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璇恍然大悟。
等祝峻打過招呼,她一個電話殺到祝勝男那里。
姜還是老的辣,祝勝男直接說:“我第一時間就看過新聞。你們這是被人搞了?”
羅璇問:“您知道是誰?”
祝勝男也不廢話:“我知道。”
“誰?”
“珊瑚集團。”
羅璇大怒:“珊瑚集團,那幫老賊,也要和我們搶羽絨服的單子嗎?”
這批羽絨服體量大、利潤大,cythnia沒這個資本吃,羅璇知道是她哥哥干的好事。
“這不是你現在應該關心的內容。羅廠長,我消息這么靈通,已經證明了我的本事。你為什么不把羅桑廠的公關包給我做?這么大的利潤,從投產到封賬,你們一定會被人搞個不停。”
羅璇尷尬地咳了聲:“羅桑廠現在沒錢做公關。”
祝勝男輕松地說:“這次的賬期可以久一些。但以后你有需求,要第一時間想著我。”
羅璇老老實實地提醒她:“我當然可以想著您,但招標流程該走還是要走的。”
祝勝男哈哈笑了:“我曉得,我能搞定。”
兩人結束通話。
……
羅璇進了貿易公司的門,果不其然地吃了個客客氣氣的閉門羹。
主要負責人沒出面,只派出下面一個年輕女生接待,無論羅璇怎么解釋,都是滿臉為難。
臨走的時候,女生把一個貴重的小盒子拿出來:“羅廠長,老板交代請您帶走。”
羅璇一看,壞了,正是前幾天給外貿公司老板真金白銀送的禮。
可不就是真金白銀,這盒子里面正是羅桑廠通過重復抵押地塊來借貸2000萬的銀行發售的100g牛年紀念金條一根。
買金條是人情,送金條也是人情。
人情套人情,處世之道。
如今,禮都退了,對方的態度已經很明顯。
她只好灰溜溜地揣著這個小盒子離開。
回去的路上,手機也沒有絲毫停歇,噼里啪啦都是電話,全部是外貿公司和買手打來的,個個都在質問羅璇,憑什么給別人價格低,給自己價格高?
羅璇一一解釋后,對方或聽,或打斷,最后的結論分外統一:
“我要求降價。”
降價,按他們說的9塊2采購價,羅桑縣全縣都得餓死!
羅璇攥著手機,滑溜溜地攥不住。關系王轉身遞了幾張紙巾過來,羅璇才發現自己滿頭滿手是汗。
車子在城市中緩慢挪動。
到了傍晚,張東堯打電話過來:“網上的新聞已經處理干凈了。”
羅璇這才松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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