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顧初春的寒涼,肖老爺子直接跪坐在了小墳堆前,摸著那堆土,哭的跟個孩子似的:“春意,都是我不好,不該明知道你懷著身孕,卻還是接受了任務,明明我們說好都要好好的。”
肖長江也紅著眼:“姆媽,兒子來看你來了。”
說完,直接跪在了墳頭邊,嘴唇抖的再說不出半句,索性捂著臉嗚嗚的哭了起來。
章海棠默默跟著跪在一旁,把帶來的貢品擺放好:“姆媽,我是章海棠,長江的妻子,他幾次喝醉酒都在夢里哭喊著叫姆媽,沒想到我們是以這種方式見面。”
韓春意出生在上海,之后跟著家人離開上海討生活,但老上海人的好多習慣還是延續了下來,比如讓兒子喊她姆媽。
韓春意出事的時候,肖長江已經開始記事了,多年積壓的思念,在聽到妻子的話后,更是直接爆發。
帶動的跟著過來的小輩們也全都紅了眼。
只有肖長勝茫然的站在那里,盯著那小小的墳堆:“沒想到我離你這么近,我卻一無所知。”
說完,眼睛也紅了起來。
想到過去四十幾年的種種,再想到肖老爺說給他聽的江慧文招供的口供:“媽,我是長勝,那個你到最后一刻還護在襁褓里的孩子,可惜陰差陽錯我沒按你所想回到該回的地方,還好上天垂青,我找到了爸。”
說著也嗚咽了起來,讓人聽了心里發酸。
確實也是,要沒有初雪的到來,要沒有那么多奇遇,肖長勝想認回肖家怕是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