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傅延承當著初雪的面用夜壺,那是萬不可能的。
還好小郭在最后關頭明白了副營的意思:“副營,我扶你起來,你自己慢著些,小心扯到后背的傷口。”
傅延承先把腿挪到床邊,一條腿先下了地,之后伸出胳膊摟在小郭脖子上,咬著牙借力站了起來。
不用想也知道,這得多遭罪,畢竟腿上也有傷口,更別說整個后背都傷的不輕。
初雪看他就這一會的功夫,額頭上已經滲出了細密的汗,心里一陣心疼。
見他站直了身子,趕緊上前準備幫著扶人。
卻聽傅延承道:“雪兒,你在這兒等著,我馬上回來。”
為了避免尷尬,傅延承都沒給初雪說話的機會,示意小郭扶著他往外走。
隔壁床的戰友皺眉道:“傅副營,你這也太不愛惜自己了,傷的這么重,你逞什么強?”
只是這會傅延承急于解決生理問題,根本顧不上解釋。
這會初雪自然也明白了他的意圖,嘴角不由噙起一抹笑。
傅延承怕把初雪一個扔在病房,讓她不自然,所以一釋放完生理需求,腰帶還沒有系好,就開口道:“回吧。”
郭占榮看他額頭的汗滴答下來,不由在心里為自家副營捏把汗。
心想自家副營是個真爺們,后背傷成什么樣,別人不知道,他可是親眼目睹了,怕是走一步都得牽扯到傷口,可愣是咬牙忍著沒吭一聲。
初雪看他回來,趕緊迎了上去,扶著人回到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