘆了一口氣。
陸珈進門后,也探看往紙上瞅了兩眼,然后道:“看來我猜得沒錯,皇上讓錦衣司抓盛太醫,還有給嚴家下旨,都是因為對咱們心生提防了。”
陸階把紙放下,說道:“先前我進殿之前看到高洪,他面露凄惶之色,并且手捂胸口,四有疼痛之狀。我猜他是受到了皇上訓斥,而且訓的還不輕。
“自從李泉因為立儲之事被皇上不喜之后,高洪日漸受寵,從未受過如此對待,這必然是發現了他和嚴家勾結,然后跟他攤牌了。”
陸珈道:“太尉大人軍功在身,又重權在握,此番出面也實在很難不被注意。這也就是他此前一直不肯站隊的原因,一旦被皇上盯上,就嫌疑就摘不下來了。”
說到這兒她又沉息道:“盛太醫已被抓,也不知有沒有危險。”
“應該無大礙。”陸階沉吟,“錦衣司下手是有章法的。嚴家頹勢已顯,賀平沒有必要再搖擺。不過是礙于皇上下旨,他不得不辦。”
陸珈聽聞如此,才略略放松。
“大人,”楊伯農此時也走進來:“嚴家那邊的消息,嚴頌明日回衙,奉旨查辦那十三戶人家!他們籌集好的那批銀子,也已經送到宮中去了。”
陸珈頓了下,看向陸階:“聽說皇上給了他半個月查辦,他這一答應查辦,那不管結果如何,就是起碼有了十五日的期限,眼下朝局瞬息萬變,十五日一過,什么情況就難說了。
“雖然胡玉成那邊太尉大人已去處理,可朝上嚴頌依舊大權在握,咱們又如何做呢?”
陸階看著面前皇帝朱批過的三本奏折,抬起的雙目忽然閃過絲光芒:“所以接下來這半個月,我必須想辦法入閣!只有入了內閣,我才有辦法領導官們與之抗衡。”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