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修竹抓住他的手腕,直接反手扣下,不費吹灰之力,一掌將人推倒地上。
他依舊是那個位置未動分毫,垂眸望著地上打滾,起來都比較費勁的男人,眼中是輕蔑是俯視,是不堪。
好不容易,男人起來了,又抓著景修竹兩個徒弟的衣服,“走啊蠢貨,再不走,我們都走不掉了。風暴將至,迷了路,我們就要被困死在這里了。走啊。”
兩人訓練有素的雙手背后站在師傅的身后,一不發。
基地,也受到風暴的侵襲。
“快禁閉門窗,派兩人去門口處,隊長回來開門迎接。”副隊長吩咐。
大家在室內議論紛紛,沒想到這次又被隊長算準了。
上午天氣好不代表不會有極端風暴。
這次的風暴持續時間很久,海上作業的那些其他國家船只都被困住,眼下,就算求助基地內部,他們也沒辦法派人派船的出去支援,只能等這陣暴風眼過去平息了才行。
然而,出去那么多,只有景修竹駐守的這一支沒有派船只出去,沒有遭受到損失,其他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損失,更有甚者是考察隊隊員受的傷,和下落不明。
一般在這個地方下落不明,黃金搜救時間一過,大家都不抱什么希望了。
而景修竹,此刻站在漩渦中,望著不斷逼近的黑風暴,他拿出顯示器,記錄下數據,還有距離,時間,風級……一旁的男人嚇傻眼了,他從未見過這么大的風暴,這么近的距離,仿佛要把他吞入魔鬼的口中。
他要去車內躲著,這幾人不去他起碼能活一命。
但風暴太大,一個人很容易被風暴給吹倒,然后站不起來。風雪迷了眼睛,巨大深淵要吞噬這里。
似乎要和景修竹一較高下。
快要到跟前時,景修竹才淡定的收起記錄器,他不用說話,在這種環境下說話無異于嘶吼體力,他做了個手勢身后的徒弟都看明白后,三人并排朝著車邊走去,看著地上滾著還沒站起來的男人,景修竹上前,抓著地上的男子,將他扶起來,口罩給他圍好,兩個徒弟去開車,等到風暴即將席卷之刻,死人都坐在車內。
綿雪此刻成為了攻擊的武器,朝著車身猛烈砸去。
景修竹畫著路線,讓車朝著基地中心回去。
“這是繞遠的路,我們這是走錯了。”中年男子嚇得臉色還沒回過來,又再次干預。
但帶來的都是自己徒弟,堅定的只聽從他的吩咐。
“后邊繞過去,冰山現在加固期,還能觀察背后的變化狀況。”
“是隊長。”
和自然搏斗,才是最愚蠢的。
綠色的車猛的提速朝著景修竹規劃的路線走去。
他們剛走,風暴便登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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