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期節目在兩天后就剪輯出來了。
因為要看反響決定是否要繼續拍下去,所以宋輕語這幾天暫時不用去電視臺,她便照常去古董修復中心上班。
上完班,和顧寒星一起去季云禮家里商量官司的事情。
季云禮雖然還是和初見時,繃著一張臉,很不好相處的樣子,但是研究案子時,倒也認真。
宋輕語和顧寒星對法律上的事情,都不懂。
兩人便在季云禮家的后院賞花,免得打擾到他。
后院里。
宋輕語悄悄問顧寒星:“你到底做了什么,才讓他改了主意?”
“我不是說了嗎,曉之以理,動之以情,”顧寒星微笑著說完,視線落到了不遠處的花圃中,“這個季節,花都枯萎了。”
“是呀。”宋輕語順著顧寒星的目光看了過去。
季云禮的后院,隨便種了幾株花,因為沒有人打理的緣故,長得亂七八糟的。
快入冬了,綠葉早已掉落,只剩下干枯的枝條,看起來更凌亂。
宋輕語忽然來了主意:“我去拿剪子,把這些樹枝修剪修剪。”
她進了客廳,一眼看到桌上放的剪刀。
她走了過去,剛要拿起剪刀,便聽到一聲呵斥:“你要做什么?”
宋輕語嚇了一大跳。
見是季云禮,她看了一眼后院:“我想幫你打理一下后院!”
季云禮惡狠狠地奪過宋輕語手里的剪刀:“不需要。”
宋輕語和季云禮相處了幾天,知道他就是個外冷內熱的人。
也就沒在意。
然而就在這時,身后傳來咕嚕嚕的輪椅聲。
還伴隨著一聲冷厲的聲音:“季云禮,道歉。”
宋輕語的心臟一跳,有一瞬間,她還以為是陸衍之來了。
當看到顧寒星那張溫潤如玉的臉,她砰砰狂跳的心臟,才終于安定下來。
“不用,”宋輕語連忙說道,“是我的錯,我不該自作主張的。”
“那他也應該跟你道歉。”顧寒星的眸子一瞬不瞬地凝視著季云禮,“身為男士,怎么能如此粗魯地對待一位弱女子呢?”
季云禮:“???”
是他太久沒出門,已經不了解外面的世界了嗎?
態度不好,也要道歉了?
他動了動唇,卻看到顧寒星漫不經心掃過來的視線,不知為何,到了唇邊的拒絕,硬生生拐了個彎。
“對不起。”
宋輕語:“……沒、沒關系。”
顧寒星這才滿意道:“輕語想要幫你修建后院的花圃,可以嗎?”
雖然他的語氣很客氣,但季云禮還是聽出了來自于上位者的威壓。
他皺著眉頭說道:“可以。”
說完,悶悶不樂地回到了房間,繼續研究案子。
宋輕語見狀,很是擔心:“顧寒星,你干嘛非要讓他同意?”
“因為這是你想做的事。”顧寒星理所當然道。
宋輕語的心臟砰地跳了一下。
她忙移開視線:“可是……可是這樣逼他,萬一他……”
顧寒星彎唇笑道:“你怕把他逼急了,他不接你的案子?”
宋輕語點頭。
“你怎么這么傻?”顧寒星的笑意溢出,“他要是心里不樂意,為什么還繼續回書房去了?”
宋輕語一張臉漲得通紅:“我才不傻。”
說完,出了客廳,到了后院。
顧寒星看著她纖細的背影,勾了勾唇角,眼神卻落寂了幾分。
領證的事情,他還沒想好什么時候告訴宋輕語。
現在告訴她,她肯定會毫不猶豫選擇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