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之后,遞給了趙虎:“好像是同盟會的令牌。”
趙虎聞,接過令牌,也仔細的查看了一番,確定真的是同盟會的令牌后,趙虎眼中浮現了思索之色。
半晌,他說:“我現在去靈山鎮一趟,你們按照計劃行事,我有辦法先拖住那些探子。”
令牌在手,到鎮上隨便尋個小乞丐到客棧傳話便可。就說——人四處躲藏,我正在觀察,過兩日等他們定下來后,我再差人回來告知。
***
春杏這幾天像是發了一場高燒,整個人都渾渾噩噩的。
等清醒過來之后,二妹告訴她,她昏在了莊子外邊,被人發現抬了回來,現在都過了三天了。
聽到已經是三天后了,春杏虛著身子從床上下來,若不是春菊扶著,她整個人都差點摔倒在地了。
春杏記起自己是被人打暈的時候,臉色驀地一變,忙用力抓住了春菊的手臂:“山上和鎮上都有什么情況?”
春菊猶豫了一下,才道:“今日一早,聽人說是賭場的人看上周衡的媳婦,收買了縣老爺。如今抓不到周衡,縣太爺發怒了,把整個靈山鎮和周家莊都監視了起來,從鎮上出去和進來的人都要嚴加盤查。”
周衡沒有被抓住……那黑爺呢?
心里邊瞬間升起了一陣不詳的預感,半響后,唇齒打顫的問:“那這幾天,有沒有那個人的消息?”
春菊雖然沒見過黑七,但在小弟的口中聽說過,也就知道了那一回大姐一副慘狀回來,是他送回來的,還是被他所救。
春杏說有人會帶他們離開靈山鎮,春菊猜測就是那個人。但因大姐昏迷前什么都沒通知,她也不知道去哪告知那個男人。
“大姐,二姐,不好了!”小弟人還在院外,但急匆匆的聲音就先傳了回來。
跑了進來后,喘著大氣說:“剛剛福叔說今天他在鎮上聽人說我們爹在賭場已經輸了三十多兩了,他去拉也拉不回來,肯定還會輸得更多,到時候肯定會把我們三姐弟給賣掉的,所以福叔給了我幾兩銀子,讓我拿回來給大姐,讓大姐趕緊帶我們走。”
春杏身子一軟,忙扶住了床,怔怔愣愣的。
春菊聽到說會把他們賣掉,臉色都嚇白了。驚惶的扯了扯春杏的衣服:“姐,我們現在該怎么辦?”
春杏回過神來,看了眼春菊,又看了眼小弟,小片刻后她才開口。
“收拾東西,我們馬上離開。”
“可我們要去哪?”春菊想要離開這個地方,但又害怕,對外邊那些未知的地方感到害怕。
春杏遲疑了一下,望向他們,征求他們的意見:“我們先上山,好不好?”
小弟拉上她的袖子:“我跟著大姐。”
春菊也點頭,“大姐去哪我就去哪。”
春杏站了起來:“我們現在就收拾東西離開。”
姐弟兩人忙收拾了幾套衣服。春杏看了眼自己枕頭底下,果然一分錢都沒有,福叔給的幾兩銀子成了他們唯一的救命銀子。而壁柜中的吃食更是所剩無幾,春杏沒動,這是她留給周老瘸子最后的一點母女情分了。
山上還有一些山核桃被她藏了起來,也可以作為糧食堅持一小段時日。
御寒的衣服不多,但能帶上的都帶上了,帶了一床破舊得已經不怎么暖的棉被放到了快不能用的背簍中,還有足夠用的鍋碗瓢盆。
然后幾人從后院的小樹林中偷偷出了周家莊,上了山,沒有任何人看到他們上山。
今日沒有下雪,山路比較好走。
那些山核桃,春杏藏了好幾處,扒拉了一處的積雪,把里面的山核桃給掏了出來,不管能不能飽腹,起碼能不用餓肚子。
春杏的打算是——冬天上山的人少,而沒人看到他們上山,她們就先在山上度過這個冬天,等開春了,再離開。
最重要的,她想要在這山上再找找黑爺。
“大姐,我發現了這個……”
小弟的聲音傳來,春杏轉身望過去,只見小弟手上拿著一件似從雪堆中拿出來的披風。
春杏快步走上前,把披風拿到手上,尾音顫抖問:“你在哪里找到的?”
小弟指了指那邊靠近他們之前去摘山核桃的地方:“就是在那邊。”
春杏拿著披風,快步的往那邊跑去,從那開拓出來的小道跑了進去。進到里邊什么都沒有看到,但她知道的,這里有一棵樹,有一個樹洞可以藏下一個人。
她憑著記憶找去,很快就找到了那一棵樹,扒開蓋在樹洞前那些枯枝的一瞬間,似乎感覺到了利器寒息襲來,她忙喊道:“黑爺是我!”
那把匕首瞬間收了,樹洞中的人知道是誰后,徹底昏了過去,從樹洞中摔了出來,春杏扶不動他,被他直直壓倒在了雪地上。
_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