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母聽完這話,嘆了一口氣,重新清點了一下明天要帶的東西:“真是欠了他的。”
傅父看她不高興:“行了,老四都有著落了,咱們也管不了他們幾天了。”
傅母收拾了東西正準備上床:“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傅父放下手上的書:“老大出差回來便跟我說,在單位申請了房子”
他還沒有說完,傅母就接了過去:“什么時候的事?”
傅父幫她把枕頭往上提了提,讓她靠在床頭:“他出差前申請的,不過現在廠里等著分房的職工太多,怕是還有的等。”
傅母要是沒幾分聰明也坐不到糖廠工會主任的位子上,聽到這話便明白,這個家怕是用不了多久就該分家了:“你的意思我明白,其他人我倒是不擔心,可老二兩口子怎么辦?”
傅父自然明白妻子的意思:“下次見到他,我跟他提前通個氣,讓他也好有個心理準備,雖說家里必須得有人下鄉,可當年工作都給他找好了,她自己鬧著要下鄉,這事怨不得任何人。
這幾年家里念著他在鄉下日子過的不輕松,每月補貼他十塊錢,兄弟姐妹估計是沒有怨,可幾個兒媳婦怕是心里不舒服。”
傅母身子一歪,靠到了自家男人肩膀上:“你就別跟我繞彎了,說說你的打算。”
傅父伸出胳膊把人攬進了懷里:“我是這么想的,等延承結婚后,不如咱們索性把家分了,這樣他們日子過的好賴各憑本事,你也能少操些心,你覺得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