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皮糙肉厚，對這種傷勢早就習慣了，經脈已經恢復了九成，但要想完全恢復，恐怕還需要一段時間，估計此時也就剩下一兩成的實力。”

一兩成的實力...

常羲眸光微蕩，看來市井中也不全是虛，她明顯感覺到，即便此刻自己全力以赴，也未必是江塵的對手，江塵的巔峰戰力，很可能達到了半步飛升的地步，

她暗自感嘆，早在數年前，江塵還只是個煉神期武者，而在短短幾年后，竟成長到人族第一強者，難怪武神莫離會把永恒戰典交予江塵。

“江師弟，不遠萬里來這太虛城所為何事？”

江塵看向秦紫煙，

“我聽母親說，秦姑娘打算離開太虛城，特來相送，正好還有些話要和秦姑娘說。”

常羲點頭，心道這小子還算有良心，正欲離去，給他們二人單獨相處的空間，忽然想到什么，那柄二品仙劍朝著江塵丟了過來，

“多謝你的劍。”

江塵擺手推了回去，微笑道：

“送你了。”

這柄仙劍在兩族戰場大放異彩，甚至壓制太皇劍，成為當之無愧的人族第一劍，沒想到就這么送人了，常羲也有些意外，

“我可受不起這么重的禮物，拿回去吧。”

說罷飄然而去。

。。。

星空下，兩人相對而立，只是此時，秦紫煙神色卻與從前有著明顯的疏離，她眸光平靜，聲音柔緩道：

“不知江公子有何話要同我說？”

江塵深深看了面前的女子一眼，良久才問道：

“我該叫你秦紫煙，還是該叫你...紫蕭。”

聽聞此，秦紫煙嬌軀一顫，原本蒼白的臉頰愈發沒有血色，但猶自強撐著說：

“紫煙也好，紫蕭也罷，有什么區別嗎？”

江塵認真點頭，

“秦姑娘是我最好的朋友，早在妖域秘境，為了給我爭取一線生機，阻止妖族得到古圣傳承，最終...隕落了，也就是說，你雖然和她長得一樣，卻不再是曾經的那個人了。”

“你什么時候發現的？”

江塵凝視著她，目光復雜：“從你我第一次在碧落天闕相遇，雖然你大多時候模仿得很像，但你終究不是她。”

夜風拂過城頭，兩人陷入短暫的安靜，

紫蕭紅唇輕咬，不知過了多久，才慢慢開口，

“輪回浮屠訣的修行方式，便是將靈魂分化萬千，在世間經歷一切，悟其大道，卻不涉及因果，只有這樣，道心才會愈發堅韌，未來成就也就越高，

只是沒想到，我會因為一段記憶沉浸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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