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沒說完,隨著槍響,人倒地血泊。
季舟橫看著好友,扭頭又看著地上瞪大眼不瞑目的男人。
算是徹底解決了這個后患,景政深不會再仁慈。
“動手早了。”季舟橫說。
景政深放下手里東西,捻滅煙頭,“不早,提到我妻子名字前就該動手了。”
果然,他要親眼看著這件事解決,徹底放心才離開。
他要回秋月臺收拾行李,季舟橫說跟著他去,“去我妹夫家做做客。”
“女主人不在家,不接待外客。”
季總:“……我是你姐夫!”
“綿綿說過,她不在家,誰都別來。”
家還是夫妻倆的,只有景政深在里邊生活,他又回到了以前的狀態,
只是,以前從未覺得自己一個人居住在這里空蕩,四周的布景也不覺得死氣沉沉,現在每次回來,站在窗戶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看著滿院子的四季景色時辰轉換,他只覺得沒有靈魂。
家里要收拾一下,他也要出國了。
晚上,景政深一個人住在家里,柜子上還擺著他和小妻寶的結婚照,還有季綿綿自己打印出來的日常照。
每次打印的時候都得去找他挑選,有時候他在廚房做飯,“老公,你看打印這張還是打印這張,還是這張呀?”她一邊說一邊手劃拉,這啊,那啊的,景政深都得勻出來一些精力去看,看來看去,照片不都一模一樣,當時她拍的時候用的都是連拍。
但不行,必須得幫小妻寶選出來一張,得讓她覺得選中的照片打印出來最值得,不止選出來,還得給理由。
還不能草草過一眼就選,不然她又要站在廚房叫叫嚷嚷,“老公,你敷衍我,你對我都沒耐心了。”“娶到屋里,你就不珍惜了,果然男人都是這樣。”
景爺又被扣了個大帽子,然后給她小嘴里塞了個剛炸好的魚塊,他拿著手機認真挑選,沒有也得編出來來個。
“可是前一張也有啊。”
景政深:“第二張照片,你更自然。”
季綿綿又對比看了看,“咦,好像是呀。老公,我也覺得這張好看。”
然后又捏了一塊魚肉,邊吃邊蹦跶著去她的小‘倉庫’間去打印了。
她的小零碎東西很多,雜七雜八的,說不定哪天就能從她的小倉庫里找出來一件已經停產的東西,結婚的時候,景政深很不搭把她的臥室都給搬過來。
后來沒搬過來,但他家小妻寶會自己再添置呀。
反正錢、卡、資產……統統都在她手里。
秋月臺都放她名下了。
景政深幾乎凈身無資產。
閉上眼睛,遲遲無法入眠,不知道自家的小圓豆子現在瘦成什么樣了。
愛吃的土豆條,這數月以來吃過嗎。
有沒有晚上偷偷哭……
誰的寶貝誰心疼,景政深快要見到他的寶貝了。
次日,
景政深接了個電話,和季飄搖夫婦二人在途中相遇,兩輛車去了沿海公路,車停在一個觀景臺處。
下車后,季飄搖也沒說昨日的事,將唐甜給她的平安符給了景政深,“有機會的話,給小肉肉送過去。”
景政深接下,看了看兩人,“跟爸媽和爺爺奶奶說一聲,我就不過去再辭別了。”
霍堯桁問:“出國多久?”
景政深眺望遠處的磷光,今日天氣晴朗,冬日光線明亮的刺眼,但風的寒意無法躲避,“看情況吧。公司有子安在,我和舟橫交代過。家里還有修竹,有事聯系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