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柳母和春曉目送著柳父和初雪離開。
父女二人因為走的早,到公社的時候派出所還沒上班:“爹,等我在城里安頓好,下次走的時候,咱們一起過去,正好讓人家再幫你做個檢查。
柳父其實也是這么想的,現在他的腿恢復的挺好,打的鋼板是不是可以提前取出來,省得一直惦記著這事:“行,下次咱們一起過去。”
等派出所上班,辦好戶口遷出,柳父背起鋪蓋卷送初雪到路口等車:“出門在外一定要保護好自己,要是有事找不到人捎口信,就發個電報回來。”
在柳父的絮絮叨叨中,公共汽車開了過來。
初雪接過鋪蓋卷:“爹,我走了,你回吧。”
目送車子離開,柳父這才往回返。
閨女這算是有鐵飯碗,他雖高興,可心里更多的是擔心和牽掛,畢竟離著閨女遠,要是受了欺負也鞭長莫及,更何況他們無權也無勢。
想著事情一路進了村。
有人看他從村口進來:“山梁,你一大早這是去哪了?”
柳山梁也沒有瞞著,畢竟閨女到城里吃供應糧是喜事,再加上村里那些長舌婦沒少在背后編排自家閨女:“初雪得了個城里工作,我剛送她上了車。”
“什么,初雪去城里上班了?”
“縣里,還是市里?”
“去市里了。”
“哪個廠子?”
“軋鋼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