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說，這個青年能夠以一己之力，把九劫魔宗萬年基業幾乎化為廢墟，在這樣的智慧面前，也沒必要耍那些小聰明，

夜無涯忽然抬眸，注視著江塵的眼睛，

“你是不是見過女帝陛下？”

面對這位擁有著強大實力的十境魔主，江塵并沒直接回答，凰南卿雖是女帝，但已經是萬年前的事情了，即便有忠于她的族群，但更多的，早已背叛，投入了魔皇麾下，

夜王雖與魔皇為敵，但真實的目的到底是迎回女帝，還是想把魔皇趕下臺，自己做魔域之主？

最終，看著夜無涯的眼睛，江塵還是決定如實相告，

“我的確見過女帝。”

夜無涯一步上前，忍不住心中的情緒，重重抓住江塵的手臂，激動得全身顫抖：

“陛下...陛下果然還活著...她...她現在在哪？快帶我去見她！”

面對夜無涯充滿期待的眼神，江塵搖了搖頭，

“我們已經分別接近兩年時間了，至于她現在在哪里，我也不清楚。”

從江塵清澈的眼神中，夜無涯知道他并沒有說謊，早在萬年前，以女帝的實力，整個九域也沒有能威脅到她的存在，最起碼，他知道了最想要的消息，

凰南卿果然還活在世上，他繼續詢問道：

“小兄弟，你是在什么地方見到的陛下？你既然蒙受過帝血賜福，定是深受陛下信任，臨走時，她有沒有和你說過什么？或者說，她有沒有讓你來魔域找我？”

帝血賜福？那是什么東西？

江塵疑惑，除了在茅屋床上的一夜春宵，好像其他時候也沒沾上過她的魔血啊，難不成就是那一次？

“我們是在黑暗森林外見的最后一面，當時她說要返回魔域，奪回屬于自己的東西...從那以后，我便再沒有見過面。”

聽完江塵的話，夜無涯表情逐漸嚴肅，語氣無比認真：

“你雖然受過帝血賜福，那就屬于帝族近侍，對陛下一定要尊重，絕不能以我們，她這樣的字眼形容，要知道，無論是在九域，還是在魔界，

帝族都是崇高無比，在他們的庇護下，我們才得以繁衍生息，所以，對陛下一定要萬分尊重，不然，整個魔族都不會饒恕你。”

江塵沒想到，都已經過了萬年，凰南卿在魔族中還有這么高的地位，于是試探著問道，

“凰...陛下...的丈夫應該怎么稱呼她？難道也是陛下？”

夜無涯和看傻子一般看著江塵，帶著一種鄙視的語氣說道，

“那是自然，帝族乃是魔族最崇高的存在，血脈罕見，受天地所妒，孕育極其困難，任何一個帝族出生都是魔族的大事，

尤其是擁有天魔血脈的陛下，更是帝族中的強者，不過，她寵幸的男子就不能用丈夫來稱呼了，而是...男妃。”

“咳咳咳！”

江塵差點把血咳出來，這一段凰南卿沒和自己說過啊，自己堂堂七尺男兒，怎么可能做一個女人的妃子？

“那...王爺...帝族一般得有多少男...男妃吧。”

夜無涯沉眉思忖，似是回憶著魔界的過往，

“因為帝族繁衍困難，一般都幾百個吧，部分種族...上千個也很正常，嗯？你問這個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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