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柳母臉上全是懷念之色:“那年月能活下來實屬不易,不知道他們有沒有我這運氣?”
“媽,很少聽你提起過外婆家,跟我說說唄。”
她這話一出,柳母好似陷入了回憶。
好半天后,柳母才緩緩道來:“我從記事起就沒有見過親爹,那時自己不懂事,沒少纏著你姥問關于你姥爺的事情,可每一次你姥不是心情不好,就是找地方偷偷哭,我發現過后嚇的便不敢再問。
你姥可能是常年思念你姥爺,再加上家里的重擔,熬壞了身子,我十一歲那年她再也熬不住,一病不起。
自此,我便跟你兩個舅舅相依為命,本就生活艱難,卻沒想又出了意外。
村里白狗子的兒子,在山上搶你二舅打的柴火,你二舅哪能愿意。
兩人在拉扯時,不小心摔到了山下,可能也是那小子運氣不好,后腦勺直接出了血,人就直接沒了。
發生這么大的事,那家人自然不會放過你二舅,把家里砸了不說,還說等他兒子出殯,讓你二舅陪葬。
要不是村里那些老人護著,怕是你二舅當場就被那家人拉走了。
白家在村里就是一霸,你大舅被嚇壞了,生怕他們真把你二舅帶走,我們三人連夜便逃了出來。
可屋漏偏逢雨,逃出來沒多久,就碰上了暴亂,我們三人被人群裹挾了分散了。
幾天后,我終于找回到原來被人沖散的地方,可等了好多天都沒等到人。
之后,那一片就毫無征兆的戒嚴了,我連地方都進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