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早便提醒過清衍不要做會讓自己后悔的事。

可那時的清衍固執己見，根本聽不進旁人的勸告。

現在倒是知道后悔了，可為時晚矣。

“霽元，你是一個合格的宗主，我卻不是一個合格的師尊。”清衍真人風輕云淡道，“我落得如此下場，是我咎由自取。”

一飲一啄，莫非前定。

他的命數早就在上一世便注定了。

“五行道宗有你在，我放心，還有我欠你一句……”

他的身影漸漸模糊，只留下了一句“對不起”在霽元宗主的耳邊回蕩。

自這日起，從前叱咤風云的清衍真人逐漸淡出修真界，直到再也不曾被人提起。

……

中千世界，七嵐界。

安靜的大廳。

兩個白發老頭大眼瞪小眼。

誰也不肯先出聲。

虞昭看看老頑童，又看看隨便老祖，輕輕咳了一聲。

兩人立時看向她，依舊沒說話。

虞昭也沒有想到隨便老祖和老頑童一見面就各種不對付。

她原本以為兩人會有很多共同語，特意在見過其他前輩后，單獨介紹兩人認識，結果看起來她似乎是弄巧成拙了。

隨便老祖的修為比老頑童差，在氣勢上就被對方壓了一頭。

所以他也更先沉不住氣，“虞昭丫頭啊，你再和我說說修真界的情況，尤其是五行道宗，這可是我們的根基所在。”

老頑童哼了一聲，“她之前不是已經說過一遍了嗎，還要讓她再說幾遍才滿意。有些人年紀不大，記性還不怎么樣，嘖嘖。”

隨便老祖皮笑肉不笑，“我樂意，誰讓我和虞昭有這么多共同話題。”

老頑童眉頭皺了一下，但很快又翹起二郎腿，悠哉游哉道：“也是，你們那些都是老黃歷了，畢竟以后虞昭可是要留在上清宮。”

“那又怎么樣？虞昭永遠是我們五行道宗弟子！”

眼見著兩個老頭快吵起來了，虞昭趕緊從中調和。

她算是看出來這兩個老頭是較上勁了。

失策失策。

好不容易才將兩人安撫好，她正絞盡腦汁準備想一個能夠緩和氣氛的話題。

老頑童腰間的宮牌突然閃爍了起來。

老頑童咕噥了一句，隨意點開宮牌，下一刻，他的臉色倏地一沉，渾身氣勢也凌厲了幾分。

虞昭見狀，不由正了神色。

隨便老祖也收起了臉上的假笑。

“出事了。”

老頑童放下宮牌后，第一句話就驚的虞昭眼皮一跳。

“發生什么事了？”

老頑童看了一眼隨便老祖。

隨便老祖面色僵了一下，然后主動道：“需要我回避嗎？”

“算了，你和虞昭的關系特殊，倒也不必瞞著你。”老頑童看向虞昭，“北冥宮此前吃了一個悶虧，如今開始動手報復了。”

原來老頑童剛才收到的消息是明昆宮主發來的。

上清宮派去駐扎其他星球的弟子被人強行驅逐了。

那些原本依附于上清宮的門派紛紛倒戈選擇投靠北冥宮。

如今上千世界的宗門都在等著看上清宮的笑話。

明昆宮主傳信過來，一是告訴老頑童情況，二是詢問他何時能回上清宮。

上清宮這邊必須要盡快商議出一個對策，否則將會對上清宮的威望造成巨大的打擊。

隨便老祖聽得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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