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總：“一個個生吧，一下子懷倆太辛苦了。我聽我爸說過我媽懷倆的時候，腰都需要支撐，人都要折了似的，孕晚期去醫院檢查，我爸還得找輪椅推著我媽。”

云清口中的專業術語季舟橫聽不懂，但耐心聽著。

“張嘴，給你剝的沙糖桔。”

季舟橫一口吃下，“你也吃點。”

“不吃，上火。”

季總：“……”

云清吃飽喝足回家，車內聽著音樂，又足夠的空調，吹的她都昏沉了。

季舟橫看了她幾眼，“困了睡吧。”

云清搖頭，拿著婆婆給的提神的精油擦了擦自己的脖子和眼下。

季舟橫看了都心疼，奪走她手里的，“困了該睡就睡，這是你身體的正常反應。我開車你還不放心啊，我下午睡了一下午，聽話睡覺。”

云清想陪著丈夫，她打哈欠了，還硬撐著看前邊的路上，“舟橫，你給我開個話題吧，我不舍得睡著。”

季舟橫：“……那咱倆聊聊阿澈吧。你知道阿澈去哪兒了嗎？”

云清果然精神了。

季舟橫又說：“為什么，他失蹤了。”

云家二老晚上了，還披著棉襖在村口等著，“云叔，這都十一點了，你和我嬸兒不睡覺，在這兒干啥呢？”路過的人打招呼問。

云爺爺坐在石頭凳上，“孫女說今晚回來，我出來迎迎。”

云奶奶坐在小火堆處烤著火，添著柴，“這么晚了，小武你去哪兒啊？”

“上衛生院一趟，我三叔家來電話，我去看看啥情況。”

小武騎著摩托車走了。

二老烤著火，慢慢聊著，這堆火從火灰都能看出來燃了好久，下午，晚上，深夜，

云奶奶扒拉出來了幾個芋頭遞給了老伴兒，兩人吃著暖和著，聊著孩子們，“博延安了一份兒心，咱倆還得加把勁兒干，還有個孫子呢。”

云爺爺：“等孫女回城里，我去買個二手的三輪車，騎著帶著你，咱們早上也去鎮上出攤。能賣點錢，是一點。”

云奶奶：“那二手的靠譜不靠譜啊？咱們也不懂，一輩子沒開過，萬一被人坑了，咱錢都白搭了。”

云爺爺也有這個顧慮，“我找小軍跟我一起去看看，咱們要是讓孫女和小舟去看，這倆肯定給咱們買新車，又活著塞錢。”

云奶奶啃著芋頭，“孩子嫁的不好，我擔心。嫁的太好，我憂心。唉……咱倆老骨頭爭點氣，別讓孫女被婆家看不起。”

別以為看她們二老年紀大，孫女的工資就要貼補家里，二老一直拿自己當年輕人用。

高速路上，

云清和丈夫說了，“明天帶著爺爺奶奶去看看，我想買個帶棚子的。”

“他倆去肯定不要，又說給咱們添麻煩，又說太貴。而且帶棚子的老頭樂他倆可用性不高，他們喜歡啥吧，有車廂，能裝東西，還能去鎮上賺點的三輪車。”季舟橫分析。

云清又覺得丈夫分析的很有道理。

“你說的那種大三輪車不好開吧，我爺爺奶奶年紀大了，他倆都沒開過。”

季舟橫：“拖拉機爺爺開過沒？”

“開過。”

“妥了，能開。”

云清：“你開過拖拉機？”

季總：“開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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